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之余,更多的是對們的抱歉。
我又一次想起了母親之前在盛怒之時對我說的話,說都是因為我,父親才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從那時候起,我就認定了我是個災星,我的存在會讓周圍的人都變得不幸。父母,兄長,席珩,甚至于我的好朋友曲悅,如今,是我的舍友。
偏偏,黃嵐和張星月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擔憂,們的言語間,也滿帶著對我的關心。
“白老師已經出面協調了,要不你還是不要出現了,不是說好了要去做親子鑒定嗎?干脆就等到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到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對啊對啊,嵐嵐說的對,你就不要出面了。要我說啊,他們就是訛上你了。”
二人一唱一和的,替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我心下,卻也深知這樣的理方式不可取。
我云淡風輕的沖著們笑了笑,隨即說道,“沒關系,要來的逃不掉,不是我的鍋,我也斷然不會認。你們先去朋友的宿舍里呆一晚上,我明天會把宿舍收拾的干干凈凈的,等你們回來。”
我話剛說完,張星月還想說什麼,卻被黃嵐一把拉住。
兩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隨即無奈的認同了我的想法。
即便如此,們也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去宿舍與那對中年男對峙,堅持要和我一起回去。
于是,我們三人一同穿過了長長的走廊,最終在宿舍門口站定。沿途中,無數生朝著我投來了異樣的目,甚至當著我的面對我指指點點。
張星月是個急子,一度憤恨的要與們理論一番,最后都被我和黃嵐拉了下來。
我看了看黃嵐和張星月,隨即推開了宿舍的門。
木門打開的瞬間,一刺鼻的臭味鋪面而來,令人暈眩。
那個男人躺在宿舍中間的地板上,無聊的摳著自己的腳,他的人坐在一旁,正用我聽不懂的放眼,喋喋不休的念叨著什麼。
待他們看清了來人是我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爬起來,神張的迎了上來。
“囡囡,你回來了?我們找不到你,只能在這兒等你……”人率先開口,用極其蹩腳的普通話對我說道。
我掃視了一眼宿舍,他們把自己的服掛在我的床頭,幾個蛇皮袋子放在我的書桌旁。我不知道他們這兩天怎麼吃的飯,倒是垃圾桶里堆滿了各種各樣零食的包裝袋,依稀可見外賣盒子。
垃圾桶已經裝滿了垃圾,彌散出陣陣酸臭味。
我努力的制著自己的緒,以防止突然發,對這對男做出什麼很極端的行為來。想來,我越是克制,臉就越是難看。
我冷冷的盯著人,到底是目兇狠凌厲了些,人竟是面帶恐懼的往后瑟了兩步,巍巍的看向自己的男人,妄圖這個男人能夠站出來,幫說幾句話。
男人接收到人的信號,卻是故作一副兇狠正經的模樣,沖著我囂道,“你這是什麼樣子?你是我們的兒,我們來找你,找不到,只能在你的宿舍里等你。你要是嫌麻煩,就給我們錢啊,你的養父母不是很有錢嗎?他們這麼疼你!你給俺們錢,讓俺們去住酒店。”
許是因著此刻沒有的人在場,故此,這對男就無恥的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下作而貪婪。
我心下、腹誹,就算他們真的是我的親生父母,想必當初也不過是因為一些俗套的理由故意把我扔掉了罷了。
我打量著他,隨即掏出手機,翻找出真欄目工作人員的電話,當著中年夫妻的面撥了出去。
手機好沒有人接聽,我又通過查號臺,找到了電視臺的座機電話再次撥了出去。
所幸,電視臺還有人在值班,我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事的經過,并堅決的表明了我的態度,他們電視臺招惹來的人,如果他們電視臺不安頓好的話,我就只能打電話報警,送他們去警察局了。
值班的人是個小姑娘,想來是個實習生,聽聲音弱弱的,再三跟我強調,要去跟領導請示一下,等過后再給我回復。
我自知不過是在敷衍我,于是強的要把電視臺領導的電話給我。
一旁的男見狀,兩人不明所以的相互看了一眼后,又把目挪回到了我的上。與之前的小心膽不同的是,此時兩人的臉上,皆是現出了些許的怒意。
電話那頭,小姑娘還在支支吾吾的,我干脆的向下了最后通牒,“你不給我也沒關系,我就直接報警。”
在我的威脅之下,小姑娘無奈的答應了我的請求,表示會立刻給的領導打電話,幾分鐘后給我回復。
我這才掛斷了電話,耐心的等著小姑娘給我回復。
之后的幾分鐘時間里,我拒絕與中年男的一切通,默不作聲的收拾了垃圾桶里的垃圾,把兩夫妻的所有東西都打包裝好,對耳邊的抱怨和責罵充耳不聞。
“你干什麼?你這是要趕我們走?”
“是啊是啊,囡囡,你可不能趕我們走,我們在這里一個人都不認識,你不管我們可就沒有人管我們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電視臺的人過來,讓們把你的行為報道出去。”
……
我迅速的收拾好了夫妻倆的,只不過我沒有用他們來時提的蛇皮袋子,而是從我自己的柜里找了干凈的塑料袋,而后把他們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收了回去。
我始終沒有理會兩人,等到我清理完,電視臺小姑娘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接通了電話,卻聽到了一道深沉的聲,聽起來像是上了些年紀的中年婦。
“你好,請問您是趙海棠小姐嗎?”很客氣,也很禮貌,“我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要怎麼安置這對中年夫妻?”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中年男人震耳的訓斥,“什麼中年夫妻?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我橫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只是握了手機,繼續對電話里的人說道,“他們的出現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舍友和同學的生活,你們找來的人,如果你們不管的話,我就只好給警、察了。我希你們能夠知道,在親子鑒定證明我和他們的關系之前,他們對我來說,就只是陌生人,僅此而已。”
我的一番話,徹底點燃了中年男人的怒火,他揚起手臂,而后一個重重的掌落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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