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心罵完后,就打著泡沫洗上。
洗著洗著,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說離婚就能回到最初那樣,實際上,很多東西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不單單是兩人發生了關系,還是他對的態度,包括對他的,都有了很大的不同。
……
洗完澡,換服出門。
陸謹言在門口等著,他也洗了澡。
換了一淺灰針織衫,黑休閑,腳上穿著黑棉拖鞋,頭發還是的。
看著手里拿著包,問道:“你要出門?”
夏初心從他帥氣的臉上挪開目,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明明昨晚還熱似火,睡完就冷淡如初,陸謹言現在的心真是說不出的失落。
他還是關心的問:“覺怎麼樣,還好吧?”
夏初心道:“還行。”
他又道:“你要去哪里?我讓林嫂做了很多吃的,你現在需要吃飯。”
“不吃,我要去買東西。”
“買什麼?今天除夕,該關門的地方都關門了。”
“藥店不會關門。”
陸謹言臉微變:“藥店?”
夏初心看著他:“陸總,我昨天不是安全期。”
就算是安全期也沒有絕對的安全,昨晚事發突然,他本沒來得及做措施。
又不是像上次那樣不易孕的位,還做了那麼多次……就更加不安全了。
反應過來之后的陸謹言,神一滯。
驀地沉默的看著。
夏初心垂著眸,抬步要走。
陸謹言卻拽住了的手。
墨眸有些深沉的看著,嗓音很低的說:“不用你去。”
話落,他就牽著的手下樓。
夏初心跟著他不不慢的步伐,著他闊的肩背,再看看自己被他抓著的手,眸不明。
他帶著去了餐廳,拉開座椅,讓坐在餐桌前吃飯。
“你先吃,我去買。”
夏初心抬眸看向他。
陸謹言凝著的眼神有些暗沉。
收回目,點頭:“行。”
抓起筷子吃飯,一晚上的消耗,是真的了。
陸謹言深深地凝視了片刻,抓起外套和車鑰匙出了門。
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街道幾乎沒什麼人,很多商店也關門回家過除夕。藍山公館附近不遠就有藥店,即使是在過年期間也有人值班的那種。
陸謹言在進去之前,先給陳醫生打了電話。
“事后吃避孕藥是不是很傷?”
陳醫生那邊的環境音聽起來很嘈雜,他對著話筒大聲道:“什麼?爺你要吃避孕藥?”
陸謹言:“……”
陳醫生說完后自己也反應過來,嘈雜的背景聲音也停止了,他應該是換了個安靜的地方繼續接電話。
笑著說:“我的意思是,爺需要避孕藥?”
“嗯。”
“夏小姐吃嗎?”
“廢話,我只有一個人。”
陸謹言催促道:“快點告訴我,吃那東西對到底有多大傷害。”
陳醫生道:“如果是偶爾吃一次,不會有什麼大傷害,但是會有一些副作用,比如惡心嘔吐,分泌失調,月經周期改變。要是經常吃是會對很不好的,卵巢損,導致不孕這些癥狀都有可能。”
陸謹言一邊聽一邊皺起了眉頭。
陳醫生接著又叮囑:“爺,你這麼心疼夏小姐,怎麼不知道戴套。”
陸謹言:“……”
這一靈魂拷問,讓他啞口無言。
他們兩次都沒有戴過那東西,第一次是夏初心沒給他戴,昨晚是事發突然,他沒有準備。
他一個清心寡的人,家里又不可能常備那種東西,當然不可能及時用上。
陳醫生又苦口婆心的說:“爺,如果沒打算太快要孩子,戴套是最不傷的方式。”
要孩子?
陳醫生的這句話讓陸謹言不瞇了瞇眼。
……
夏初心吃飽了,陸謹言才買了藥回來。
他倒了溫水,把藥片遞給。
這是第一次吃這個藥,那白的小藥片,看起來味道就很不好。
陸謹言端起杯子遞到邊。
“喝水。”
他還記得的吃藥習慣,先喝一口水再把藥含在里才能吞下去。
“我自己來。”
夏初心自己手,速度很快的吞了藥。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便扭頭看著他。
“怎麼了?”
陸謹言眼神有些復雜,低聲道:“醫生說吃這個藥會有副作用,你這兩天可能都會有點不太舒服。”
點點頭:“知道了。”
他即刻問道:“現在覺……”
“現在去民政局吧。”卻被一句話打斷。
陸謹言神微變,也太著急了點。
假裝不知的說:“去干嘛?”
這明知故問的語氣,夏初心微微一笑:“你說呢?”
陸謹言倒是揚起了下:“你想離婚也不行,人家今天開始放假了。”
夏初心:“……”
被他這麼一提醒,夏初心才覺到自己真是大意了。
怎麼忘了還有放假這一茬,民政局從除夕開始就是七天的春節假期,辦不了業務,想離婚的打算又要推遲了。
看著他得意的表,危險的瞇了瞇眼:“你是故意的吧?特地挨到昨天才回來。”
為了不離婚,躲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不見人,回來的時間也剛剛好卡在了除夕,他肯定知道今天要放假才故意這樣的,算計的剛剛好。
陸謹言的表非常誠實:“我要是說沒有,你肯定也不會相信吧?”
夏初心反問:“你覺得呢?”
他勾一笑:“你這麼聰明,當然不會信。”
夏初心:“……”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欠吧?
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夸,還是在證明自己有幾分小聰明了。
陸謹言盯著的,問:“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覺到不舒服?”
