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厭惡我？”厲瞬覺黑著臉，目沉沉，語調悶悶。

這個人先前一直怪氣兌他攻擊他，現在剛談完公事就跑，一副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

真是讓人惱火！

就這麼厭惡他，這麼不愿意跟他多待一會兒？

“厲總，您還有別的吩咐嗎？”方郁婉聞言站住腳步，雖然掩飾極好，眼底的那抹無奈還是出賣了的真實想法。

私事都已經翻篇了，公事也已經談完了，這個男人為什麼還要住，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勁。

“我在問你，是不是很厭惡我？是不是非常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厲瞬覺皺著眉頭，直接發問。

明明從前這個人是很喜歡他的，就算他經常對的消息視而不見，還是每天堅持給他發消息他回家吃飯，還會把做的飯菜拍出漂亮的圖片發給他。

他若是難得有心或者是被爺爺強迫回家一次，的喜悅和快樂溢于言表，雖然話不多，但是全程都陪在他邊，細心伺候，就連看著他的眼睛都是發著的。

可如今，眼睛里早已沒有了那種，所能看到的只有厭倦，甚至有，嫌棄……

“厲總誤會了，我怎麼敢厭惡厲總呢？”方郁婉眉頭蹙起，眼底的不耐愈濃，語氣卻更加溫和，“只是厲總事務繁忙，除了公事還有私事，我不想耽擱厲總時間而已。”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手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何況，厲總最心的言小姐都住院了，您一定著急去看，我就不打擾厲總了，再會。”

當然不能把心里話說出來，要站在對方的角度為自己找借口。

何況，說的也是實話，畢竟，他這麼心疼言暮蘇，此時一定也著急去醫院看。

“方郁婉……”厲瞬覺濃黑的眉頭擰一團，心底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又酸又涼。

這個人對他不僅僅是客氣疏離，還喜歡用不經意的話語，刺痛他。

可是，刺痛他對而言又有什麼好？難道，不痛嗎？

方郁婉卻像是沒有聽到后的聲一般，加快腳步朝門口大步走去，逃走一般。

沒錯，是在逃，逃離這個男人，逃離這個讓心忍不住痛的地方。

“你站住！”厲瞬覺眉頭皺，呼啦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強健，速度比方郁婉更快，修長的手臂一把抓住人的角。

方郁婉的腳步堪堪頓住，被人生生扯了回去，跌坐在椅子上。

抬起臉，眉頭帶著驚詫和慍怒：“你干什麼？”

“你是不是吃醋了？”厲瞬覺低下頭，他的臉朝近，呼吸有微微的急促，“你是不是吃的醋了？”

他想通了，這個人是在吃醋。

不斷提起言暮蘇，還催促他去醫院看言暮蘇，這麼反常，不是吃醋是什麼？

包括對言暮蘇手，也是因為吃醋。

就是在吃醋，否則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沖突。

“吃醋？”方郁婉一時疑，接著反應過來，臉上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我吃言暮蘇的醋？厲總，您是發燒了嗎，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絕對是發燒了，否則他怎麼會開這樣的玩笑？

吃言暮蘇的醋？真是太可笑了。

早就已經把這個男人放下了，甚至都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為了工作，都不想走這一趟，早就不在意他了，又怎麼可能為了這個男人吃醋？

“你沒有吃醋，為什麼會找的麻煩？又為什麼……跟我這樣鬧騰？”厲瞬覺本不相信的話，只是皺眉頭質問，“方郁婉，你不要掩飾了，我都知道。”

這個人在口是心非，肯定是吃醋了，卻又故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掩飾。

但怎麼可能騙得了他，他知道，喜歡他在意他他，一定是吃醋了！

“厲總，要不，您還是趕去一趟醫院吧。”方郁婉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很快繃臉，一本正經說道，“先去一趟急診，檢查一下有沒有發燒，如果沒有的話，我建議您去一趟腦科，我衷心希您早日康復。”

用力推開面前的男人，整理好自己的衫，直腰：“厲總，我想重申一遍，我們的婚姻已經結束了，我們之間的也早就已經結束……不，我們從來就沒有過，所以，本不存在我吃言暮蘇醋的況，請厲總不要再漫加猜測了。”

的神自然輕松，角掛著淡淡的笑：“如果厲總要問我今天揍言暮蘇的原因，那我不妨直接告訴您，跟您一樣喜歡臆想，臆想我還惦記你，所以一再地在我面前挑釁示威，我忍不了，就出手了，不過我希厲總能夠教育好，讓以后在我面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作，不然，下一次，我會把揍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說完，方郁婉轉就走，腳步輕松，姿態驕傲。

厲瞬覺看著直的背影，利落的腳步，心里某一，轟隆一聲凹陷了。

變了。

變得果決利然，頭腦清晰，事利落，更重要的是，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他還以為離婚以后，會糾纏他，會用盡手段接近他企圖挽留，可他想錯了，原來早就已經放下了。

不在意他跟誰在一起，也不在意他的心在何，甚至，對他避之不及，連多余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些事對他而言，原本應該是好事，可他為什麼，會覺得失落呢？

難道說，他心里還在惦記這個人？

“不，絕不可能！”厲瞬覺驟然清醒，手指拳，可呼吸卻久久平穩不了。

方郁婉腳步帶風，出了總裁辦，走向電梯口，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消失，原本直的像是被人走了骨頭，松散下來。

手指拳，抵在口的位置，細長的眉頭擰一團。

心口是一片悶痛，痛得讓人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