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其他人都先后離開了,許文怡站在窗邊生悶氣。
許文程進了會客廳,倒好了一杯熱水遞給。
許文怡回頭瞥了一眼,語調冷,“大哥掃墓看不見你,剛才開會也不見你,現在從哪里冒出來了?”
許文程長相俊雅,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隨意應了句:“公司臨時有事。”
見許文怡神不對,又問:“怎麼了?”
許文怡將許從霖剛剛在會議上做出的安排說了,沒控制住,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許文程看著,若有所思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哪里正常了,我們許家的公司,憑什麼給一個外人?”
許文程:“你這麼說也不對,現在很多企業都聘請專人管理,說不定更高效。”
許文怡:“可得了吧,職業經理人那是聽從老板安排、拿工資辦事,他許況聽誰安排?何況他手里還有一些權。”
許文程笑笑,“這也沒什麼,之前在老爺子心里許況是個外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短暫停頓,見許文怡有些疑的看著他,“哪里不一樣?”
“小書總是許家的人吧,和許況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許文怡冷嗤,“那又怎樣?書妤是個孩子,我爸他······”
許文程打斷,聲音緩慢,“所以,我說的是,他們有了孩子。”
許文怡神一頓,安靜的看著許文程。
-
雨已經停了,太從厚重的云層里傾瀉而出。
山里的溫度比市區要低很多,李書妤回了屋,黑子外穿著許況遞給的西裝外套。
他的服很大,袖子也長,拿東西的時候有些遮擋,低頭將袖口挽起來一截,出白皙的手腕。
公司的那些高管離開了祠堂,許況只來得及給遞一件服,又被許從霖去一邊談事。
茶喝了好幾杯,和陳心嵐、許嘉沁一起吃了從山下帶上來的餐點,見天氣轉晴,陳心嵐想去外面走走,許嘉沁陪著一起去了,李書妤不方便,留在客廳等許況。
許文怡來的時候,李書妤等的無聊,趴在桌上,手指百無聊賴的劃來劃去。
“嘉沁呢?”
“出去了。”李書妤隨意應了句。
和許文怡關系不親近,平時說話也很,李書妤以為問完就走了,卻沒想到坐了下來。
祠堂里擺放的家和房子一樣老舊,兩把楠木椅子放在桌子的兩側。
李書妤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許文怡也在看著,神很不善。
李書妤安靜了一會兒,“小姨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許文怡的視線從李書妤的那張漂亮的臉移到凸起的肚子,角帶著嘲諷的笑,語氣也不好,“覺得有個孩子就萬事大吉了,平時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原來在這兒計劃著呢。”
李書妤神冷淡,不明白許文怡又在發什麼瘋,沒再理。
“我說呢,你怎麼會不顧關系和許況結婚,合著你們是計劃好了,用孩子來換權,真是讓我長了見識。夠不要臉的。”
李書妤皺眉看著,“您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嗎?還是被狗咬了沒打疫苗?”
許文怡指著李書妤的小腹,“別裝傻啊,你老公剛才打了勝仗,你不該高興一下?著良心問問自己,要是你們沒結婚,老先生今天會讓他繼續擔任遠洲總裁?”
李書妤面很冷,一字一句問:“要是沒結婚,許況就不會擔任遠洲總裁?”
“不然呢?老先生憑什麼把家業給一個外人?你們接下來是不是打算用孩子多拿一點兒權?這麼會算計,也教教我,好歹你我一聲小姨呢。”
李書妤冷笑,“誰在乎?”
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著西服外套,太用力了,骨節泛白手有些抖。
重復,“誰在乎那些東西?”
聲音還是平靜的,那些曾經的疑問和困,翻江倒海般一個個涌了上來。
見李書妤不再說話,許文怡也覺得口舌之爭沒意思,覺像是在欺負一個孕婦,起走掉了。
李書妤給周墨打電話,第一遍沒有接通。
起站到窗邊,又打了過去,“嘟嘟”幾聲之后接通了,李書妤沒等他說話。
“我是李書妤,你現在在哪里?見一面。”
“······”
“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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