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之前剛被圈的時候,還是有些忌憚榕寧的。
畢竟現在確實有些不清榕寧的底牌了。
可接連幾天,榕寧因為臉上的紅疹漸漸在皇上面前失寵。
溫清的一顆心也活躍了起來,直到宮里頭傳出蕭貴妃磋磨榕寧的消息,徹底笑了出來。
蕭氏那個賤人,雖然看不上眼,這一次卻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算是掂量出了榕寧的斤兩,一個失寵的賤婢罷了,這次一定不能放過。
溫清想到此,臉越發沉下去幾分。
榕寧定定看著面前的溫清,臉上的表沒有毫的恐懼,反而多了幾分倨傲。
伺候了溫清十年,知道在什麼地方捅刀子最疼。
早已經在紅綃的上埋了刀子,正好捅溫清一刀。
榕寧了腰間空的绦,東西應該被蕭澤撿了,他會來的。
此時守門的就是紅綃,讓猜猜看,紅綃這一次會不會背主?
榕寧淡淡笑著福了福:“多謝姐姐關心,昨天夜里下了一場大雪,正是賞雪的好日子。”
“賞雪?”溫清冷笑出聲,“方才有人可是看到你在儀宮附近的梅園里私會郎?”
榕寧愣了一下,隨即角勾起一抹笑意。
今日蕭澤去看王皇后,穿著一件尋常錦袍,許是被蕭貴妃邊的人看到了。
溫清果然派人暗中監視,可畢竟是被圈在寢宮中,調派人手到底不方便。
跟蹤的人,也只能派個蠢貨。
榕寧抬眸看向溫清:“姐姐莫不是糊涂了?我只是瞧著皇后娘娘儀宮附近的梅林景很,便在那里賞雪彈琵琶,郎?子虛烏有之事!”
溫清冷笑了出來,看向榕寧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一個水楊花的賤婢罷了,誰給你的膽子這般穢后宮。”
高高仰起頭,眼神里的殺意一晃而過。
“本宮才是景和宮主位,肅清景和宮的鬼魅魍魎,是本宮的責任!”
“來人!上刑!”
溫清話音剛落,紅綃便守到了門口,綠蕊帶著兩個嬤嬤惻惻朝著榕寧走了過來。
榕寧想要躲,卻被一個嬤嬤按住肩頭,夾已經穿過了榕寧的手指。
“主子!主子!”蘭蕊瘋了般的起拼命相護,被一個嬤嬤一耳扇倒在地。
溫清冷冷笑道:“好大膽的奴婢!拖出去!杖責!沒有本宮發話不準停。”
蘭蕊被拖進了偏殿,不多時凄厲的哭喊聲傳出,隨后便杳無聲息。
榕寧被死死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抬眸依然倔強的冷冷看著溫貴妃。
溫清被這般瞧著委實不舒服,終于繃不住,點著榕寧聲音狠戾:“給本宮重重的打,本宮倒是要瞧瞧是你榕寧的,還是本宮的宮規?”
“刑!”
嬤嬤狠狠拉夾,骨節碎裂的聲音襲來。
榕寧這一下沒撐住,悶哼了一聲。
好半天才了口氣,臉上卻掛著倨傲的笑容。
溫清最見不得臉上這個沉著自得的表。
不就是個賣為奴的賤婢嘛。
之前的十年,是溫清抬舉,才做了景和宮的大宮。
不就是把配給太監當對食,還是皇上邊的大總管,哪里委屈了?
這個賤婢當真是不識好歹,既然是一條沒用的狗,那便宰了。
溫清了殺意,起疾步走了過來,親自拿起了鞭子狠狠在了榕寧的上,鞭鞭見,是真的要打死。
榕寧死死盯著溫清高聲道:“果然無恥下賤之人看什麼都是卑劣的。”
“姐姐不問青紅皂白,聽旁人之說就斷定我私會郎,姐姐是何道理?”
“做出私會郎這等污濁之事的,應該是姐姐你吧?”
“你胡說什麼?”溫清陡然臉劇變,中還有些心虛,鞭子更是劈頭蓋臉朝著榕寧了過來。
榕寧跪趴在了地上,過屏風架子下面的隙,能窺視到那一縷明黃疾走掠進。
榕寧頓時心頭松了口氣,好紅綃,果然關鍵時刻幫了一次。
此番拖著淋淋的子挪到靠床這一邊。
溫清聽榕寧突然說起這些早已經慌了神,哪里還在乎什麼宮規。
現在只想殺了榕寧滅口。
這個賤婢跟了十年,實在是知道太多東西了。
溫清抓起了一邊榕寧練字兒時用的硯臺。
榕寧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癲狂。
湊到溫清耳邊低聲道:“溫清,當年我和你親手將你的郎江太醫埋進枯井里,個中滋味如何啊?”
“我殺了你這個賤婢!”溫清腦子一片空白,江太醫是心中永遠不能對外人說起的痛。
此番被榕寧當眾點了出來,溫清那一瞬只想到了殺人兩個字。
手中的硯臺舉起,朝著榕寧狠狠砸了過去。
哪曾想榕寧拼盡全力掙開嬤嬤的束縛,猛地朝左邊滾去,正好滾到蕭澤的腳下。
溫清抓著硯臺的手哪里能得回去,狠狠砸在了蕭澤出來護著榕寧的胳膊上。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時間景和宮里只剩下了溫清大口大口的息聲。
呆呆看著門口走進來的蕭澤,那一瞬宛若見了鬼一樣。
蕭澤為什麼會來這里?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是不喜歡長了紅疹的榕寧嗎,為何還會來,還是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那一瞬,溫清突然慌了,是徹徹底底的慌了。
難不是榕寧做的局?
當啷!
溫清手中的硯臺落在了地上,直跪了下來,忙膝行到蕭澤面前,抬起手想要撕扯蕭澤的袖查看他的傷口。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不是,”溫清這一次是玩兒了,居然傷了蕭澤的龍。
忙指向渾是的榕寧,聲音因為張甚至變得尖銳萬分。
“皇上!不是臣妾,是,是榕寧這個賤婢,在儀宮附近的梅園里私會外男。”
“臣妾……臣妾也是為了皇上……才會整頓景和宮,將這賤婢……”
溫清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蕭澤一腳踢開。
蕭澤冷冷看著道:“不用找了,朕便是你要找的寧貴人的夫!”
“什麼?”溫清臉一瞬間煞白,緩緩跌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不是的,臣妾不是要故意傷皇上!臣妾……”
蕭澤氣得發抖:“好歹也是大齊的兩貴妃之一,狀如瘋婦,哪里撐得起皇家的面?來人!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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