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宮已經荒涼的不像樣子,雖然溫嬪也懷著孕,可到底被皇上厭棄了。
之前在景和宮服侍溫清的宮們還稍稍做做樣子。
可自從溫清為了爭寵,竟然將自己邊的大宮綠蕊送到李來福那個老變態的手中。
在溫清邊服侍的宮們都對自家主子產生了幾分憎惡,恨不得離開景和宮。
可惜溫清還懷著孩子,們奉命服侍,便是溫清再怎麼不堪,懷著的孩子是尊貴的。
不過這些日子,景和宮里也漸漸傳進來一些關于寧妃娘娘的消息。
榕寧懷了孕封妃,并且住進了前朝皇后住過的玉華宮。
那些在景和宮當差的宮人,也不曉得出于何種心理,就是想要氣一氣他們家主子,便將這些話約約傳進了景和宮。
溫清一聽,頓時氣炸了肺。
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砸到了地上,紅玉茶盞碎了一地。
碎玉在夕的映照下散發著陣陣冷,讓人覺得心神不寧。
外間聽到溫清發脾氣的宮紛紛跪了下來,一個個臉上的表惶恐得厲害。
一時間景和宮一片死寂,覺進了荒城一般。
溫清氣的渾發抖,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賤人!好一個賤人!踩著本宮的頭上位,如今竟然母憑子貴?憑什麼?”
溫清越發癲狂,朝著那些跪在外間的宮人道:“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你們聽錯了,你們是耳朵聾了嗎?”
溫清哪里還能坐得住,忽然起踹開了面前擋道兒的宮,朝著暖閣外面走去。
之前蕭澤下令將,剛沖出了院子門口,就被門口守著的護衛攔了下來。
護衛抱拳行禮道:“娘娘息怒,還請娘娘在此安心養胎,遵照皇命不得踏出景和宮。”
溫清正在氣頭上,哪里聽得進話,咬著牙冷冷看著這些人道:“本宮要出去!你們不要攔著本宮!”
“本宮倒是要看看榕寧那個賤婢,究竟有什麼本事,放出這種謊話來?”
“怎麼可能封妃,要是被封了妃,這普天之下的賤人都能得道升天了。”
那幾個皇家護衛臉上掠過一不愉,這景和宮的溫嬪生生將自己從貴妃作死到了溫嬪,如今還在作死。
他們頓時生出幾分無力,可皇命在前,哪里敢將這個瘋婦放出去。
“娘娘還請諒奴才當差的不容易,您就安安穩穩的回去養胎。”
溫清著肚子朝著那幫人沖了出去,那些人看著懷有孕,紛紛退避。
“快!快去請張統領來。”
張瀟得知消息,帶著皇家護衛急急忙忙朝著景和宮走來。
此番的溫清也只想要沖出去,去看看外面傳言的寧嬪封妃的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
“你們滾開!本宮肚子里可懷的是皇嗣,是皇上的兒子!”
如今的溫清只有仰仗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夠在外面橫行。
張瀟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定定看向面前的溫清躬行禮道:“娘娘且回去養胎。”
“若是再惹惱了皇上,怕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溫清瞪大了眼睛,冷冷笑道:“一個鄙的皇家侍衛罷了,還真將自己當一盤菜。”
“快讓本宮出去!”
張瀟眉頭更是皺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轉吩咐兩邊看守的人道:“皇上有令,咱們兄弟辦事也只能按照皇命來,大家都掂量著點。”
他再不看溫清,轉大步走了出去。
溫清測測的喊聲從他的背后一陣陣襲來。
“等著吧!等本宮復位后,本宮一定要讓榕寧個冒牌貨吃不了兜著走。”
“本宮才是這后宮里最尊貴的人,榕寧不過是個賤婢出,居然還能過本宮一頭,本宮絕不信!”
眼見著溫清鬧得厲害,張瀟不得不轉過,從腰間拿出了一塊兒玉質腰牌,舉到了溫清的面前。
他今天恰好奉皇上之命,去東大營將榕寧封妃的消息告訴東大營的沈小將軍。
還另外拿了寧妃娘娘的令牌,捎一些東西出去。
他不想打溫清的臉,奈何溫嬪越來越離譜。
張瀟實在是忍不住,將令牌舉到了溫清的面前道:“娘娘這是何苦,何必要驗證這已經是事實的東西。”
“娘娘可看清這牌上的字?是皇帝特批,上面刻著寧妃的名字,娘娘可看清楚了?”
溫清死死盯著腰牌上的寧妃二字,下意識后退了幾步,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一陣陣的發抖。
溫清低聲呢喃:“怎麼會?怎麼可能?不就是一個宮嗎?”
“憑什麼要凌駕在本宮之上?”
“本宮才應該是住進玉華宮的正牌娘娘,本宮的孩子才是皇嗣里最珍貴的”。
溫清其實早就明白自己的境,如今已經被降為嬪位。
的兒子和寧妃娘娘的兒子,即便是同時出生,份和地位自然差了老大一截兒。
任何一個人能住進玉華宮,都不會這麼生氣,偏偏是當初被踩在腳下的榕寧,這讓怎麼得了。
“那個賤婢當真是好運氣,只希那孩子本生不下來才好……”
“娘娘噤聲!”張瀟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瘋的不可理喻,這種話也膽敢說出來?
他不冷冷道:“娘娘還是說話小心一些,畢竟是皇上的脈。”
“如今皇上可是很喜歡寧妃娘娘這一胎的,若是真的生出了什麼岔子……”
張瀟冷冷掃了一眼面前的溫清,這一眼讓溫清頓時驚醒了過來。
溫清終于閉了,要是再傳出什麼不該傳出的話,怕是蕭澤更不會放過。
溫清緩緩后退了幾步,回到了景和宮。
已經到了夜時分,的一顆心恨到了極點。
突然外間傳來了一道沉滯的腳步聲,隨即一個披著黑破風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外間的人都死了嗎?怎麼沒有人通報?
溫清不大發雷霆。
不想來人緩緩將頭上的兜帽摘下。
溫清詫異萬分:“李公公,你來做什麼?”
李公公冷的笑看著面前的溫清:“當然是做溫嬪娘娘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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