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況親了,也……
不太舒服,有點兒疼]
沒有日期,也很,很容易就能認出來是李書妤的字。
從小到大,李書妤轉過很多次學,的學習績和轉學的次數呈反比,勉勉強強達到了中等水平。寫出來的字更是一絕,周墨曾調侃那字有狂草界的“大家風范”。
模糊不清的字跡可以看出,這是好幾年前的筆記本。
許況看著這極其簡單的幾行字,放照片的作停住了,他垂眸翻到了第一頁。
[見到許況了,他怎麼長那麼高了?
有點兒冷,不理人]
[新學校好嚴格,理老師沒頭發還很兇。我爸非要送我來這里,說許況也在這所高中畢業的,還是他們那一屆的高考狀元。不懂,他是也想讓我考個狀元麼。作業好多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班的班長,一直送牛給我,同桌說他想追我??他數學理都很厲害,周末約我一起寫作業]
[沒去寫作業,許況回來了,他說他高考數學滿分,可以教我。教了整整兩天,再教下去下學期的容也學小半了。
這個魔鬼。好困好累。]
[周既那個傻,冷暴力我,兩周沒聯系了,答應好的蛋糕也不送來]
翻頁的作一頓,許況想,因為周既很花心,被好心人揍了。
[不是潔癖嗎,怎麼會讓別的孩兒喝你的水!還說我有男朋友得讓你把把關,你了朋友也不告訴我呀。許況,雙標怪。]
神帶了幾分冷倦,許況看著沒有日期的日記,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了朋友。喝水的事也沒什麼印象。
[為什麼親了我還說那些傷人的話,大渣男。應該回他一句“是啊,誰都可以親我,就你不可以。”
慢了,沒說。好氣好氣好氣]
[解放了解放了。考!完!了!
想撕書泄憤來著,最恨的理資料上全是許況的筆記。
算了,不撕了]
原本疏冷的人角帶了一些笑意,忽然想起李書妤考完試的那天,難得好心的他哥哥,聲音很甜。
[理老頭保佑我考好。保佑保佑。我也會祈禱你多長一點兒頭發。
很想去京市讀大學]
[不想出國不想出國不想出國,為什麼非得讓我出國。
李修鳴,就著我做不喜歡的事]
繼續翻紙頁,到了最開始看到的那頁。
[練習聽力。親了。還做了。
舒服是假的,真的很疼好麼]
很疼嗎?
不是故意要弄疼,溫的著引,他克制不住的那麼做了,也不懂怎麼才能讓舒服。
[嚇死了。下樓遇到嵐姨。都怪許況,非得一直親我。]
[要去京市找某人啦。其實也不是很喜歡他,但誰讓他長得好看呢]
那時候他也在等。
畢業季事很多,又在默默籌備出國,他力很大。知道李書妤要來京市,雖然上不承認,但心里是有幾分期待的。
[服了。服了。幾天都在酒店度過。
他用領帶蒙我眼睛,還綁手腕。那麼冷的臉,怎麼能那麼熱??]
[冷調的床單有助于睡眠?真的假的?]
假的。那時候李書妤問他,為什麼喜歡灰調冷淡風。其實對他來說喜不喜歡無所謂,他也很花費力去關注日常用品的形狀和。
只是后來,李書妤躺在他的床鋪里,像是冷土壤里開出的白薔薇,總會輕而易舉的勾起他抑的躁。酣暢淋漓之后睡眠自然很好,他隨口就說這個有助于睡眠。
[給嵐姨打電話問許況是不是也要來英國。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我好像闖禍了。許渣男,我不是故意出賣你的]
不多的筆記很快翻到了寫了字的最后一頁,后面的半本都是空白。
李書妤可能都忘記了有這本記錄冊的存在,如果不是陳心嵐帶了阿姨來收拾東西,它可能還在哪個角落落灰。
許況把照片放了回去,舉臂將筆記本放到了書架的高。
夜很沉靜,落地燈打在臺的植被上,映出了幽幽影。
高的形顯出幾分落寞,他拉開臺的門走了出去。一手扶著護欄,遠的湖水泛著清幽的漣漪。寒風依舊刺骨,額前的頭發被風吹了幾分,清俊眉眼間顯出倦冷。
-
“筑野”分公司。
改完圖,李書妤抬頭,見辦公室已經沒有其他人。
最近都在確定排水系統的施工圖,高工作持續了兩周,李書妤一整天一整天的久坐加班。
活了一下酸痛異常的脖頸,向后靠在座椅里,一都不想再。
坐了一會兒,疲憊消散了一些,拿杯子起去接了水。
溫涼的劃過食道,遲鈍的大腦清醒了一些,點開手機在工作群里回復了一句:“陸總、劉工,你們看一下合適嗎?”
