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不服氣地繼續掙扎:“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
戰北寒輕松制住他的反抗,抱著小家伙一路回到主院,進了浴室,然后直接把他往熱氣騰騰的溫泉池子里一丟:“洗澡。”
噗通!
寒寒直接掉進了溫泉水里,嗆了好大一口水。
他天生水好,撲騰兩下浮出水面,渾漉漉地拍著水怒道:“你這個混蛋!”
戰北寒退掉服,同樣下了水,聞言挑起鋒銳的劍眉,似笑非笑道:“你第一天知道你爹是混蛋嗎?”
寒寒噎住,小臉漲紅地怒斥:“厚無恥!”
“嗯,這個語用對了。”
戰北寒懶洋洋靠在浴池旁邊,贊賞地點點頭。
寒寒氣得拍水潑他。
戰北寒手逮住他,三兩下了他的服,丟到池邊上,順手又拍了下兒子的小屁。
“乖乖洗澡,洗完去睡覺!明天一早還要進宮。”
“我要跟皇祖父告狀,說你就會欺負我!”寒寒恨恨的說。
“隨你。”
寒寒扭過,悶氣不說話。
這個時候,如果是蕭令月,肯定會輕言細語地哄著他,慢慢跟他講道理。
但戰北寒不會。
他天生就沒有這種細膩,也不覺得小孩子需要被哄。
所以,他只是拿過一旁的香胰子,往小家伙上抹,一邊給他洗澡一邊問道:“你去庫房找東西,是為了送給沈晚吧?”
寒寒剛想抗拒,聞言一僵。
“你不說,本王也猜得到。”戰北寒冷笑一聲:“倒是很會哄人,這麼快就讓你給送東西了?”
“不是娘親讓我送的!”寒寒轉過頭,強調道:“是我主要送的!”
戰北寒涼涼看他一眼:“側妃照顧你這麼多年,你都沒過一聲娘親,沈晚到底有什麼好?這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對死心塌地了?”
寒寒臉上閃過一厭惡:“別拿那個人跟娘親比,不配!”
戰北寒微微皺眉:“你這種不滿到底是從哪來的?哪點對你不好?”
以他平時的觀察來看,謝玉蕊對寒寒是很關心的,周全,親生母親也不過如此。
寒寒卻從來不領,總是以惡意曲解。
“你不是很相信嗎?說什麼是什麼,還問我干嘛!”寒寒賭氣地說,心里一陣陣委屈。
“本王不是相信,是相信事實。”
戰北寒平靜地說道:“你以前故意陷害,想把趕出王府,人證證都齊了,你都不肯承認。最后也沒跟你計較,你對還有什麼不滿?”
寒寒更加委屈了:“我早就說了,那是的丫鬟騙我做的!我本沒陷害,你就只相信的話,不相信我!”
戰北寒:“……”這就很沒道理了。
他不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卻要相信一個小孩子的口說無憑?
即使他相信寒寒不是故意的,這里面或許是有誤會。
但事實已經造了。
如果不是他查明真相,謝玉蕊可能就要背上謀害世子的污名,被趕出王府了。
確實了委屈和冤枉,又是寒寒直接造的。
戰北寒也不能太偏私,何況謝玉蕊都主不計較了,他還能說什麼?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戰北寒覺得太子有句話說的沒錯,不能跟小孩子較勁,大不了順著他就是。
謝玉蕊畢竟對寒寒有救命之恩,看在這份恩上,戰北寒也不可能把趕出去。
只要老實本分做好自己該做的事,翊王府也不在乎多養一個人。
戰北寒冷眸微沉,對寒寒說道:“你是堂堂親王世子,也是本王的繼承人,應該學的是頂天立地,軍法戰技、文治武功!總是跟一個后院人計較什麼?反而拉低了份。”
寒寒憋著一口氣道:“我就是不喜歡!”
“沒人要你喜歡,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又不會主招惹你。”戰北寒如此說。
分明每一次都是主招惹的……
寒寒想反駁,但又閉上。
在爹爹眼里,總是他任胡鬧跟那個人過不去,他反駁也沒用!
寒寒干脆不說話了。
戰北寒也不再多言,親自給小家伙全洗干凈,裹上浴巾抱了出去。
這個晚上,寒寒過得很不開心。
另一邊的南侯府,同樣兵荒馬。
半夜時分,北北忽然發病了!
蕭令月陪著他一起睡,猛然驚醒,只覺得懷里像抱著一團冰塊似的,整個被窩都冷得徹骨。
北北臉頰凍得泛青,烏紫,小小的子蜷一團,已經昏迷不醒了。
蕭令月先是一驚,然后迅速起,院子里守夜的丫鬟下人準備熱水。
翻出隨銀針,掉北北的上,練地給他進行針灸。
北北一直有胎毒潛伏,因為藥材沒有配齊,蕭令月也無法給他解毒。
平時只能用湯藥、藥浴以及針灸配合,勉強制著。
這樣做的后果就是北北的一直不見好,畏寒怕冷,免疫力極差。而且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遭到胎毒反噬,渾猶如冰凍一般,元氣大傷。
明天正好就是初一。
大概是一路上奔波勞累的緣故,還沒等到天亮,半夜就開始反噬了。
這種況蕭令月已經很久沒遇到了。
幸好這幾年照顧北北經驗富,應對起來也快速流暢。
一套針法剛行完,熱水也燒好了。
蕭令月直接命人把浴桶抬進來,熱水灌滿,然后讓所有人退出去,關門窗。
進侯府時沒帶什麼行李,只有一個包裹,里面都是各種瓶瓶罐罐的藥,是北北平時保命用的。
蕭令月飛快取出一個個藥瓶,將里面的藥丸、藥灑進浴桶里,配置好一桶藥浴。
然后抱起北北,連同他上扎著的銀針,小心翼翼地放進浴桶里。
“唔……”藥浴加上針灸,疼痛刺骨!
北北即使在昏迷中,也瞬間皺了眉頭,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青白的臉頰卻泛出一抹紅暈。
蕭令月心疼地去他的冷汗,輕聲哄道:“北北,堅持一會兒,娘親在旁邊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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