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吧，我忘了跟你說。”

“老師他沒事吧？”

“臉腫了，沒大問題。”

“怎麼會打起來？”在初的印象里，秦越不是那麼沖的人，他一直溫文爾雅，紳士而有風度。

“據說他要告陸總，陸總甩出了你們的結婚證，說你是他合法亡妻，他有權置你的產。你老師打電話查實時，估計知道了一些你的事，就打起來了。”

初神凝重，眼神晦，“陸琛不是那麼好惹的人，他一定會走法律程序。”

“你還真是了解他。”季醫生嘆口氣，“陸總不接律師的私了，堅持打司，你老師可能要被拘留幾天。”

初手里的碗唰的掉進碗池里。

“你也不用張，打架斗毆蹲幾天就是。”

“可是……”

“可是你也幫不了他。”季醫生了下綿綿流下來的口水，小家伙看到媽媽有些著急，眼睛都不帶轉的就開嚎，季醫生趕給他順，晃著顛著，“要不要告訴你老師你在這里？”

初猶豫了下，“我找機會跟他說吧。”

季醫生現在抱孩子越來越得心應手，“這孩子太認人了，除了我跟你，誰抱都費勁。”

初有些擔憂，也有些無奈，“是啊，換了保姆又要折騰一陣子了。”

季醫生著綿綿的臉蛋，綿綿忽然就朝他咧笑了，季醫生挑眉，“再笑一個。”

初看著也跟著笑了一會兒，季盛這人長得，表面看著不太靠譜，其實人，對孩子很有耐心，或許是職業關系，很擅長安緒，給人很強的安全，是個孩子都會喜歡他，所以綿綿也不例外。

“你說，他會不會把我當爸爸了？”

“皺鳥節。長大了就不會這麼依賴了。”

季醫生剛要說什麼，托著屁的手掌忽尿不一沉，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臭味襲來，他臉一變，像扔炸彈似的把孩子塞給初，“我靠，不愧是比別人多吃幾瓶的大爺，這麼快又拉了。”

初忙抱著孩子往浴室走，綿綿小直了蹬，還這麼小已經很有力了，也長，可以預見長大后個子一定很高。

季醫生趕去洗手池洗手，邊洗邊教育綿綿，說綿綿一點不把他當外人。

初聽著他的抱怨無奈又好笑，同時還有點心酸。

季醫生走時，初去送他，對他說了聲謝謝。

“謝我什麼？”季盛撐著門，高高挑眉。

初回想這一年的不易，養傷口，孕吐到暴瘦，來到影城后照顧白障蘇，著個大肚子每日給蘇洗喂飯，再到買墓地送終，去醫院待產，再到出院……如果不是季醫生幫忙打點一切，車接車送，找月嫂……不知道會過得有多辛苦。

熬過來后就格外恩。

眼眶泛著紅，“要不是你幫我，也就沒有綿綿了。”

季醫生壞笑，“說的也是，所以綿綿會說話了，要讓他喊我干爹。”

初被他這不正經的樣子整得有些破防，笑起來，“你為什麼這麼幫我？就為了收個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