他的語氣和表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擔心。
夏初心說:“哪有這麼快不舒服。”
“但醫生說吃這個藥不好。”
“我知道。”
“所以以后不能吃了。”
這明顯就是話里有話了,還是不太正經的那種。
夏初心往椅背上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帶著犀利的眼神,讓陸謹言不抬手了鼻子。
聲音都小了點:“我的意思是,以后別吃這個藥,我會戴……唔……”
他話還沒說完,夏初心就往他的里塞了一口排骨堵住,不讓他說出來。
“閉。”
一口杜絕他所有的幻想:“誰跟你說有以后了。”
陸謹言咬著排骨,表充滿了委屈的看著。
咀嚼幾下把東西吃進肚子里,他說:“傳說中提起子就不認人的人被我遇見了唄。”
他很不服。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高腰好又長,最重要的是你的要死,你怎麼狠的下心拋棄我的?”
夏初心眉心一跳。
直接忽略了那句自我夸贊,記住了‘你的要死’這句話。
提醒道:“陸總,你這是在打自己的臉啊,之前說厭,說永遠都不會喜歡我的人是你自己。”
“打了就打了。”
陸謹言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為了追到自己喜歡的人,你覺得我會害怕被打臉?”
他神坦然,看不出一點尷尬和窘迫,甚至還非常自豪。
夏初心:“……”
無語了一會兒。
轉念又想,這算不算是高傲的人為低下了頭。
要真的細數他哪里不好,大概就是他那張有時候氣人的。
名字是謹言慎行的含義,實際上的嘛,可真是和那個語不沾邊。
像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看的陸謹言角上揚,心思微。
慢慢朝靠近,又想去親。
夏初心立馬反應過來他的企圖。
瞪他一眼:“干什麼?”
陸謹言心虛的回脖子,話題一轉:“沒、沒什麼,就是覺得老婆喂我的排骨真好吃,還想要。”
夏初心:“……”
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
“哎呀!”
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
是梁文漪拿手半遮著眼睛,笑瞇瞇的走了進來。
客氣又帶著歉意的說:“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看到是,夏初心連忙站起來。
“陸夫人。”
現在一切都已經挑明,也沒再喊媽,稱呼為陸夫人。
梁文漪笑著說:“你們兩個怎麼才吃午飯啊。”
夏初心愣了一下,有點尷尬的說:“嗯,今天起晚了。”
“起晚了?”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梁文漪的眼神來回在和陸謹言兩人上打轉,笑容更加飽含深意。
“你們兩個都起晚了?”
夏初心:“……”
陸謹言也站了起來,他看出自己老媽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為了不讓夏初心尷尬。
他轉移了話題:“媽,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梁文漪雖然看出了一點什麼不同,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順著陸謹言的話說:“今天是除夕呀,我來接心心回家吃年夜飯。”
陸謹言聞言,看向了夏初心。
夏初心有些寵若驚道:“陸夫人,您太客氣了。”
“應該的嘛,我和老陸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就過來了。”梁文漪誠心誠意的說:“不過,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愿,你要是同意,我們就一起把小雪接上,吃一個團圓飯,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你。”
梁文漪知道夏初心在和陸謹言提離婚,就不想強迫。
“我……”
夏初心理解梁文漪的心意。
再怎麼說,梁文漪是真心喜歡,把當兒媳婦的。
和陸謹言結婚,也算是陸家的一份子,算是第一次大團圓年夜飯。
只是,夏初心現在覺自己的心有點,需要好好冷靜地想一想,到底該怎麼理這段關系。
看了表滿是期待的陸謹言一眼。
對梁文漪說:“抱歉,陸夫人,我還是想和我媽一起吃年夜飯。”
“行。”梁文漪沒什麼意外的笑著說:“剛好我昨天還給送了很新鮮龍蝦,你們晚上可以做著吃。”
夏初心點點頭:“謝謝。”
的決定雖然讓陸謹言很失落,但他也沒多說什麼,他和梁文漪一樣都很尊重。
但他要求道:“我送你過去。”
夏初心搖頭:“不用,我自己開車。”
“你不舒服,逞什麼強。”陸謹言直言不諱的說。
夏初心:“……”
虧他還記得呢。
就是不知道他昨晚有注意輕重嗎?知道自己在上搞出多痕跡嗎?
梁文漪把這句話聽了進去,關心的問:“心心,你不舒服嗎?”
夏初心清咳一聲,有點心虛的笑著說:“一點點。”
“那就讓謹言送給你吧,自己的要。”
夏初心也不想一而再的拒絕的好意。
“好。”
梁文漪是有司機的,自己先回了陸家。
夏初心從房間里把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拿下來。
對陸謹言說:“那兩份價值八千萬的禮我放在了梳妝臺上。”
陸謹言:“?”
他突然覺心涼涼的:“你這就不打算回來了?”
夏初心說:“民政局的假期也就七天假而已,過了就能正常辦理業務了。”
陸謹言:“……”
“走吧。”
夏初心轉先走。
雖然很不爽,陸總還是從手里接過行李箱。
咬牙切齒的說:“我來。”
夏初心也不跟他爭,走在了前面。
陸謹言看著走那麼快的背影,心里憋屈極了。
幾次都想把手里的行李箱丟掉,里還很小聲的碎碎念:“狠心,無,超過分的人……”
大約是他鬼鬼祟祟的小作,引起了夏初心的注意,驀地回頭。
正好就看見了陸謹言在試圖把的行李箱丟掉的作。
“你干嘛?”
猝不及防的聲音,讓陸謹言嚇得心臟咯噔一跳。
對上冷淡的表,他腦子轉的極快,連忙順勢把行李箱舉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沒、沒什麼!就是嫌拉著它太麻煩,我還是更喜歡扛著。”
夏初心怎麼會沒看出他的小把戲和意圖。
可看著他那心虛又忍著不敢發作的表,又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可。
眼尾不自覺的上揚了一下,沒穿,轉繼續走了。
陸謹言松了一口氣,繼續扛著行李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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