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這話一出口,剛才還嚷嚷著要回公司跟厲瞬覺告狀的王艷卻一下子閉上了,再也不說走的事了。
怎麼會走呢?
言暮蘇好不容易才把安排進了實驗基地,是給了重任的,重任沒有完之前,就算是被罵死,也不可能主從實驗基地離開的。
剛才之所以表現得那麼激,還故意提起了厲瞬覺,只是為了讓這些人著急害怕。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方郁婉邊居然有這麼一個棒槌,全然不按常理出牌……
王艷的屁還結結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低著頭,委屈地眼睛,鼻尖都紅了,看起來好像十分可憐:“王院士,實驗基地是不是都這樣排外,我新來不過兩天而已就人排,這樣一來,我以后還怎麼在實驗基地工作呢?”
這一次,還不等王院士開口,白遇就再次拔高聲調:“你自己臭別怪別人捂鼻子!我們實驗基地里面全都是專心科研的簡單人,誰也沒有宮斗的心思,婉婉進實驗基地還不到一個星期呢,怎麼就沒覺得大家排?倒是你,不是說這個欺負你,就說那個排你,你怎麼不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太臭了,別人才都嫌棄你?”
對言暮蘇這個狐貍深惡痛絕,對王艷也自帶敵意,昨天是方郁婉攔著才沒有開口,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趁機罵個痛快。
可是痛快了,現場卻有人開始為難了。
方郁婉看得清楚,坐在會議桌上首的王院士臉大變,眉頭微蹙,眼底都是擔憂。
“小白,好了,別吵架。”方郁婉輕輕扯了白遇一把,低聲勸道。
王艷畢竟是厲瞬覺派來的人,若是真的跟厲瞬覺告狀,王院士夾在中間一定很難做,方郁婉既不想讓王院士為難,也不想讓事鬧大。
王艷被白遇罵得狗淋頭,一張臉煞白,不停抖,眼睛死死瞪著白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實驗基地是綠茶人設,綠茶擅長的就是裝可憐扮無辜,面對著白遇這一通噼里啪啦的罵,當然不能直接罵回去啊,只能死死咬著把怨氣吞下,眼眶里溢出一淚水,低低啜泣,更加的委屈:“原來你們都,都嫌棄我……”
白遇原本是要收手的,可是最厭惡這種綠茶作風,聞言立刻冷笑一聲,話語更加心:“我們不是嫌棄你,我們是……”
惡心你三個字還沒有出口。
“我們是拿你當自己人的,怎麼可能嫌棄你呢?”對面的劉君閑突然接過白遇的話頭,他溫和的目掃過白遇的臉,笑著落在一臉委屈的王艷臉上,笑著說道,“王助理,你誤會了,小白剛才那句心機婊不是罵你的,是罵我的。”
什麼?
幾個人都愣住了。
王院士率先回過神來,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原本還在想怎麼解開這個困局的,現在好了。
白遇的眉頭卻蹙起,剛準備說話,就被方郁婉一把住了手指:“小白,好了,別因為這些口舌之爭耽誤了正事。”
白遇這才閉上了,卻朝王艷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
便宜了這個綠茶心機婊了,不過婉婉說的對,今天有正事,不能耽擱。
方郁婉看著劉君閑,角卻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的預好像沒錯,劉君閑對小白明顯是郎有,這不,生怕小白惹上麻煩,趕站出來,是把心機婊這個罵名背在自己上。
“可是劉老師,剛才都已經承認了,就是罵的我。”王艷卻不依不饒,又開始抹眼淚,委屈拉,“劉老師,我剛來實驗基地,就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以后還怎麼開展工作?”
“王助理,你真的誤會了,罵的是我不是你,要怪只能怪你做了我的助理,這是罵屋及烏,你是被我連累了。”劉君閑臉上都是歉意,語氣更加和,“真的很抱歉啊,這事怪我,要不我給你賠禮道歉吧。”
他原本就生得好看,那雙“含脈脈”的桃花眼這麼認真神地看著王艷,王艷怎麼可能頂得住?
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眼底的淚水也沒了,含帶怯:“劉老師,不用不用,我是您的助理,我們榮辱與共,為您點攻擊是我的榮幸,我們今天一起努力,一定要爭到這個項目!”
“嘔……”對面的白遇聽不下去了,故意做了一個嘔吐的作,然后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方郁婉再一次忍不住笑,這丫頭,怕不是吃醋了。
可劉君閑卻很穩得住,一臉認真地點頭:“好,我們一起努力。”
一場危機就此化解,王院士恢復了放松,笑著開口:“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競選,請方董事先呈上自己的準備材料,并且進行陳述。”
“好的王院士。”方郁婉立刻拿起自己準備好的材料站了起來,準備用投影儀投在屏幕上解說。
然而,的腳步還沒有,對面就有一道尖利的聲音了起來:“王院士,這不符合規矩!”
這道聲音實在是尖利,刺耳而且突然,方郁婉一時沒有料到,只覺得耳朵里面一陣刺痛,皺眉朝對面看去。
只見剛才還弱委屈的王艷,此時就像是一只憤怒的青蛙一樣,瞪圓了眼睛,氣勢洶洶盯著方郁婉。
方郁婉愣住了,咦,這綠茶婊居然還有兩幅面孔?
“小王,這哪里不合規矩?”王院士有些不解。
“我們劉老師是有名的專家,還是實驗基地一等一的研究員,就算是要競選項目,也應該是他先來,憑什麼讓方董事先來?”王艷的語氣十分激烈,也很尖銳,“就因為是公司董事,所以就得為破了規矩嗎?”
剛剛被劉君閑安,還被劉君閑給激勵了,此刻心中熱沸騰,只抱著一個決心,一定要幫劉老師競選到這個項目!
所以,要爭取到一切對己方有利的因素,比如說,搶先進行材料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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