劉波:這麼快就好了?辛苦了
陸堰森:辛苦。
李書妤原本想回復一句“不辛苦”,指尖在屏幕上了好幾次,就是打不出違心的話。
確實辛苦。
好在陸堰森的管理一向很人化,高強度的加班之后一般讓手底下的人休息幾天。
李書妤關掉電腦,拿著包出了公司,一腳踏進了刺骨的風里。安城初春的這幾天,天氣總是不好,妖風陣陣。
公寓離公司只隔了一條馬路,步行也就十分鐘左右。上樓之前李書妤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牛和面包,算做遲到了很久的晚餐。
從超市出來,聽到了幾聲貓。
沒走幾步,被一只貍花貓攔住了去路,又瘦又小的貓圍著轉圈。
李書妤喜歡狗,不怎麼喜歡貓,因為狗很熱,貓還得要哄。
低頭看了會兒,從袋子里拿出面包,掰了一些給它。小貓哼哼唧唧沒一會兒就吃完了,又給了一點兒。
確定小貓吃飽了,李書妤抬步往樓里走,那貓一直跟在后。
進樓前,李書妤聲音冷淡說:“不要跟著了,我不養貓。”
小貓“喵喵”兩聲,停在原地看。
回到家,吃完了東西,李書妤看到手機信息。
小金主:不可以接嗎?
沉寂的一段時間的人又發來了信息。
李書妤回:親,不可以哦。
小金主:那我自己設計,你幫我改一下,這樣可以嗎?
李書妤目在這條回復上停頓,以為這個學渣遭到的拒絕又去找別人代畫了,現在居然開竅要自己手。
李書妤:你沒找別人代畫嗎?
小金主:只要你。
小金主:就信任你。
李書妤看著信息忽的失笑,也不是特別想要這種信任。可顯然,這個學渣已經為了代畫的忠實客戶。
好歹也賺走了他那麼多錢,又趕上他突然的勤好學,幾番掙扎之后,李書妤本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還是決定答應他的要求。
李書妤:行呢。你先畫圖,畫完給我看
對方回復的很快:好。
太累了反而有些睡不著。李書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累,大腦卻很清醒。
點開手機,看到朋友圈有最新發布的態。
李書妤添加的朋友不是很多,朋友圈也常年孤寂,看到新態隨手點了進去,第一條就是周墨發的。
[小寶貝]
附帶一張嬰兒的側臉照片,睫很長,白白的臉看起來很彈,小手抓著掛在脖子里的平安鎖。又乖又安靜。
只一眼,李書妤就認出來了,周墨發的是的小孩。
的寶寶。
側躺在床上,手機屏幕的線落在的臉上,白皙致的臉鮮表,目卻落在照片上很久。
之前和許況分開,李書妤出國之前拉黑刪除了許況的聯系方式。可是這次離婚,和許況沒有互刪。
刪不刪除無所謂,他們都知道,利益劃分明確的兩人不會再聯系對方。
許況是一個很表自己的人,這也現在他對待社的方式中,哪怕李書妤加的是他的私人號,也從沒看到過他在朋友圈發過什麼東西,更沒有發過孩子。
李書妤沒想到,會這麼突兀的看到寶寶。通過周墨的朋友圈。
思緒回神,幾乎下意識的按掉了手機。
腦子里卻都是嬰兒白乎乎的臉,他看起來被照顧的很好。
與此同時,周家別墅。
林悅琪洗過了澡,靠在床邊頭發,看周墨發布了“僅李仙一人可見”的朋友圈。
有些搞不懂周墨的作。
“在朋友圈炫耀別人的小孩兒,見。”
周墨抬眸看了一眼,接過巾給林悅琪頭發,“我讓李書妤見見孩子。”
林悅琪笑了一聲,拽了下周墨浴袍的帶子,“呦,我老公這麼好心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想法。”
周墨也不否認,“說不定李書妤看到自己小孩兒那麼可,就愿意回來了。我要是不幫點兒忙,憑許況那種格,可能真要孤獨終老。”
林悅琪說:“他不想孤獨終老就自己去追啊,要是老婆······哦不,前妻,因為孩子回到他邊,以后估計還是會分開。再說了,我看許大總裁也不像重的人,多一個李書妤,一個李書妤,對他來說沒什麼所謂。”
林悅琪正說著,周墨已經抱住了的腰,指尖挑開了上的浴巾。
輕啄白皙的脖頸,聲音低啞問:“你說什麼?”
