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態度的突然轉變,讓這個男人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之所以一心流掉,是因為以為孩子是野男人的。
把這點想通的司邵斐,臉不由得好看了些。
但,一想到剛剛喬開口不離手,讓他臉又驟然轉。
“不做手?喬,你是不是以為這孩子是我的,你就有了和我抗衡的資本,就可以用這個借口不給小念做手?嗯?”
司邵斐頓時又被喬氣到了。
果然,一直在算計他!
“阿,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心機了?不過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你都能立馬利用,你這樣讓我覺得你陌生又惡毒,你小時候明明那麼可聽話,現在為什麼變了這個樣子?”
司邵斐的厲聲指責,字字嫌惡心寒,仿佛對喬失徹底。
下一刻,他更是直接要求把孩子打掉:“阿,我勸你趁早打消了你的算計,這孩子必須流掉!”
“不,不能流!”喬扯著司邵斐的胳膊哀求:“司先生,這孩子那麼頑強,在我跳車的時候都沒有死,你不能殺了他,他是我們的孩子,他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世界,求你,求求你給他一條活路!”
喬此時的反應很激烈,痛苦的抗拒著司邵斐的決定,苦苦哀求他能留下這個孩子,但司邵斐卻只當拿孩子作為算計他的工。
甚至,為了絕了的念頭,他故意冷嗤的拍了拍喬的臉。
“呵,我們的孩子?那只是一個意外!喬,你不會覺得你有資格留下這個孩子吧?你不會覺得我會讓你生下我的孩子吧?我就問你一句,你配嗎?”
你配嗎?配嗎?
不過三個字,便讓睜大著空眸子的喬仿若遭雷擊,討好扯著男人胳膊的小手更是瞬間僵住,冷,小臉煞白。
心頹然又絕。
是啊,配嗎?
在這個男人的眼里,不過只是他心來時候的一個玩而已,怎麼有資格懷他的孩子?
將來,這個男人還會結婚,想必他的妻子才能明正大的懷他的孩子。
又算的了什麼?
恐怕說是人,男人都是不屑的!
可道理喬都懂,卻還是很沒出息的想要一個他們兩人的孩子。
“司先生,也許這孩子對您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對阿來說,是活下去的希,您不能這麼殘忍,這麼殘忍的剝奪我們寶寶的生命!”
抗爭間,喬已經立即收回小手,惶恐又張的抱住自己的小腹,索著往病床里面爬。
一定要遠離這個男人,只要遠離他,他就不能傷害和寶寶。
“阿!”司邵斐見這個樣子,心中還是有一不忍的。
但是想到自己寶貝妹妹的病,還是心一橫,用一雙大手狠厲的將喬拖到床邊:“小東西,我告訴你,這孩子必須流掉,你沒有選擇權,你只需要乖乖聽話!”
“不,不要,司先生,這孩子也是您的,您不能這麼殘忍,它將來可是會您爸爸的,求求您,求求您,放過他……”
喬苦苦哀求著,但一旁男人狂躁的氣息,分明昭示著不可能。
這讓喬不顧害怕的拉過司邵斐的手去自己的小腹:“司先生,您一,您一它,你們兩個人里面都流著同樣的……”
“夠了!喬,十日后,我給你安排流產手,這事沒得商量!”
司邵斐猛地回了手,直接徑直出了病房。
他害怕多留一刻,都會心。
而病房,隨著那雙大手溫度被去,只剩喬癡癡的著自己的小腹發呆,如果走近,還能聽到的低聲呢喃:“寶寶,你放心,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喬因為懷孕的事,讓司念的手不得不推遲。
但其實這個人本不擔心手的事,此刻心中的極度怨毒完全是因為喬懷孕了。
“該死的賤人,果然是賤貨,不僅跟斐哥哥接吻,竟然還勾引斐哥哥有了孩子!”
但盡管心中再嫉恨,司念卻還是表現出脆弱可憐的模樣。
“對不起啊,斐哥哥,因為我的病,竟然讓小流掉孩子,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可醫生說不能再等了……哥哥,你會不會怪小念啊?”
“傻小念,你胡說什麼呢,哥哥怎麼會怪你呢。”
司邵斐了司念的小腦袋,溫道:“當初,我收養那個小東西就是給你治病的,孩子沒有了,將來可以再要,但是我的寶貝妹妹要是不在了,哥哥上哪里找一個這樣溫善良的?”
“可是哥哥,那孩子也是你的,你真的……”司念說到這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問:“斐哥哥,你將來會跟阿小結婚嗎?”
“不會!”
司邵斐幾乎是立即否決道,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為何否決的這麼快,大概是因為他從未想過跟人結婚的事,也或許他沒有把喬當做可以結婚的對象。
“其實斐哥哥,你若是真的喜歡小,我可以跟爸媽好好說一說,讓他們嘗試著接小這個兒媳婦,但我就是害怕他們執意要你家族聯姻,達不心愿會傷害小,我……”
司念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著司邵斐他跟喬不可能。
這讓司邵斐聽了臉莫名一變,開口就是再次冰冷的否決:“我不喜歡那個小東西!小念,這件事不要跟父母說,那只是一次意外,以后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來,我也不會讓司家出現有私生子的丑聞來!”
畢竟,司父司母極看中臉面,在他們看來喬的存在,就是在司邵斐正式娶妻之前,給司邵斐排遣寂寞用的,僅此而已!
否認才是對的保護。
“那好,斐哥哥,你既然不娶小,那將來一定要給找一個優秀的老公。”
司念開口,尾音都是上揚的,很顯然對司邵斐的回答很滿意。
但司邵斐的語氣卻猛地沉的發冷:“什麼老公?還小,還是個孩子,這事以后過幾年再說!”
呵呵……司念心中冷笑,倒是希這個好妹妹的人生還能等到過幾年,但問題是,那個時候恐怕早就白骨一堆了吧!
話說,從這之后的第二天,喬便不再像從前那樣看起來木然且消沉,仿佛是找到了追逐的一樣,整個人都奇跡般的迸發出了些許生機。
就連吃飯,都會主說了。
“阿,來,乖,張。”
司邵斐說著,舀了一勺子粥,遞到了喬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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