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想笑卻笑不出來，最后出一個古怪的表來，“簽合同吧，像初和陸琛那樣。等你出院我們結婚，三年后，我們離婚。”

陸錚說得對，喬家馬上要破產了，哪怕陸崢殘了，但只要不是死了，就可以依靠。大不了陪幾年青春進去。

陸錚沉默了一下，問，“如果有了孩子呢？”

喬婉沒想過這個問題，有一瞬間的茫然，有了孩子，在陸家的地位無疑會更穩固，孩子在GS不說能繼承一半江山，一小半是絕對有的，那也是筆巨額財富了，如果追求的是錢，似乎已經值了，但為什麼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了孩子就會有羈絆，會不會就舍不得離婚了？可也沒辦法容忍丈夫一輩子需要來主……

“算了，孩子的事以后再說吧。”

初住ICU的第三天，福鑫醫院忽然給陸琛致電，說初在早上凌晨六點的時候因搶救無效死亡了。

陸琛剛睡不到兩個小時，聽到這個消息時，腦子還是一片混沌，許久他才出聲，吐字冰冷道：“死了？”

他還等著初醒來，還沒跟見面說上一句話，醫院忽然宣布死了？

他本不信，今天是愚人節嗎？

他翻看了一下日歷，馬上都快到中秋了。

“陸先生……你有在聽嗎？”醫院那邊繼續說，“我們這邊已經通知的家屬來領了，如果你想見最后一面最好趕在早上九點之前來，九點后就送殯儀館火化了。”

電話掛斷，陸琛再沒了睡意，現在時間七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

不，一定是電話弄錯了，初不可能就那麼死了，還沒有辦畫展，還沒……還沒跟他離婚，還沒去法國留學……

不可能就那麼死了。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孟靜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像是要驗證醫院的話，電話接起來的瞬間，他就說，“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初死了？”

孟靜如在電話那頭沉默著，許久才綿綿的嘆了口氣，“去看最后一眼吧。”

“不去！”陸琛語氣降到了冰點，連說話都不利索，“一定是，是醫院搞錯了！”

“陸琛你清醒一點。”孟靜如疲憊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哀痛，“你最好去看最后一眼，不要再讓自己后悔。”

“不去！不是真的！你們都在騙我！”

陸琛本不信，他怒氣沖沖的掛了電話。

他連著加了三天的班，就是希聽到初醒來的消息然后過去陪，而不是為了空出時間去參加的葬禮！

陸琛困極了，眼睛得睜不開，他把被子蒙在頭上，即便困得頭昏腦漲依然沒有半分睡意。

在床上躺到九點時，他起洗了個臉，然后驅車回了他和初居住的小別墅。

張嬸看到他有些意外，“爺，你吃早飯了嗎，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陸琛一臉沒事人一樣，正要上樓梯，忽然問，“有餛飩嗎？”

張嬸表空白了一瞬，本來沒有的，但看陸琛臉不太對，立刻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