林悅琪扶著他的肩膀才能避免掉下床,“······我說,你朋友這樣的人有能力、有野心,看起來不是重的人。”
周墨抬頭親了下林悅琪的角,手里的作沒停,“上一句。”
林悅琪極力的穩住呼吸,“我老公這麼好心······”
“不是。”周墨吻住了,半晌又分開,“再往上一句。”
林悅琪記憶力夠好,很快回憶起來,“在朋友圈炫耀別人的小孩兒,見。”
“嗯。”周墨應了句,隨即將林悅琪拉在下。“確實見,那怎麼辦呢?”
他眼底帶了幾分風流笑意,“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
林悅琪扯著他的浴袍領口,將人拉近了一些,“經過我剛才的觀察,你的言行暴了你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有點兒歪。我怕你也用小孩兒吊我。所以,做夢去吧。”
周墨還是笑,轉拉開了床頭的屜,拿出東西給林悅琪看,挑眉問:“你幫我戴?”
夜深了,房間卻并不安靜。
-
長到六個月的時候,許清覺經歷了出牙痛。
發燒和啼哭占據了他醒著的大部分時間。
許況中午都會回攬星灣,從公司出來西裝外套還沒有,了寶寶的額頭,又讓阿姨拿了兒退燒。
不舒服,許清覺一向穩定的緒也變得敏。
燒一直不退,換季流頻發的階段又中招冒了,原本很旺盛的力也不見了蹤影,趴在許況懷里只有小小的一點兒。
下午許況要去公司,阿姨手剛將寶寶從他的懷里抱出去,安靜了一會兒的人突然開始哭泣。
最后許況還是沒去公司,打電話讓齊思哲將要簽的文件送到公寓。
沒過一會兒,齊思哲拿著東西匆匆來了攬星灣,除了送文件還要匯報幾項工作。
書房里,許況穿著一件黑的襯衫,坐在他上的許清覺穿著綠恐龍連,頭上戴著服的帽子,出嘟嘟的臉。
“許董來了好幾趟了,說從賬面走一個億,最遲一年,他會還回來。”
許文程的“建誠”又遭遇了危機,公園改為建筑用地的事還沒解決,修建的新樓出現了坍塌事故,市值一夜間蒸發好幾億。
許況思索片刻,“這個借款數額得上會討論。”
齊思哲說:“我和許董說過了,但老先生打了電話,說可不可以不上會直接借出,給建誠應個急。”
不上會討論,這錢就是有借無還。許文程敗家不是一天兩天了,偏偏許從霖為敗家兒子屁。
許況沒有這種好,也沒有一顆做慈善的心。
“再說,要是他再找來,就讓他直接找我。”
齊思哲應了一聲,又瞥到了許況懷里的小孩兒,可能因為剛哭過,纖長的睫了一縷一縷,圓圓的帶著香,正抓著許況襯衫的袖扣咬。
許況說了句“不可以”,把放在了小孩的里,沒法咬東西的寶寶就睜著大眼睛看人,像個小萌。
許況將簽好的文件推給齊思哲,見他半晌沒走,“還有事?”
齊思哲彎腰拿過一摞文件,起時說:“······沒了。”
齊思哲覺得基因真是一個奇特的東西,這個小孩兒一看就是許況和李書妤的寶寶。也不是說長得有多像,就是整給人的覺。
離開之前,齊思哲還是沒忍住,手指了指許清覺,對冷淡疏離的許況說:“他長得好像你啊。”
許況低眸,看了眼咬著的許清覺。
像他嗎?
不覺得。看著安靜實際卻很撒粘人的樣子,像極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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