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

以他的份，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說。

看到小家伙眼里的排斥和厭惡，戰北寒劍眉微擰了一下，平靜的說道：“可以，本王答應你。”

北北定定地看著他，仿佛在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片刻后，小家伙緩緩放下手，出一張致的小臉。

因為年紀小，臉頰還帶著點嬰兒，五俊秀如畫，眉眼清冷致，小小年紀卻像個致無暇的雪娃娃一般，比同齡的小姑娘更加漂亮。

這是一張和寒寒完全不一樣的臉。

寒寒瞬間被驚艷到了，瞪大眼睛：“哇！！北北你好漂亮！”

北北：“……”他不想說話。

戰北寒凝視著他的臉，眉心越擰越，忽然出手，沿著小家伙的臉頰側邊了。

北北面無表地看著他，不躲不，任由他。

戰北寒索許久，卻什麼痕跡也沒到，心里不一沉。

沒有佩戴人/皮面的痕跡。

這就是說，北北的這張臉是完全真實的，沒有易容和偽裝。

怎麼可能？

戰北寒心里一瞬間便生出疑心。

他擰眉頭，再次打量小家伙的臉，怎麼看都覺得違和又陌生。

“你怎麼會長這樣？”戰北寒沉聲問道。

北北不客氣地冷笑道：“我天生就長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戰北寒擰眉。

他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只是直覺得不對。

仿佛，這小東西不該長這樣。

“你跟你娘親，長得倒是一點都不像。”戰北寒眸晦暗。

“你怎麼知道不像？你見過我娘親真容長什麼樣嗎？”北北面無表地嘲諷。

戰北寒沉默了。

他還真沒見過“沈晚”的真容。

上次在王府西花園，臉上的易容被荷塘水化開，假胎記也掉了，但是因為線等因素，他始終沒看清的完整面容。

寒寒卻是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北北不提我差點忘了，我第一次見到娘親的時候，長得和北北很像！”

戰北寒：“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寒寒白了他一眼，十分得意地說，“我見過娘親原本的樣子，比現在漂亮多了。”

寒寒確實見過蕭令月的真容，在京城郊外的馬車上。

蕭令月是當著他的面易容沈晚的樣子，還委托他幫忙保。

后來，寒寒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現在看到北北的臉才想起來，他長得跟娘親足有七八分像。

北北滿頭黑線：“你說反了。不是娘親像我，是我長得像娘親。”

“嗯嗯，都特別好看！”寒寒眼睛發亮的點點頭，像只小狗狗一樣圍著北北打轉，又撅著小說：“北北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要戴面啊？”

北北臉黑了：“不許說我漂亮。”

“為什麼？”寒寒神不解。

“小姑娘才說漂亮，我是男孩子。”

寒寒撲哧一笑：“這有什麼？男孩子也能很漂亮……”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睜大眼睛，恍然大悟的說：“北北，你不會因為覺得自己像小姑娘，才一直戴著面不給人看吧？”

北北：“……”當然不是這個原因。

但，這確實是個好借口。

小家伙咬咬牙，恥地說道：“是又怎麼樣？”

“哈哈哈哈！果然是因為這樣，北北你好可，哈哈哈……”寒寒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小家伙的臉頰一下子紅了，似惱又似尷尬。

他干脆不理寒寒，轉頭看向戰北寒，眼底閃過一嘲諷：“你現在看到我長什麼樣了，滿意了嗎？”

來相國寺之前，蕭令月收到了天一閣派人送來的包裹。

里面是一張定制的人/皮面。

北北和寒寒是雙生子，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只要有寒寒在，北北的世就本瞞不住。

蕭令月決定帶北北回京的時候，就思考過要怎麼掩蓋他的容貌，為此特意找上了天一閣。

“我想要一張量打造的人/皮面，要最真、看不出任何破綻的那種，五按照我的臉來做，要制作適合小孩子戴的那種。”蕭令月提出自己的要求。

天一閣里有無數的能工巧匠，其中就不乏制作人/皮面的高手。

而蕭令月作為天一閣最高等級的合作對象，提出的要求，只要價格到位，天一閣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完。

因為人/皮面的制作工序復雜，又要求必須用最好的材料，能長期佩戴又不會傷害皮，所以制作過程非常漫長。

蕭令月整整等了大半年，直到帶著北北回京之時，人/皮面還沒有做好。

所以，就讓北北先戴著面，暫時遮掩一下。

就在出發來相國寺的前一天，天一閣終于把做好的人/皮面送來了，蕭令月檢查之后十分滿意，立刻就要給北北戴上。

北北知道娘親給自己定做了人/皮面，卻不知道是按照的臉來做的。

因此看到面時，北北忍不住提出質疑：“娘親，你是不是定做錯了？這不是小姑娘的臉嗎？”

“不是哦，我定做的是男孩子的臉。”蕭令月笑瞇瞇地對他說，“北北不想跟娘親長得像嗎？只要戴上這張面，保證誰看了都知道你是娘親的兒子。”

北北：“……”

他一個男孩子，長得跟娘親一模一樣，那不了小姑娘嗎？

蕭令月惆悵地說道：“你和寒寒明明都是我生的，卻長得一個都不像我，都像是戰北寒那張臉復刻出來的一樣，真讓人失落啊。”

北北明知道是裝的，卻不忍心看一臉失落，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

“寶貝你真好！”蕭令月開心地捧著他親了一口，立刻給他戴上人/皮面。

因為是用最好的材料制作而，這張面薄如蟬翼，又栩栩如生，戴在臉上服又氣，平時洗臉沐浴完全不影響，即使長時間佩戴也不會傷害皮。

可謂是真正的易容換臉。

如果以后要取下來，只需用特殊的藥水敷在臉上，浸潤片刻，面就會自然剝落了。

只是，剝落下來的面不能重復使用，所以是一次的。

即便如此，蕭令月也非常滿意了，有這張人/皮面在，再也不用擔心北北會暴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