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十章:小侯爺==
許言廷剛到江州,正值春三月,天朗氣清,不才子佳人在泛舟游玩,還有人在亭臺上詩作對,如同一副上好的畫卷。
他手裏拿著一柄折扇,正想上前湊下熱鬧,一侍笑著走過來,恭敬道:「小侯爺,大小姐說在老地方等您。」
「帶路。」許言廷當即就笑了,他一雙桃花眼流溢彩,顯然是高興的。
侍帶著許言廷來到一安靜宜人的桃花園,一眼去是奼紫嫣紅的桃花,再往裏去,便聽到悠揚婉轉的琴聲,許言廷大步不停,等看到那日思夜想的佳人,許言廷頓足。
與此同時,琴聲戛然而止。
秦含擡起眼,笑容溫婉明:「來了?」
「含含,我好想你。」許言廷立馬收了折扇,過去將擁懷,毫不吝嗇自己的思念。
「你放開我。」秦含溫婉端莊的看著他,勸:「還有人呢。」
許言廷一臉無賴的讓人退下,然後朝要表揚:「現在沒人了吧。」
秦含瞪了他一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這次謝宰輔與若若婚,阿許哥哥可去了?」
說到這個,許言廷就有些心虛,他知道秦含最疼這個妹妹,所以他特意留了一天時間準備去謝家觀禮,誰知南定侯府是支持太子殿下的,他祖父那天直接把他給關起來了。
「那你是怎麽想的?」秦含聽後沉默了下,因為許言廷,對京城的局勢很清楚。
「南定侯府是南定侯府,我是我,我自然有自己的判斷,再說這次妹妹是為了你我才嫁到謝家去的,這份恩,我會永遠記在心上,那肯定不會發生含含所想的那種況。」
從始至終,許言廷想要的都是眼前的子。
秦含聽後嗔了他一眼,心倒是放松不:「希你說到做到。」
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一想到妹妹出生就失去了父母,好不容易長大了,又因為這個做長姐的,嫁給了本該為姐夫的人。
「肯定會的,謝家雖然是京城世族之首,但話語權還是在謝宰輔上,若將來哪一天東窗事發,只要他不計較,妹妹肯定就沒事。」
「若是他真計較了,我肯定一人承擔。」許言廷說。
許言廷也是看著小姑娘長大的,若不是非得已,他也不會認同秦父的做法。
秦含笑了笑:「阿許哥哥之前不是教我夫妻之間要不離不棄,若哪一天事瞞不住了,我肯定與阿許哥哥一起。」
幾乎人人都知道秦家大小姐是江州城數一數二的才,但很有人知道秦含的琴棋書畫,還有詩詞歌賦都是眼前之人所教,所以秦含一早就告訴自己,將來一定要嫁給許言廷。
秦父因為足夠了解秦含的心思,這才不留後路的讓的妹妹代替嫁到謝家。
許言廷有些激,擔心自己聽錯了:「含含,你……」
「阿許哥哥不是說及冠之年就來娶我,那不得隨我去見見父親。」秦含見狀,忍不住湊到他的耳畔,溫婉的嗓音帶著幾分蠱,道。
===
因為謝家的賬目很複雜,謝老夫人一開始也沒想秦若會,是打算親自教,誰知姑娘算得差不多了,而且很簡單扼要。
這下謝老夫人看秦若的目完全不一樣了。
秦若險些口而出:「以前長姐教過。」
但知道肯定不能說姐姐,姑娘穩了穩心神,輕聲對謝老夫人解釋:「以前在府中的時候,有學過一些。」
謝老夫人暗自點了點頭:「老還以為含兒之前沒有學過,既然學過了,那過幾日你幫忙盤算一下我們國公府名下所有店鋪的賬目。」
秦若眉眼乖巧的應了。
用算盤的速度很快,窗外暖和的照在上,顯得姑娘容更為,燦如春華。
謝老夫人手按了按額頭,子淩的新婦,這容貌還真是豔,心也玲瓏剔,還真如蘇氏說的那樣,比們世族培養出來的姑娘還要出。
秦若將所有賬目整理完,快到午時,謝老夫人笑:「含兒都整理完了」
「是,祖母。」
「天也不早了,你中午就在祖母這裏用膳。」
「今天本來是你三朝回門的日子,但江州與京城隔得遠,祖母知道你想家,子淩也讓人備了回門禮送到秦家,等以後子淩有空,讓他陪你回一趟江州。」
秦若心下一暖,一開口綿的聲音還有些哽咽:「謝謝祖母。」
縱然秦若是因為長姐才嫁到謝家,但從小生活在江州,如今一個人在京城,肯定是想家的,只是對謝家有愧,所以沒有表現出來,誰知謝老夫人跟謝大人都替考慮周全了。
