以一種故意貶低自己，來緩解自己知道了別人對于這段關系的悉而帶來的難堪。

說白了，想讓自己好一點，所以選擇了看起來更簡單直白的方式。

只是這個方式將拉一個更深的漩渦，自此一頭扎進去，再無所顧忌。

黎淺自然是拒絕了付霽深。

理由也很“充分”：不適。

沒說哪里不適，言簡意賅。知道付霽深那個人，定不會追問。

但也猜錯了一點，就是這一次，付霽深十分不爽。

在他眼里，所謂的不適，大抵是用來搪塞和報復他上次那般對的借口。

而黎淺在他面前，是沒資格拿喬的。

蓄意接近他，靠他拿下那麼多資源，就因為他上說了兩句就不了了，幾時這樣金貴了。

但他忘了一點，黎淺能做到現在，大多數時候還是靠自己的手段，他只是給予了一點人脈，真正拿下項目，的能力、真誠，還有背后的努力，缺一不可！

“你上次河海那個項目，準備簽高迅？”

祁晟本來抱著在喝酒，聽到旁的人忽然開口，看過去的時候有點懵：“怎麼了？我那小項目，能付總的眼？”

這人不知跟誰聊完之后，臉就一直臭的，一副靠近就索命的閻王樣。

付霽深撂他一眼，“你就說是不是，廢什麼話？”

得。

還來脾氣了。

“打算簽，不過還吊著，高迅開價太猛了，放了消息說還在同時跟科亞聊，讓他們有點危機意識！”

“對應銷售是誰？”

“那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今天剛聽他們聊說，換了對接人，之前那位傷住院了，況是個什麼狀況，可能還得找人問，咋啦？”

付霽深：“黎淺在高迅。”

“誰？”祁晟以為聽錯了，盯著人看了會兒，又重復了一句：“黎淺？上次那個......”

付霽深這個人不笑拉著臉的時候，還真的像閻王，連邊的人都怵他。

祁晟一副了然的樣子，有些嬉皮笑臉地撇了懷里的人坐過去：“付總想讓我把單子留給黎小姐？”

他大手往付霽深肩膀上一拍，勾肩笑道：“早說嘛！這麼點破事，付總掀個皮子的事！”

付霽深涼薄睇他：“我的意思，這單先跟黎淺談，然后再轉跟科亞簽。”

祁晟愣住了：“幾個意思？你這不坑黎小姐嘛！”

被晾在一旁的，耐不住寂寞，走過來往祁珩懷里一坐，勾著他的肩，把酒杯湊上去，“祁總，你帶人家來這兒，就是談公事呀！”

人子像蛇一樣，扭，蹭著男人邦邦的子，像是灑下的火種。

可祁晟這會兒事兒還沒整明白呢，沒心思跟人調，大手一揮，沒坐穩，或者是故意，整個人往付霽深那兒傾斜著倒過去。

“哎呀！”

滴滴的怨憎了一眼祁晟，作倒是快，直接勾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嗔道：“付總上好燙呀！”

是，就是沒點眼力見識。

付霽深邊從不缺人，更不缺往他上的人，卻是最反毫無邊界大無腦的人。

他對別人玩過的人沒興趣，尤其是眼前這種萬人騎的。

黎淺能跟他這麼久，不單單是跟他第一次的時候還是，最重要一點的是，黎淺比眼前這個聰明識趣多了！

他向來不習慣過于繁瑣的程序，如果能靠質來打發一個人，他絕對懶得多廢一句話，但眼前這個，他連開口趕人的興致都幾近于無。

還是祁晟窺得他眼下的冷意，將人趕走。

竹籃打水一場空，拿包走人的時候，對著兩人一陣的白眼輸出。

祁晟是真的不著眼前這人心思了，他現在這態度，跟先前回他說“全他”的時候，可截然兩樣！

祁晟腦中靈一閃，莫不是......

結果比腦子快，“你剛邀請黎小姐了，結果不甩你？”

話說完，似乎喧鬧的酒吧，也一瞬間，陷死寂。

祁晟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個坑，賠著笑臉道：“......要不，我親自約一下，這樣顯得誠意比較足！”

付霽深再坐不下去。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撈起旁邊的外套往外走。

邊走邊撂下一句：“你試試。”

這話威脅的，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他跟黎淺是對鬧別扭互相吃醋的熱期中的呢！

祁晟當然知道不是。

付霽深心里有個人，玩的近的幾個都知道。

不是黎淺，不是沈曼沁，是一個遠在異國他鄉卻從未被人忘的白月！

付霽深一個人來了停車場，上了車，卻沒開。

沒一會兒，窸窣的聲音響了幾秒，接著是打火機小砂的聲音響起。

他點了煙，著猩紅的煙火，約能看到他眼底深幽的暗。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想到黎淺那個人。

莫名煩躁，也無語。

了三煙，思緒都繁雜瑣碎的，在他發引擎打算離開時，躺在黑暗里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進來一條信息。

IP屬地，國紐約。

【霽深，睡了嗎？】

付霽深原本鷙的臉龐，在看到那個人的頭像時，驀地和下來。

黑暗中，薄微翹，手指在屏幕上編輯：【剛喝了點酒，準備回家。你呢？】

【酒駕啊？喝完酒不要開車噢！】

付霽深灰心一笑，額：【嗯，等會代駕。】

【真聽話！你那邊很晚了吧？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呀！】

付霽深原本在編輯的字眼“你什麼時候回......”還沒發出去，就看到的回復，他手指一頓，臉上的笑容消失，然后逐字刪除，回了個：【好的。】

兩人之間，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

付霽深從未主，卻一直都是最后回復的那個人。

像一系著他心扉的線，平時隨意丟著，但偶爾線的那一段被人牽起，便能攪起他心口一池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