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厲瞬覺一愣，疑地皺起眉頭。

他只是問了一下和紀凌霄的關系，并沒有說別的，怎麼就扯到不相信清白的事上面去了？

“厲總既然信不過我，信不過小白提供的那份錄音證據，又何必讓林徐把錄音送去警察局？剛才又何必勉為其難地應答我？”方郁婉甚至在冷笑。

心中的失放大無限，就知道，在這個男人眼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唯利是圖的騙子，一個手段多變的心機婊。

他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不想激，可的語氣中還是有止不住地抖。

厲瞬覺的眉頭蹙了蹙，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這個人的意思。

誤以為他問起和紀凌霄的關系，是因為信不過。

可其實，他當然相信不是公司的叛徒，他只是想確認一下心里面的那個猜疑，想要聽確認一遍和紀凌霄并無私這件事，好讓自己心安。

只是這樣而已，這個人誤會他的意思了。

“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和紀凌霄先前認識嗎？你們有沒有……”厲瞬覺急著解釋，最后一句話艱難出口，“你們有沒有約會過？”

太艱難了，可他還是問出口了。

這次，換方郁婉愣住了，驚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竟然驚詫地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臉居然紅了。

一時間，方郁婉懷疑自己夢境，這個男人一向端莊穩重，要麼嚴厲犀利，從來都不是的人，他怎麼會突然臉紅了？

有些后知后覺，這個男人剛才還一直好好的，問起和紀凌霄的事就突然臉紅了，他說他相信不是叛徒，只是想知道和紀凌霄的關系，他對于跟別的男人約會的事好像一直都很敏……

方郁婉眼皮突地一跳，眼神從疑變了懷疑。

難道說，他在意跟別的男人約會？關心？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方郁婉一把按了下去。

怎麼可能呢，他們已經離婚了，現在只是工作關系，他又怎麼可能會關心跟別的男人的關系？方郁婉，你又在多想了。

這個男人突然臉紅，搞不好是那個原因！

“厲總，你……”你是發燒了嗎？

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外面突然響起一串急促的高跟鞋的咯噔聲，還有一個甜清脆的聲音響起：“厲哥哥，瞧我給你送什麼來了？”

這聲音再悉不過，是言暮蘇，從外面快步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只包裝的盒子，一臉笑容，興沖沖地奔向厲瞬覺。

方郁婉立刻抿住，把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咽了回去。

“咦，婉婉，你也在啊？”言暮蘇這才注意到方郁婉的存在，有些詫異的樣子，“你是來找厲哥哥談工作嗎？那我先回避一下，你們先聊。”

說完，朝厲瞬覺甜甜一笑：“厲哥哥，我先去走廊上走走，一會兒再來找你。”

厲哥哥原本因為被打斷而生出的不滿迅速消散，他點頭同意了言暮蘇的建議。

不料，一邊的方郁婉卻突然開口住了言暮蘇：“我已經跟厲總聊完了。”

言暮蘇聞言站住腳步，轉頭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這個樣子，疑中帶著無辜，是很招男人喜歡的，還微微歪頭：“真的嗎？”

“對，我們的事已經聊完了。”方郁婉給出了肯定的答復，朝著厲瞬覺客客氣氣，“厲總，那我就先去實驗室了。”

心底剛剛那個被按下去的念頭徹底碎，心底剛剛泛起的浪也變了一片死寂，就知道，不應該自作多的。

厲瞬覺若是真的在意關心，在那兩年時間里就應該對這樣了，他現在好不容易才甩掉，可以明正大地抱著心尖寶貝，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關心在意？

他要麼是生病發燒了，要麼就是天氣太熱，熱得臉紅了。

反正絕對不會是關心在意！

現在人家的心肝寶貝來了，兩個人肯定是要膩膩歪歪一番的，還留在這里做什麼？當電燈泡，還是自取其辱，眼睜睜看著言暮蘇這個綠茶婊刺激？

方郁婉沒有這麼賤！

“你等一下！”厲瞬覺突然抬高了聲調。

“婉婉，你別走！”言暮蘇也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方郁婉的袖子。

用力挽著方郁婉的手臂，扯著方郁婉止住腳步，滿臉都是熱的笑：“婉婉，既然你們的工作已經談完了，那咱們聊點私人的話題好不好？”

“私人的話題？”方郁婉被迫站住腳步，眉頭一蹙。

這個綠茶婊又要作什麼妖？

雖然一直沒有把話明說出來，可心知肚明，最近兩天發生的事里，言暮蘇沒從中挑撥離間，們如今就是仇敵關系，見面沒有眼紅掐起來已經算是方郁婉涵養好了，言暮蘇怎麼還表現得這麼自然，居然直接抱著的手臂要聊私人話題。

一定是要作妖。

“言小姐，我跟你之間一無關聯，二無瓜葛，就連工作上我們也搭不上干系，何來什麼私人話題？我覺得我們沒什麼話題好談，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奉陪了。”方郁婉一點不客氣，一把甩開言暮蘇的手，僵著臉冷聲道。

已經不是第一次撕破臉了，可不是言暮蘇，需要在厲瞬覺面前演戲，不爽就是不爽，就敢把這種話直接往言暮蘇臉上扔。

言暮蘇的臉有一瞬間的僵，但耐極好，只是一秒鐘而已就恢復了原本的笑容，甚至表現得更加親熱和殷勤：“婉婉，你這話也太見外了，咱們以前怎麼說也是經常泡在一起的好閨，我心里其實一直都把你當好朋友的。”

嘶……

這綠茶婊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種話，言暮蘇也能說得出口，這種話在方郁婉看來，是比吃屎還要艱難的。

此刻，由衷地佩服言暮蘇。

不過，言暮蘇要演戲，方郁婉是絕對不會奉陪的。

“好朋友？好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好朋友？面上笑臉底下一刀的好閨？”方郁婉再一次冷笑著甩開言暮蘇的手，“我可要不起這樣的好閨好朋友，言小姐還是自重些，不要拉拉扯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