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站得近的幾名軍都開始掩打哈欠,眼角淚閃閃,幾乎連燭火都看不清了。
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就到了。
就在軍們哈欠連天,眼睛的時候,兩道幾乎疊在一起的聲音響起。
“嗖——”
一左一右,兩顆細小的石子飛而來,準地打在宮道兩側的燈籠上。
凌厲的速度瞬間破開了纖薄的燈籠紗罩,正打在中間跳躍的燭火燈芯上。
幾乎同一剎那,宮道左右兩盞燈籠同時滅了,而對面的燈籠又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火忽明忽暗,不足以照亮整條宮道。
佛塔前一大片地方,瞬間陷了影與黑暗中。
“嗯?燈籠滅了?”
站的近的軍了眼睛,還有些茫然,“怎麼回事啊?”
旁邊的同伴語氣有些困倦道:“不知道,大概是被風吹的吧,用火折子點一下就行了……”
在奉先殿百無聊賴的日子久了,這些值守軍的戒備心也被消磨得七七八八,沒想過這種供奉靈位的地方會有刺客潛,對于燈籠的突然熄滅,也本沒放在心上。
畢竟守了這麼多年的佛塔,偶爾夜里風吹滅了燈籠,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守夜的軍上一般都帶著火折子,就是為這種時候準備的。
只不過,以往被風吹滅的往往只有一盞燈籠,像今天這樣兩盞燈籠同時滅掉的,卻是從未有過。
“行,我去點,你看著點……”
軍又打了個哈欠,困意沉沉地從懷里掏出火折子,朝燈籠走去。
同伴哭笑不得地道:“還看著點,看什麼啊?這里了夜,連點燈的太監都不過來,除了我們沒活人了。”
“就是啊,值夜的時候無聊了,又不能睡,又不能走說話,傻愣愣的站一宿,人都要困傻了。”
對面的另一名軍沒好氣地說道。
“這能怪誰?還不是怪我們家里沒本事,不然早就調走了,還用得著在這里消磨時間……”
幾個軍為了打發困意,低聲聊了起來,燈籠還沒點亮,周圍都暗沉沉一片,正好方便了他們說話。
低聲談的聲音伴著沙沙的樹葉聲,完的掩蓋了黑暗中的靜。
兩道影一左一右,在燈火熄滅的一剎那閃而出,從值守的軍后穿過,如一陣無形的風,直撲向夜中的佛塔。
正說話的軍似有察覺,轉頭看了一眼,但困得直冒淚花的視線什麼也沒看見,又把頭轉過來,繼續跟同伴低聲說話。
而這個時候,戰北寒速度極快,已經到了佛塔下方。
筆直聳立的塔拔地而起,暗灰的大塊石磚厚重古樸,充滿了歲月古老的韻味。
戰北寒看都不看,速度更是毫未減,到了塔近前腳尖一點,踩在磚石上借力,整個人就如驚鴻一般無聲躍起,輕盈敏捷地連踏數步,眨眼就到了佛塔窗戶邊,輕而。
他這邊一切順利,而側門前的蕭令月,卻遇到了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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