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不見而已，秦教授發現自己克制不住的想，忍不住在上過過癮。

反正初也聽不出他話里飽含的深意。

初垂眸掃著餐盤里七八糟的食，沒覺得老師的話有什麼問題，下意識理解在一起的含義是在一個國家。

被陸琛灼熱的視線盯得有些發，便快速說，“可以。”

選法國，雖然會給老師添些麻煩，但不會兩眼一抹黑跟個無頭蒼蠅一樣。

秦教授松了口氣，愜意的問，“現在在做什麼？”

“嗯，在吃飯。”

秦教授一點也不意外，笑著說，“那你快吃，明天早點來學校。”

“好。”

掛了電話，初去看陸琛的臉，發現他沒生氣就主說，“老師問我打算去哪里留學。”

陸琛手抹去角的一顆飯粒，手指到溫熱的，心里那點不爽快也隨之消失了，“不管去哪兒，費用我包了。”

初睜大眼，看著陸琛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表。

陸琛翹起角，“怎麼了？”

初艱難的咽下一口飯，腔里的鼓噪聲快跳出嚨，“為什麼？”

和陸琛只是合同關系，只是床伴……

陸琛淡笑著看，“我是你老公啊，不應該嗎？”

陸琛即便知道初喜歡他，知道陷進了自己的魅力里，卻也不知道老公兩個字對初的含義有多濃烈和致命。

因為這句話，初本該下午回去的卻在陸琛辦公室待了一天。

下班時，初跟著陸琛走出辦公室，進電梯后陸琛說，“周六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帶你去見外公。他過生日。”

陸琛輕描淡寫的話在初心中卻激起颶風般的旋渦，一時之間呼吸都忘了。陸琛帶見家人，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不敢揣測這個舉意味著什麼。

張得語無倫次，“可……我們不是真的結婚……”

陸琛握著的手，覺得被握住的不是手而是心。

“領了證就是結婚。”

“可……”

“還沒發生的事，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不用有太多顧慮。”

所以那天，要以陸琛妻子的份出席嗎？

這個份，做夢都不敢想，更不會想到有一天還能實現。

陸琛又說，“我外公是個古板守舊的人，他年紀大了，又做了手，腦子不好使了，耳朵也聾。帶你過去，希他能開心些。”

初懂了，這是不想給老人留憾呢。可終究是個冒牌貨，不是真的外孫媳婦。

在心中嘆了口氣，但又覺得陸琛能為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畢竟他完全可以帶個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過去。

車上，陸琛大致給初講了一下他外公那邊的親戚結構，兩個小舅，他媽媽孟靜如是長。

“其實我媽媽恨我外公。”

初有些驚愕，“為什麼？”

陸琛點了一只煙，煙隨著車里的風飄出窗外，他沉沉的說，“因為豪門家族看重長子，對豪門來說，長子長孫永遠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且有傳承意義。而我媽是長，這不符合我外公的期許。我外婆懷我媽媽四個月的時候，醫生惋惜的說是嬰，我外公就起了打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