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難怪。”江西濂低頭一笑。
厲總對夫人一向意見很大,離婚前是這樣,離婚以后還是這樣,甚至更加嚴重了,上次他想把醫院里面看到的那件事告訴厲總,卻被厲總嚴厲喝止,還說以后不許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人。
當初是他自己下的命令,說不許提起那個人,現如今他又因為那個人暈倒而找來江西濂,也難怪他不把事詳細說清楚。
江西濂很快又抬起頭:“厲總還真是心思難捉。”
人家都說人心海底針,沒想到厲總這心思也是很難琢磨,變來變去,讓人有點難以應對。
“哪有,我家爺心思很明朗……”林徐話說了一半卻又止住,轉而笑道,“江醫生,請您一定要好好替我家夫人醫治,拜托了。”
爺的心思確實明朗,因為他一直以來就是在意夫人,關心夫人,只是他經常口是心非,這才會讓江醫生覺得他是心思難琢磨。
不過不管怎麼說,好好醫治夫人,讓夫人早日恢復健康,總是沒錯的。
這是爺,也是所有人都希看到的。
“好,我明白。”江西濂點點頭,心中也有了定數。
原本還想著把那件事告訴厲總,也好讓他清楚厲夫人如今的況,說不定能夠讓厲總改變他原本的決定,跟厲夫人重修舊好,可是厲總的態度如此反復無常,變幻莫測。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多事了,等以后厲總的心思穩定了再說吧。
畢竟,這位厲總可不是好伺候的主,真要是哪句話說錯了,惹他不高興就不好了。
“我家夫人是勞累過度,聽的助理說,三天兩夜都沒有合眼,一直堅守在實驗室。”林徐很是滿意地點頭,然后又加了一句,“江醫生,你只管用最好的藥。”
提到這個,林徐的心就揪得慌,他家夫人,實在是太拼了。
太讓人心疼。
“三天兩夜沒有合眼?”江西濂一聽這個驚得瞪圓了眼睛,失口道,“是不是瘋了?如今這個況,本不能勞累!”
那可是一個懷孕的人,還是懷孕初期,這個時期的孕婦都很脆弱,需要特別小心,絕對不能過度勞累,因為胎兒在腹中還不夠穩定。
有些基礎差的孕婦很容易因為勞累而流產,這樣三天兩夜不眠不休,更加危險。
何況,前些天剛剛去過醫院,那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不適了,這次繼續勞累,很有可能造……
流產。
江西濂手里握著聽診,認真檢查著方郁婉的,一雙劍眉皺,金眼鏡下面,棕的眸子里是張和擔憂。
“江醫生,的況怎麼樣?”看著江西濂那凝重嚴肅的臉,厲瞬覺心中的擔憂更甚,他放在西裝口袋里面的手指,掌心居然冒出了一層薄汗。
這人的臉本來就嚇人,他本來就覺不好,可他心中還是抱著一希,希能夠從江西濂口中聽到沒事那兩個字。
“還好。”江西濂檢查了好一會兒,終于松開了聽診,臉上出了慶幸的神,“保住了。”
萬幸,胎兒沒事。
厲瞬覺心中一松,手掌松開,只覺得掌心漉漉的全是汗。
他卻又眉頭一皺:“保住了什麼?”
“保住了……我是說,夫人的保住了,確實是勞累過度導致的暈倒,需要休息,還需要營養。”江西濂趕解釋心中卻暗一聲。
好險。
剛才神經過度張,他竟然差點就把真相說出來了,幸虧他反應快,還是把話給圓回來了。
厲瞬覺點點頭,看著江西濂練地配好藥,就在這件小小的休息室給方郁婉打上了吊針。
都是營養針,還有保胎素,又過了半個小時,方郁婉的臉終于恢復了一些,原本皺的眉頭也舒展開,睡得香甜。
屋子里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白遇臉上第一次出了和氣,看著江西濂認真道謝:“多謝你了,江醫生。”
婉婉這個狀態看著比之前好多了,也終于可以放心,可以安心去忙實驗室的事了。
“您千萬別客氣,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您要謝還是謝謝厲總吧。”江西濂直起子朝白遇客氣地笑笑
白遇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皺著眉頭低低哼了一聲。
跟那個渣男道謝?還沒瘋!
要不是因為那個渣男,婉婉絕對不會變如今這個樣子,包括這次的實驗數據出差錯事件,也跟那個渣男不了干系!
已經認定了,更改實驗數據和在實驗中手腳的就是王艷,王艷這個人就是言暮蘇的狗子!
若不是因為這個渣男,言暮蘇可能這麼針對婉婉嗎?
所以,這個渣男就是罪魁禍首!就算是腦子風了都不可能跟這個渣男道謝!
別看這渣男現在一副擔心模樣,他其實擔心的本就不是婉婉的,而是擔心新藥能不能按照原計劃被生產出來,及時投向市場!
“老劉,婉婉沒事了,咱們回實驗室!”白遇抓起劉君閑的袖子就往外面走,還不忘記朝厲瞬覺的方向狠狠翻了一個白眼,“我不樂意在這看貓哭耗子的戲碼!”
劉君閑此時還在看江西濂放在一邊的一只藥盒,心中默念,黃酮素……
這種藥,好像是……
那個念頭還不曾出來,突然被白遇抓住了袖子,扯著往外面走去,他趕回神,歉意地朝厲瞬覺笑了笑:“厲總,這小白就是個辣椒脾氣,您千萬別跟計較……我,我們先去忙了。”
厲瞬覺明白他的意思,朝他隨意擺了擺手。
“跟他那種人有什麼好說的?老劉,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樣也太沒有骨氣了吧?你怎麼能跟那個渣男道歉呢?他配嗎?”二人出了休息室,白遇心中怨氣難消,還在噼里啪啦,“咱們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不必低人一等,以后看到這個人就當沒看見,別搭理他!”
劉君閑看著的目中卻帶著溫,笑得有些寵溺:“好,都聽小白研究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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