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殿下讓奴婢……來接世子回去。”李嬤嬤咬字不清地說。
寒寒一聽反應很大:“我不回去!”
“小世子……”李嬤嬤腫著一張臉抬起頭,眼睛都瞇了一條細,丑的不行。
“我說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寒寒還在生戰北寒的氣,哪肯跟回去?
他抓起一個枕砸到李嬤嬤臉上,怒氣沖沖道:“你給我滾出去,現在就滾!”
李嬤嬤半句反駁也不敢說,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出了院門后,李嬤嬤才敢停下來,了自己又紅又腫火辣辣的臉,憤恨無比地說:“沈晚!你個小賤蹄子,下三濫的賤東西!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是小世子讓掌,但李嬤嬤不傻,看得出寒寒是在給蕭令月出氣。
就算不是這個原因,李嬤嬤也不敢記恨王府世子,滿腔恨意都算在蕭令月頭上,專挑柿子。
李嬤嬤哭著跑回前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救命啊!”
太子的侍衛正和管家站在一起,聞言都嚇一跳。
“李嬤嬤,你,你這是怎麼了?”管家看到李嬤嬤臉腫得像豬頭一樣,披頭散發的宛如厲鬼,差點跳起來。
這大晚上的突然沖出來,還吼了這一嗓子,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李嬤嬤哭訴道:“奴婢奉命去接小世子,沒想到……卻被三小姐阻攔!奴婢不過解釋了兩句,……就發了瘋一樣狠狠打奴婢的臉,最后活生生的把奴婢……打了這個模樣……嗚嗚嗚!”
一邊哭訴著,李嬤嬤還特意抬起頭,讓侍衛和管家看到又紅又腫、全是印子的臉。
侍衛眉了。
這……打得是有夠狠的!
管家倒了一口冷氣:“三小姐為什麼要打你?”
“奴婢好冤枉啊!本來只是奉命去接小世子……可三小姐不想讓小世子走,哄著他留下來,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奴婢不過勸了幾句,小世子在的哄騙下,竟然……竟然要將奴婢打死!”
李嬤嬤嗚嗚哭訴著,顛倒黑白:“奴婢實在害怕,不敢久留……這才逃出來找大人救命!求求大人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真的好冤枉啊……”
“這……”管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睛瞥向侍衛。
侍衛皺起眉頭,神有些冷肅。
李嬤嬤雖然是侯府的下人,但卻是替太子殿下辦事,奉命去接小世子。
沈三小姐不分青紅皂白,把李嬤嬤打這樣,等于就是間接打了太子的臉。
好大的膽子!
侍衛心生不滿,質問李嬤嬤:“你說的可是事實?”
“奴婢絕對不敢撒謊!如果有一句假話,奴婢不得好死!”李嬤嬤賭咒發誓地說。
侍衛聽到這麼說,自然就信了,肅然道:“我會如實回稟給太子殿下,你也不必太過驚慌,就先在此等候吧!”
說著,侍衛就滿臉冷意地走進廳去了。
李嬤嬤聽到他說要回稟太子,心里暗暗一喜,急忙磕頭謝恩:“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這下沈晚那個賤人死定了!
最好是太子殿下重重懲罰,看那個小賤蹄子還怎麼猖狂!
宴席上。
太子好說歹說,好不容易讓戰北寒的態度有了一松。
侍衛回來了,帶著一怒火,如實轉述了李嬤嬤說的況。
“沈三小姐不讓寒寒走?還打了去接寒寒的人?”太子驚愕了。
戰北寒猛地一擲酒杯,俊臉沉,慍怒萬分:“本王就說那個人不安好心,扣著寒寒不讓走,連太子派去的人都敢手,想干什麼?”
太子匪夷所思,又有些懷疑:“沈三小姐沒理由這麼做,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屬下已經問過了,派去的嬤嬤用命發誓,所言沒有一句假話!”侍衛肅容回答。
換句話來說,就是沒有誤會。
畢竟一般人也不會沒事拿自己的命發誓,又不是有深仇大恨。
太子俊眉皺,對“沈晚”也產生了一不喜:“那寒寒怎麼說?”
“小世子不肯回來。”
“他現在被那個人哄得團團轉,哪還肯回來?”
戰北寒強忍著怒火,眼眸如寒冰刺骨,聲音森冷。
“那個沈晚,本王一開始就懷疑故意接近寒寒,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大哥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寒寒邊一直有暗衛跟著,他離家出走那麼多次,有哪一次遇到過危險?
偏偏這麼巧,這次不僅遇到了沈晚,還遇上了真正的土匪。
沈晚又‘恰好’救了他,取得了他的信任,然后才有了跟回府,維護的舉。”
“你是懷疑,虎狼山土匪一事,沈晚可能也參與其中?”太子凝眉問道。
戰北寒冷笑一聲:“本王只相信一句話,世上沒那麼多巧合,卻多得是心設計!”
“沈晚自生活在鄉下,如何心設計?”
“大哥,你覺得看起來像一個從小生活在鄉下的人嗎?”戰北寒犀利地反問道。
太子一怔。
“本王可不覺得普通鄉下能養出這樣的人!”
戰北寒微瞇起眸,冷冷說道:“按照的說辭,從小長在鄉下,生活窮苦,倉促嫁人又早早守寡,聽起來是很凄涼,但看起來哪有一點膽小怕事的樣子?分明就是牙尖利,唯恐天下不!”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可疑。”太子仔細回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如果沈晚真的是從小長在鄉下,又經歷過那麼多窮苦和磨難,那的就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環境和經歷是決定人格的重要因素。
一個真正的鄉下村姑,第一次走進堂堂侯府,面對滿室富貴時,本能是會到敬畏和忐忑的。
因為一切都很陌生,到都是從來沒接過、甚至不敢想象的東西。
就好像鄉下人第一次進城,看什麼都驚奇的土包子的覺。
這恰恰是很難偽裝出來的。
“沈晚”上完全沒有這種怯懦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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