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有些聽不懂面前年輕人的話,搖了搖頭:“對不起,你好像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慕庭洲擰眉,表有些猙獰:“你不認識我?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
“你是不是姓蘇,什麼來著...”
蘇晴一頭霧水,很單純的回答:“我蘇晴。”
“對蘇晴。好,你說你不認識我,那你連晚晚都不認識了嗎?”
晚晚...
很陌生又有些悉的名字。
蘇晴囁嚅,“晚晚...”
“對,就是那個你苛待了十八年的兒,是我們慕家的千金!現在你的好兒慕傾幽,親手把我們晚晚給送去了監獄!你們母倆好狠毒的心!”
本來今天慕庭洲是來求和的,求慕傾幽不要那麼絕,去顧時硯那兒言幾句說不定這次慕家的危機就解除了。
可他一看到這個蘇晴的人,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晚晚我不認識。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
慕庭洲表狐疑,以為在逃避,“蘇晴,你這是心虛了嗎?你為什麼要把晚晚抱錯,又不好好對。傾幽在我們家,我們可是好吃好喝的養了十八年,可你呢,你個狠心的毒婦,就那麼對我們的妹妹。”
“你知道剛回到家的時候,被診斷出中度抑郁,這都是拜你所賜!”
蘇晴眸中全是迷茫,這個年輕的男人口里說的每個字都是中文,可卻一句話也聽不懂。
想聽懂,可只要一思考就腦袋快要炸開的痛。
“別說了別說了,先生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
蘇晴有些失控,倉皇的跑回了小區,臉上滿是淚痕。
直到家門口,蘇晴才了臉頰的淚。
覺很奇怪,明明剛剛那個男人說的那些名字都不認識,可為什麼聽了那個晚晚的名字,卻忍不住地流淚呢。
-
“媽?”
慕傾幽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了。
晚上裴知聿給發了短信,說有應酬要晚點回來。想媽別做他們的飯菜,可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等吃完飯送了遙遙回家,媽還是沒接電話。
路上慕傾幽就有些慌了。
打開家門,黑漆漆的一片,可是當摁下開關,卻看見母親正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
慕傾幽心里一,忙蹲在了邊,一臉關切:“媽,你怎麼了?”
蘇晴訥訥的搖搖頭,“傾幽,你吃了嗎?”
呆滯的起,“媽去給你做飯。”
慕傾幽看看墻上的鐘,也沒壞。確定今天母親是遇到什麼事了。
“媽,你別去,我在外面吃過了。”
握著母親的手,“媽,你今天是心不好嗎?還是遇見什麼人了?”
母親失憶,如果遇見了以前的人跟說了什麼,也有可能會變這個樣子的。
蘇晴突然眼神恢復了幾分清醒了,“傾幽,你認識一個晚晚的人嗎?”
慕傾幽的臉驟然一沉,“媽,你今天到底遇見誰了?”
慕晚晚是母親不想提及的痛。
早在他們換回各自的家庭后,媽媽就為慕晚晚差點得了抑郁癥。
明明被捧在手心養了十八年的兒,卻發現不是自己親生的。可蘇晴念舊,希蘇晚晚有個好的歸宿,卻沒想到最后被反咬一口。
蘇晚晚就如那農夫救下的那條蛇,還是條帶著劇毒的蛇。
慕傾幽心疼母親,盡管自己被趕出慕家時,也是遍鱗傷的,但依然想要抓住自己唯一的能抓住的親人。
幫著母親慢慢打開心結,誰知有一天從公司回家后發現母親暈倒在地。
那之后,令慕傾幽絕的噩夢就開始了。
所以,母親是慕傾幽唯一的肋。
蘇晴淚水不自覺的往下落,“傾幽,媽心里不踏實。今天有個人說媽害人了,害了一個晚晚的人。還說你...”
“傾幽,你認識他嗎?”
話音一落,慕傾幽猜到母親遇到的人是誰。
“媽,你相信你兒嗎?”杏眸一瞬不瞬的凝著自己的母親。
“我當然相信你了。”蘇晴接道。
“那媽媽,你只要知道這個晚晚的,還有你今天遇到的人都是壞人就夠了。不止傷害過我,也是傷你最重的人。”
蘇晴恍然。
難怪,一想起這個名字就覺得痛心。
好像有一把錘子在不停鑿的心臟一般。
“傾幽,那個人也傷害過你嗎?”蘇晴關注到了兒話里的重點。
“對!”慕傾幽答的干脆,“不過媽,也得到該有的懲罰了。”
“是坐牢了嗎?傾幽,你是送去坐牢了嗎?”
慕傾幽的臉上沉的可怕,沒想到對面的人居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怎麼,蘇晚晚坐牢的事,也想怪罪到頭上嗎。
慕傾幽清冷的眸子,“媽,我沒有權利送任何人去坐牢,除非那個人犯了法。媽,你說我說的對嗎?”
“是...”
蘇晴臉上閃過一懊惱,“傾幽,媽不是質問你。只是剛剛媽的心有點,沒有記憶就宛如沒有過去。”
頭一次這麼強烈的想恢復記憶。
-
醫院重癥監護病房。
一臉冷峻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護士站,他的眼神凌厲如刀鋒,聲音極冷,讓護士長不由得一。
“先生,這里是重癥病房,你、你找誰?”
“請問你們這有一個蘇晴的病人住在哪個病房?”
“蘇晴?”護士長微愣,“哦哦,你是說那個昏迷了五年的植人,蘇晴啊。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重復著。
這讓護士長不又打了一個寒。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他的氣場也太可怕了一點,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嗯,謝謝。”
護士長:...
不過還怪禮貌的就是。
男人出了醫院,撥了個號碼:“喂,已經出院了,再幫我查下現在居住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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