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幽見媽媽心好一點了,也放了一半的心。
母親于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人。
慕傾幽不會看著有人欺負自己的母親。
下班回家,進小區被保安住。
“慕小姐,這里有一個你的快遞。”小區的保安認識,又有裴知聿的人代過,所以業的人都對比較客氣。
慕傾幽眉心微擰,“謝謝。這是直接送到你們門房了嗎?”
“是啊,箱子比較大,快遞員說驛站放不下。現在我們小區為了保護業主的安全,一般沒有業主的同意快遞員不能隨意的進來。”
嗯,這事知道。這個規定還是因為上次在家里差點遇害而改的規定。
箱子有點沉,找他們借了個拖車。
然后低著頭翻看手機里的購件。
最近慕傾幽并沒有買什麼大件,但看著箱子上快遞單上的收件人確實是的名字。
慕傾幽抿著,把箱子放在門口,又從家里拿了把小刀蹲在門邊拆快遞。
只是當打開快遞盒,里面一個又一個的包裝盒時,呆住了。
將最上面的小盒子拿起,包裝盒外著便簽條:【送給十八歲的慕傾幽。】
打開,流溢彩的鉆石項鏈。
慕傾幽帶著疑,把所有的禮盒都拆了一遍,有項鏈,耳飾,戒指,手鐲,全部都是首飾。
每一個禮盒外都附著一張字條,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整整五年。
裴知聿恰恰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幾步走近,看著地上一堆致的禮盒,角輕勾:“網上買的?”
慕傾幽眸微閃,看來不是裴知聿送的了。
只是當男人的視線落在字條上時,眼神漸漸變冷。
慕傾幽可能不悉紙條上的字,可是和顧時硯從小一起長大的裴知聿,輕輕掃了一眼便認了出來。
裴知聿眸微瞇,垂在西裝旁的手指蜷了蜷。
慕傾幽剛剛看過字條,字雖然不能完全確認,但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剛好是自己嫁給顧時硯的五年。
所以送禮的人也不言而喻了。
蓋上快遞盒的蓋子,心里有些心虛了,“嗯,買多了。等會兒就去退掉。”
裴知聿抿著下,聲音端得漫不經心,“是嗎。”
但看著把快遞盒抱回臥室,心里狠狠的被扯了一下,有點不是滋味。
慕傾幽洗了個手,故作鎮定的走出臥室,“今天你回來好像早一點,媽應該做好了,要過去吃嗎?”
“不了。”男人聲音微冷。
他垂著頭,慕傾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只是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又重新走回到玄關,“我晚上約了人,不在家吃。今晚回得晚,你...早點睡。”
看著關上的大門,慕傾幽心里一滯。
是的錯覺嗎,覺裴知聿好像在生氣。
-
辦公室,顧時硯垂首面無表的批閱桌上的文件,“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助理微微點頭,“顧總,已經按你的吩咐都送過去了。只是...”
他遲疑,斟酌著用詞:“只是太太跟裴住同一個小區,要是裴知道了...”
助理說的已經很委婉了,現在稱呼太太都不太合適。因為慕小姐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太太了。
而且他們不止住同一個小區,似乎應該大概是在同居。
多新鮮啊,人家合法夫妻分居才奇怪吧。
這話助理敢說嗎。
說個住同個小區,老板的臉就能滴出墨了。
顧時硯凝眉嗤了聲,嗓音低沉:“知道又怎麼樣?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不要覬覦不屬于他的東西。”
這些禮,都是他讓助理在拍賣會上按平時喜歡的風格挑的。
他欠五年的生日禮,他會用行慢慢補償回來。
但他卻忘了,有一些補償可能現在的已經不需要了。
慕傾幽吃過飯,就給顧時硯的助理打去了電話。
“喂,太太,你是打錯了電話嗎?”
慕傾幽譏笑一聲,開門見山:“今天我送到我小區門衛的禮盒是顧時硯讓你準備的吧。”
助理:......
