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郁婉站在原地,久久才能回神,卻恍然不知,指甲已經狠狠掐進掌心的里。
可也是那天晚上以后,這個男人不僅徹底不回家,還當眾辱罵心機算盡,還徹底寒了心,要跟離婚!
因為,那天晚上的飯菜里面被人下了藥,是能夠讓人迷的藥。
而厲瞬覺,認定藥是放的。
他認定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千方百計討好爺爺進而嫁進厲家就是為了厲家的財產,而要財產還不夠,還故意在飯菜里面下藥,妄圖懷上他的兒子,以求將來獲得更多的財產。
他覺得心機深重得嚇人,還覺得玷污了他,對深惡痛絕,他曾經辱罵的那些話,到現在都還記在心里。
如今他重新提起這件事,是要做什麼?是要繼續辱嗎?
“不,厲總一定是看錯了,那天晚上飯菜里面的藥是我放的,是我不知廉恥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得到厲總,也是我貪圖厲家的財產,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懷上厲總的兒子,好得到厲家更多的財產。”方郁婉微笑轉,只是笑容苦,“厲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人。”
與其讓他來辱,不如自己來,反正這些話他從前就說過,直接拿來用就行了。
“不,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爺爺的日記本里看到了這件事的容,我想搞清楚其中的。”厲瞬覺有一瞬間的愣神,很快就回過神來,急聲解釋。
誤會他了,誤以為他如今重新提起這件事是要辱,可實際上,他并不是這樣的意思。
只是,看著站在他面前,微笑著自我辱,他的心底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拉扯,止不住的疼……
說的這些自我辱的話,每一句都那麼悉,都是他曾經指責的話,只是他從前竟沒有察覺到,他說出來的話這麼難聽,就像是刀子一樣扎心。
當時聽著這些話,一定很委屈很難過吧?
厲瞬覺心越發沉重,他深深看著面前這個形單薄的孩子,語氣中都是歉意:“抱歉,當時我太沖了,沒有查清楚就指責你……”
“沒有。”方郁婉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看著他歉意滿滿的臉,依舊是那個平淡的語氣:“厲總沒有誤會我,不用跟我說抱歉,那天晚上的藥就是我放的,所以厲總怎麼指責辱罵我都是應該的,畢竟,我是個心機深重的人嘛。”
若是再早一點,哪怕只早一點點,一定會相信這個男人的歉意,甚至會對這個男人生出希,以為這個男人明白的委屈,對生出了愧疚之心,進而有希對生出憐,挽回他們的。
可是如今不同了,心里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莫說有什麼,就連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又何來挽回之說?
何況這個男人已經認定是一個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人,他對厭惡至極,又怎麼可能會對愧疚對憐?
別做夢了方郁婉。
厲瞬覺被噎住,定定看著人臉上滿不在意的笑容,原本微微疼痛的心揪得更,好一會兒才輕聲又道:“可是,爺爺的日記本上記錄了,是他跟老朋友借了藥放在飯菜里面的,而且他寫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
“那是爺爺記錯了。”方郁婉再次打斷他的話,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藥確實是我下的。”
那抹笑容淡然,出無所謂和隨意,厲瞬覺卻看得分明,里面分明染著苦。
他心中一,下意識手,一把抓住了人的手腕:“方郁婉……”
的手腕纖細而且冰冷,厲瞬覺握的一瞬間才察覺到,的在抖。
原來并沒有表現得那麼淡然,只是在刻意克制。
“厲總,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方郁婉確實在克制,努力平靜,努力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掌中掙。
“婉婉!”一直在門外守著的白遇大步沖進來,“厲總,請你放開婉婉!”
早就看不下去了,厲瞬覺這個渣男,在婚姻里面的時候冷暴力婉婉,消耗婉婉,白白浪費了婉婉兩年的好時,還搞小三傷害婉婉,離了婚以后又開始糾纏婉婉,真是個垃圾!
要不是婉婉代過不讓隨便進去,早就已經沖進去讓這個垃圾渣男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外面驟然沖進來一個人,厲瞬覺心中一驚,不僅沒有松開方郁婉的手腕,反而握的手,手臂一圈,將這個人護在了懷里,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亮,盯著白遇的臉:“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婉婉的好姐妹!你給我松手,放開我家婉婉!”白遇干脆撕破臉,手指快要到厲瞬覺臉上,怒氣沖沖地道。
方郁婉的好姐妹?
厲瞬覺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來這個就是跟方郁婉和劉君閑一起喝酒的另外一個孩子了,他從前本沒有見過白遇,因此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只是,還沒等厲瞬覺開口說話,一條影就像一陣風一般從外面沖了進來,一把抓向白遇的臉。
“你們這群狐貍,放開我的厲哥哥!”剛剛離開不久的言暮蘇去而復返,兩眼通紅,嘶聲怒吼。
是剛剛從電梯那邊過來的,原本打算先觀察一下再說的,哪知道就那麼巧,一過來就看到白遇在跟厲哥哥糾纏,當時就急了,顧不得許多,直接上手!
好在白遇反應靈敏,躲開了這一抓,但是言暮蘇很快就發現被厲瞬覺圈在懷里的方郁婉,登時瞪圓眼睛,嚨里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那尖利的手指直奔方郁婉的臉:“方郁婉,你真不要臉,居然勾引厲哥哥!”
就知道,這個賤人肯定要趁機勾引厲哥哥,果然!
這個賤人還主往厲哥哥懷里撲,真是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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