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笑了笑,擔心將自己悶壞了,他替將被子拉了拉:「快睡吧。」
因為明天就要回京,秦若明顯有些心上的起伏,見半天杏眼還是亮晶晶的,謝淩親了親盈盈如水的眸子,瘖啞道:「要是夫人實在睡不著,那我們就只能做點別的事了。」
秦若側過子,眼睫啊,假裝自己睡著了。
謝淩只覺得自己妻子可的,等確定睡下之後,謝淩才去沐浴。
結果楊益在外叩了叩門,低聲道:「謝大人,沈大人來了。」
這要是旁人,謝淩當然可以決定見與不見,但這人是自己的大舅子,謝淩自然是要去見的,他了發疼的額頭:「我這就來。」
沈岸就在院外,謝淩一出去就能看到他:「大哥。」
沈岸面大多數都是沉著的,他點了點頭:「明日就要回京了,吾妹就麻煩謝大人照顧了。」
他這話說的巧妙,謝淩微微頷首:「丈夫照顧妻子,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大哥不用這麽客氣。」
楊益等人擡頭天,他們大人這回答更加巧妙。
沈岸盯著謝淩這張完到無可挑剔的臉,突然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其實金玉先生曾經是為宮廷娘娘打造金玉首飾的匠人,他雕刻出來的首飾千金難求,也因首飾,他與他亡妻結緣,但紅薄命,他妻子與他婚後幾年就因病去世了,這也造就了金玉先生一生的憾,所以金玉先生一般不輕易給人做首飾,想來為了做這一套頭面,謝大人廢了不勁。」
這也是沈岸為什麽在看到那套頭面之後沒有再為難他這位妹夫。
謝淩像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未語。
沈岸擡頭朝屋看了一眼,從袖子裏面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這是我在離京之前向聖上討要的一道聖旨,我一直在好好的保管著,既然明日就要回京,那這道聖旨還是給謝大人保管吧。」
這道聖旨的容是什麽,已經不言而喻,謝淩在離京前親手寫了一封他與妻子的婚書,但來揚州來得及,婚書還沒有蓋章,他將沈岸手中的聖旨接過來,眉梢微,道:「多謝大哥。」
沈岸不置可否,只叮囑一句:「這大哥妹夫的再親熱,最重要的還是要謝大人對吾妹好,要是謝大人對吾妹不好,那我隨時帶妹妹離開。」
謝淩哪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臉冷凝,道:「還請大哥放心。」
沈岸負手笑了笑。
***
揚州城薄霧繚繞,萬如春。
回京時,揚州縣丞親自送謝淩等人到揚州城門,他著袍,恭恭敬敬地對謝淩道:「那下就送兩位大人跟謝夫人到這裏了,祝各位一路順風,平安抵達京城。」
謝淩點了點頭,正道:「朱大人留步。」
回京總共是十輛馬車,沈岸非常自覺的坐到了第二輛馬車,將第一輛馬車讓給謝淩還有自己的妹妹。
謝淩見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笑問:「夫人在想什麽」
秦若朝城門上的「揚州」二字看了眼,道:「妾在想,妾當時剛跟娘到揚州城的時候,是有想過一輩子就待在揚州城的。」
謝淩攬著腰的力度微微收,親了親的瓣:「要是夫人喜歡,待來年孩子出生,我們再來揚州。」
他不會再讓妻子一個人離開。
秦若笑容盈盈人:「好。」
回京這一路,因為有謝淩跟沈岸在,所以路途上非常順利。
昭寧五年八月二十,幾人抵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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