太太還是一如既往的了解老板,一句話就猜中了。
“太太,那些都是顧總親自挑的。”
“行了,如果翻了下圖冊也算挑的話。”
顧時硯向來不喜歡參加拍賣會,他嫌麻煩不愿意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面。
偶爾會出于生意伙伴的面子去捧個場,但一般一年去的次數不會超過兩次。
而他上一次去拍賣會,則是為了給秦雙雙挑禮。
回國時脖子上的那條銀河之星的藍寶石項鏈就是他親自拍下的。
慕傾幽不用刻意打聽,就會有人自覺地把這種挑釁的消息發到手機了。
所以,現在他們都離婚了,顧時硯送的這些禮是在求和嗎?
不,在慕傾幽的眼里,這些一件件的禮都是他冷漠五年的證據!
助理一時有些慌,急聲解釋:“太太,沒有,這些都是顧總親自去拍下的。”
“夠了,不要再我太太。我今天之所以打這通電話,是想讓你幫我轉告一下顧時硯。東西我會原路寄回,也請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在這些事上了。”
“還有,讓他不要再派人查我的地址,也不要再干預我的生活了。我跟他已經離婚了,還是說現在你們顧總已經到了要當介別人婚姻的小三了?”
助理:..........
說完,慕傾幽沒有停留,果斷掛了電話,再把助理的電話重新拖黑名單。
然后聯系快遞員退回快遞。
做完這一切后,慕傾幽覺得心都變得明了。
其實顧時硯在離婚后做的那些改變,不是沒看到,只是不在乎了。
就像今天收到禮,慕傾幽發現自己的心里是徹徹底底把他放下了。
那毫無意義的五年,希他也能放下。
原來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冷漠。
只是將這五年承的所有冷漠一一還給了他而已。
想清楚了這些,慕傾幽心里還有些開心。
裴知聿不在家,猶豫了一下走到了他的酒柜。
今晚,特別想為自己慶祝。
為放下過去的自己,小小的慶祝。
斂眸:【裴知聿,你酒柜的酒我可以嘗一口嗎?】
五分鐘沒有回復。
慕傾幽的想,那就當他默認了。
搬了個板凳,站上去拿了一瓶瓶看起來最好看的,又去冰箱拿了點冰塊,給自己倒了一杯。
等到裴知聿回家時,就看到沙發上歪倒的人。
他掃了一眼茶幾上被開過的酒瓶,和空空如也的酒杯,半跪在面前,嗓音喑啞也裹挾著幾分醉意:“怎麼你收了前任的禮,還買醉了呢。”
慕傾幽臉上泛著紅,雙眸有些迷離,似醉非醉。
“你...”嘻嘻一笑,“你回來啦。啊,我給你發消息了,但是你沒回我,我就喝了一點點。”
“呵呵,就一點點。”
俏臉暈紅艷,上的吊帶睡,那細細的肩帶隨著說話之間緩緩落。
裴知聿眸變得幽深,呼吸沉了幾分。
“傾幽,你喝醉了。”
“沒醉呀,”慕傾幽手撐著沙發,微張著紅:“啊,你聞聞,我沒醉呢。”
只是當支撐在沙發的小臂一,漸漸失去平衡,裴知聿寬厚的手掌托住的肩。
呼吸纏,彼此都聞到了對方上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酒氣。
慕傾幽歪著腦袋,好奇的往前湊了湊,裴知聿形一僵。
他努力克制,嗓音啞的厲害,“別。”
但喝醉的人哪里會乖乖聽話呢,慕傾幽盯著他單薄的瓣,春水瀲滟,“你也喝酒了。”
“嗯。”裴知聿輕應著。
他吃了整晚的醋,喝點就怎麼了。
慕傾幽嫣然一笑,主出手,環住他的脖子,曼妙的腰肢朝前一,
照著那單薄又棱角分明的瓣,吻了上去。
“唔,裴知聿,你的酒沒我的好喝。我的是甜的,你要不要嘗嘗我的?”
裴知聿眼眸染上無法控制的沖,結上下滾,“慕傾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可搖了搖頭,“知道。我剛剛吃了下你里的酒。”
腦子里繃著的理智的弦斷了。
什麼克制,什麼理智,通通都一邊去吧。
他啞著聲線開口,“既然你知道,那等下可別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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