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數的碼，明明不過幾個數字，可的手指，卻莫名發抖。

等碼輸進去，下一刻，懵在了原地。

周蘊程手機上，依舊顯示：碼錯誤！

舒晚全的冷汗都下來了，不信邪，又反復輸了好幾次，可無論輸多次，每一次跳出來的，都是碼錯誤！

周蘊程真的改了碼！

他在防著自己！

他為什麼要防著自己？

舒晚的臉有些白，腦袋里一片空白，心一寸寸的冷下去，耳朵里也在嗡嗡作響。

而周蘊程的手機上，剛剛響的那一下，屏幕上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打給他的一通電話，沒有備注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舒晚突然想起當初，溫當著李家人的面，給周蘊程發信息的事，那個時候，也是一則陌生的號碼。

這個陌生號碼，也會是溫嗎？兩個號碼是同一個嗎？

當時并沒有記住那個號碼。

舒晚盯著手機看著，忐忑不安的同時，又去試了一次指紋。

周蘊程的手機，當初碼和指紋都錄了。

然后發現，的指紋也是沒有辦法解鎖的，上面提示，請將指紋覆蓋，的指紋本不打開！

就在對著周蘊程的手機回不過神來的時候，便看到不遠，周蘊程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舒晚將手機，立馬放回了中控臺。

周蘊程上了車，他將水瓶遞給舒晚。

舒晚手心一手心的汗，后背的冷汗也一陣陣的往外冒。

幾乎是有些機械的，將周蘊程的水給接了過來。

并不害怕周蘊程看到看他的手機，害怕的是，周蘊程私底下和溫有了聯系，他們已經發生了什麼。

想起了那次在夜看到的兩個影，想起了那個娃娃和李枕生日會上，聽到的那些話，以及，溫暗示的那些話。

兩人回國遇到溫后，所有的一切，不斷的往腦海里沖擊著。

周蘊程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正要啟車子，見到臉不好，他朝著舒晚看過去，問：“怎麼了？”

舒晚朝著周蘊程看過去。

只能看到周蘊程的半個棱角分明的側臉，但哪怕只是半個側臉，每一都像是雕刻，清絕到讓人心窒。

舒晚不可遏制的，朝著他的手看過去。

周蘊程傷的那只手，剛好是左手，靠著車窗，并不是他帶著佛珠的那只手。

舒晚看不太分明，試探的問：“對了，你的手哪里傷了，我可以看看嗎？”

周蘊程沉默片刻，他將袖卷了上來，那上面確實是個牙印，舒晚腦子“嗡”了一聲，聲音發：“這個牙印，是怎麼來的？”

周蘊程并沒有撒謊，他沉默片刻，說：“是被人咬的。”

哪怕有心里準備，舒晚依舊被這個答案給打得措手不及，說：“被誰咬的，溫是嗎？”

周蘊程臉上卻并不見毫變化，他的聲音很平靜，說：“不是，昨晚回去，被親戚家的小孩咬的，當時沒當回事。”

舒晚本無法確定周蘊程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種無法證實的事，本沒有辦法找周蘊程鬧。

舒晚說：“那你最近和有聯系嗎？”

周蘊程說：“沒有。”

舒晚突然有些抑不住，都快被最近的這些事給瘋了。

“真的沒有嗎？”

周蘊程沉默著沒開口，他長長的眼睫下，那雙漆黑的瞳眸，平靜里，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淵。

這樣的沉默讓人窒息。

舒晚緒有些激，說：“蘊程，溫現在和李枕在一起，是李枕的朋友，他們已經在同居了，整個圈子都知道李枕和的關系，并且很快——”

“夠了。”

然而的話還沒說完，周蘊程就截斷了的話，他聲音很冷，帶著一種克制的冷郁。

讓舒晚有些發怵。

可真的不了了，為什麼要克制？

舒晚說：“難道我不應該問清楚嗎？蘊程，我們就要訂婚了，難道我連過問你這些事的資格都沒有嗎？”

周蘊程沒有說話。

沉默得可怕。

舒晚的心一寸寸的涼下去，說：“你還喜歡溫，是不是？”

周蘊程沒有說話。

舒晚手指的攥著，說：“剛剛你的手機有人打電話過來，我沒接到，想看看是誰，但是我打不開。”

頓了一下，說：“你是不是改了碼，然后把我的指紋也刪了？可是你以前從來不避諱我這些。”

周蘊程很快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他當時只看到溫清空了他和舒晚的聊天記錄，并沒有去看是否改了碼沒有。

而且，哪怕真的改了，他也未必會改回來。

周蘊程垂著眼睫，說：“是我改的，之前手機出了故障，我拿去修，碼也跟著改了。”

是嗎？

舒晚忍不住朝著周蘊程看過去，周蘊程臉上并沒有多表，上的氣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厚重沉冷，眼底一片沉斂的深諳。

他沒有毫褶皺的襯衫西，卻像他這個人一樣，的同時，著讓人無法企及的距離。

舒晚能聞到他上的伽南香，其實并不喜歡這個味道，甚至一度對這味道覺排斥和厭惡。

哪怕這個味道并不難聞。

舒晚說：“你還沒有回答，你是不是還喜歡溫？”

周蘊程雙手還握著方向盤，他點了一支煙來。

他從未當著舒晚的面煙，大概和舒晚在一起的時候，他并不會覺得心煩，也不會有克制不住的摧毀。

可這會，他卻沒忍住。

他將這一側的車窗打開，沉沉的著煙，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將手機打開，遞給舒晚，說：“如果查看我的信息，能讓你得到安全，你可以隨時查，我的行程你要是有疑問，也可以從助理那里獲取。”

舒晚愣怔住。

但是很快，就搖了搖頭，說：“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