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綢店的貨架上,擺著蠶被,掛桿上掛著真的外套,巾之類的。
另外一邊的貨架上,擺著各式的團扇,扇面都是綢材質的,上面繡著的圖案。
里邊的柜臺后邊,有個扎著低馬尾的人正在伏案工作。
遲晚晚看著手里的小件,走前幾步,輕聲問:“你這是在做簪子嗎?”
“啊呀......”
可能太過專注,沒有聽到遲晚晚走近的腳步聲,人手抖了一下,鑷子上的小珠子滾落在桌面上。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嚇到你了?”遲晚晚連忙聲道歉。
沈昱這時也走了進來,默默站在遲晚晚后。
“不要的。”人抬頭看向遲晚晚,臉上閃過一詫異,而后欣喜地說:“遲晚晚?真的是你嗎?”
遲晚晚看見眼前人開心的神,猜測應該是,便點了點頭,說:“是。我偶然經過這里,下雨了進來躲會雨。打擾你了。”
“不打擾,不打擾。”
人站起,轉從后搬出兩張紅塑料凳子,拿出來擺在旁邊,招呼遲晚晚和沈昱坐下。
先前人在柜臺坐著,遲晚晚沒怎麼看清,等人走出來的時候,才看清人也是個孕婦,肚子看起來比大很多。
看到人準備沖茶的作,遲晚晚連忙開口說:“你別忙了。我們剛喝完茶,不的。”
“來者是客嘛。”人拿起熱水壺,一邊沖茶,一邊說:“你們難得來一趟,當然要給你和沈先生,沖上一壺茶的。”
人給沈昱倒了一杯茶,給遲晚晚倒了杯白開水。
沈昱道了謝,抬手接過茶杯。
遲晚晚接過水杯,輕聲說:“謝謝。”
“不客氣。”人臉上出了親切的笑容,看遲晚晚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
遲晚晚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勢,沒有一點要停雨的跡象。
轉頭看著人,笑著說:“你的寶寶應該快生了吧?”
“是的,還有一個月就快出生了。”人猶豫著開口說:“到時,可以請你給我寶寶取個小名嗎?”
“我??”遲晚晚有些驚訝,一般都是親人或者長輩取的小名。
真沒想到,這人竟然想讓幫忙取。
那人點點頭,“其實我關注你微博好幾年了。每次你發微博,我都會轉發和評論。可以說,我是你的忠實。”
遲晚晚早期的并不多,在腦海里努力回想,突然一個名字,快速劃過了腦海。
“媛月?”遲晚晚不太確信地開口。
“嗯,是我!我就是媛月。”
遲晚晚不敢置信地張了張,說:“這也太巧了。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到你。”
對媛月很有印象,因為媛月經常在評論區鼓勵,絕對是出道早期的忠實之一。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媛月已經笑到合不攏,沒想到遲晚晚竟然馬上就猜出來了。
遲晚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緩緩說:“媛月,很謝你這些年的支持。不過,寶寶的小名最好還是由家人去取。由我來取,不太合適......”
越俎代庖,不太合規矩。遲晚晚也怕媛月此舉,會讓家中長輩不滿。
媛月笑著搖搖頭,“也是。是我考慮不周。你就當沒聽過吧。”
從媛月的微笑里,遲晚晚察覺出了的失落。
遲晚晚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然后還簽了個名字。
雙手往前遞:“這是我寫給寶寶的祝福語,你可以收下嗎?”
“當然可以。謝謝。”媛月開心地接過簽名,看著紙上的一行小楷:祝寶寶健康快樂,茁壯長。
媛月把簽名拿到柜子里收好,然后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的發簪,轉遞到遲晚晚面前。
“晚晚,這是我的回禮。希你能收下。”
遲晚晚看著手里的發簪,那是一個白玉蘭發簪,花瓣看起來是貝殼做的,葉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猜測是樹脂之類的。
樣式十分,整看起來淡雅俗。
“謝謝。”遲晚晚收下了媛月的回禮。
在們聊天的時候,沈昱坐著無聊,便起在店里轉悠著,看了看門外從屋檐落的雨滴。
等雨停的時候,遲晚晚和沈昱準備回客棧了。
回到客棧房間,遲晚晚整理了一下服,然后拿著浴巾去了浴室,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午休了一會。
在遲晚晚午休的時候,沈昱怕影響休息,就拿著手提電腦,坐在臺外面,在臺的休閑茶幾上,忙碌著公司的工作。
遲晚晚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發現沈昱不在房間里,聽到臺上有說話聲, 穿上拖鞋走了過去。
拉開臺門,就聽到沈昱正在講電話。
沈昱說:“喬伊被送去醫院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沈昱接著說:“這是你爸自己做的決定,跟我沒關系。”
又講了幾句話,然后掛斷了。
遲晚晚走了出去,在沈昱旁邊的椅子坐下,輕聲問道:“怎麼了?喬嶼洲打來的電話?”
“沒什麼。他只是告訴我,喬伊打碎了一個瓷碗,弄傷了自己。被送到醫院去了。”
“嗯?”遲晚晚有些疑,“喬伊好端端的,干嘛想不開?”
遲晚晚實在想不明白,喬伊是喬家大小姐,父母無限寵溺,唯一的不順利......可能就是在沈昱這里栽了跟頭。
“喬叔叔把喬伊關起來了。不讓出門,也不讓跟外界聯系。”
遲晚晚到不可思議,連忙問道:“啊?關了多久了?”
沈昱說,“聽說被關了半個多月了。”
“那就難怪了。 像喬伊這種格的人,肯定是快要神崩潰了。”
遲晚晚對喬伊并不同,像這種人,不好好的銳氣, 絕對是不行的。
“好了。喬伊的事跟我們無關。”沈昱笑著說:“我們是出來慶祝結婚紀念日的,可別被這種人影響了心。”
遲晚晚輕笑一聲,說:“知道了。那我們一會出去走走?”
沈昱點點頭,“嗯,先去吃飯。吃完飯帶你去坐游船。”
找了家飯店吃完了晚餐,遲晚晚和沈昱來到游船碼頭,給錢買了船票,沈昱扶著的手,登上了烏篷船。
艄公坐在船尾,一曲一劃著船槳。
船艙的船板上,鋪著一層防的地毯,還擺著致的木枕。
遲晚晚和沈昱坐在船上,烏篷船行駛在華燈初上的江南夜中。
耳邊傳來了岸邊酒樓的嘈雜聲,還有烏篷船妙曼的水波聲。
坐船到終點的碼頭,下船后,遲晚晚和沈昱牽著手,慢慢地往回走,沿著河邊的煙雨長廊,步行走回了客棧。
接下來幾天,他們在這里度過了悠閑自在的時。
白天到逛逛,或在茶樓吃茶用點心,聽聽吳儂語的評彈。
晚上乘船搖搖晃晃,在漾的水波倒影里沉醉。
本來只打算留三天的行程,一直逗留了一個星期,遲晚晚和沈昱才飛回了京市。
臨走的時候,客棧的管家想要一張的簽名,遲晚晚果斷地給周蕓留了個T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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