「這有什麽好謝的,你嫁到謝家,那就是我們家裏的一份子,一家人哪用得著這麽客氣。」謝老夫人是過來人,哪不知道這姑娘即便是出嫁了,娘家也始終是的牽掛,所以謝老夫人對總有幾分憐惜。
秦若點了點頭,姿容清豔婉約。
「含兒明日多歇息會,老這裏每天都有仆從伺候,你不用來這麽早。」
之後,謝老夫人重新查了一遍秦若整理的賬目,很是滿意,笑嘆道:「這小丫頭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剛開始見到的時候,老還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沒想到會的比老想象的還多,確實當得起我們謝家的主母。」
「老夫人說的是,自從夫人嫁過來,府中上下都很喜歡夫人。」嬤嬤也很喜歡這位夫人,笑著應承一句。
謝老夫人:「含兒說話輕聲細語的,確實很招人喜歡,子淩之前不還是不近,現在跟含兒不是很好。」
一連幾日,秦若都去謝老夫人那裏學習中饋,學得快,以至于謝老夫人最近逢人就誇秦若聰慧,有一次謝淩過去請安,謝老夫人也跟他說了。
===
春日的夜晚泛著幾涼意,微風搖曳,房燈火通明。
秦若窩在人榻上看話本子,是長姐之前給的,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帶畫冊的,一種是不帶畫冊的,看得是第二種。
丫鬟進來換茶時,見還在那看書,以為夫人是在等大人過來,便輕聲勸道:「夫人要不先沐浴吧,大人每天公務繁忙,今晚有可能不會過來。」
們夫人跟大人還真是舉案齊眉,好生恩,丫鬟心想。
不過兩人確實極為般配。
秦若一下子就知道誤會了,眉眼彎彎帶笑:「我不是……」
正在這時,門外丫鬟微微福:「見過大人。」
「嗯。」
低沉的聲音傳進來,秦若飛快的將話本子塞到羊毯下,裊裊婷婷的從人榻上下來,迎上去:「夫君。」
謝淩輕「嗯」了一聲,將披風下,放到一旁的木架子上,突然問一句:「還痛嗎?」
秦若一怔,隨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臉一紅:「不痛了。」
「那夫人可有空替我解一下腰帶」謝淩角上揚,眸專注又溫的看著,問。
秦若按捺住心中的張,步履輕盈的朝他走過去。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謝淩今日系的是一條黑腰帶,鑲著翠玉石,秦若給他解的時候難免到他的腰,就想快點給他解開,越急越解不開。
倒是謝淩,角溢出笑意,聲線帶著磁,低醇悅耳:「夫人這麽急」
不是。
沒有。
秦若的頭要埋到地上去了,謝淩笑著,像抱小孩一樣將抱了起來,姑娘驚呼一聲:「夫君,還沒有沐浴呢。」
「等會再洗。」謝淩低頭吻了吻的,溫聲哄。
房的丫鬟連忙退了出去,合上門。
最後還是謝淩自己解開了腰帶。
二人赤相對,他輕的吻落了下來。
秦若手指微微蜷,難耐的抱住謝淩的手臂,眉目含,從嚨裏溢出一聲聲低,婉轉。
謝淩眸中全是,輕輕拍了拍的背:「等會就好。」
這一下就等到了三更天,姑娘眼睛都紅了,嗓音更是沙啞。
謝淩沒有喚人進來伺候,他單手披了一件裳,給妻子倒了杯水。
秦若早已經了,便接過他手中的青花瓷茶盞,淺啜了一口:「謝謝夫君。」
妻子好像永遠都在跟他客氣,謝淩挑了挑眉。
二人重新沐浴,上了床,秦若便在床榻的最裏面,背對著謝淩。
誰知謝淩從後摟住,將帶到懷裏:「還要嗎?」
秦若有些害,瓣輕抿。
其實已經很累了,可子好像不自己控制似的,偏偏男人又了的耳垂,姑娘子跟著哆嗦了下。
秦若忍不住掐了下橫在腰間的手臂,小聲嗚咽:「要。」
謝淩握住細的腰肢,眸變得幽深,隔著輕如蝶翼的羅帳,不遠的燭輕輕搖曳。
過了許久,男人才松開妻子,讓的腦袋靠在他懷裏,等緩過來。
謝淩著的脊背,想起那日謝晚凝問他的話,語調和,問:「夫人心裏可還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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