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瞞著卿寶,可是卿寶卻不是好糊弄的,纏著林邵擎不放,哼哼唧唧一頓撒。
“是不是外祖不喜歡卿寶啦,什麼都不跟卿寶說啦!卿寶好可憐哦。”
林邵擎不愿意傷害卿寶眼里稚天真的世界,可是林以席卻笑著勾了勾卿寶的小下。
“如果我們說,是你清姐姐做的,你會怎麼樣?”
卿寶倏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上次卿寶差點被傷到,是清姐姐幫我的。”
“看吧,卿寶有自己的判斷,老爺子不用瞞著。”
林邵擎瞇起眼睛,“這個先不說,卿寶跟你出去之后險些傷了?林以席你給我滾過來!家法罰三遍!看你還敢不敢!”
疲憊的一夜終于結束,可是卿寶卻沒了睡意,裴司要走,卻被卿寶拉住了袖,亮晶晶的眼睛眨眨。
“司寶,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裴司上還沒說話,腳尖卻已經拐了彎,“說什麼?”
卿寶拉著來到了自己的小玩房,里面有藍的小凳子和的小凳子,平時是和念念一人一個。
裴司擰眉,心里突然有些不悅,卻看見卿寶沒有讓他坐在藍的小凳子上,而是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黑的小凳子。
“來呀,司寶來坐。”
裴司心瞬間舒暢起來,將黑小凳子拉得離卿寶近了一些,然后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大晚上不睡覺,想說什麼?”
卿寶枕在胳膊上,小小的臉蛋皺起來,“卿寶是不是該學習一點別的啦?”
時常會忽略了面前的孩子只有快四歲年齡的裴司:……
“會不會,你對自己的年齡有一些誤解?”
裴司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卿寶以為自己是個很普通的孩子?
“卿寶知道自己很聰明啦”,卿寶的臉埋在胳膊里,只出了笑意盈盈的眼睛,“可是司寶這麼厲害,元生師兄也很厲害,卿寶不能落后很多啦。”
“那你想學什麼,直接說吧。”
裴司無奈地把翹起來的頭發順過去,“你早就想好了,等著我教你呢,是不是?”
“嘿嘿。”
卿寶晃了晃小短,“卿寶想學畫符,可不可以呀?”
“不行!”
裴司瞬間拒絕了,卿寶臉上的期待還沒有收回去就僵住了,隨即扁著就要委屈起來,“為什麼呀,你還沒有思考呢。”
“畫符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為只是在紙上畫畫?你之前本來就虧損,現在強行畫符會短你的命數。”
“哪,哪里有那麼嚴重啊。”
卿寶也被嚇到了,還是一個小寶寶,怎麼就要活不長啦?
“總之這個不行”,裴司聲哄著,“換一個,行不行?”
裴司和卿寶大眼對小眼,最后誰也不讓步,卿寶悶悶不樂的,也不舍得跟裴司生氣,只好生自己的悶氣。
“好吧,好吧。”
卿寶不說話了,裴司卻無措起來,他拿起一旁的小兔子玩偶去哄,卿寶看了一眼,接過來放在懷里,卻依然是噘著的。
“不許撒。”
“卿寶沒有撒!”
“不許生氣。”
“卿寶沒有生氣!”
“不許不理我。”
裴司話音落下,尾音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抖,說完還有些抹不開面子,抱坐了回去。
“更不會不理你的”,卿寶委屈地解釋,“卿寶什麼時候都不會不理你的。”
裴司的心尖仿佛被人用指尖輕輕刮了一下,又酸又。
“行了,別委屈了,我回去查查行不行?”
卿寶倏地睜大眼睛,“真的?”
永遠無條件妥協的裴司覺自己像是跳進了坑里,“小騙子,就知道讓人心,走了,你早點睡。”
第二天,卿寶一直于自己要學新本事的興中,直到馮生帶著馮清上門請罪。
“他竟然敢來,真是讓我高看一眼了!”
林以璟抱冷嗤,想起那件事就讓人渾不得勁。
果然,馮生裝模作樣地出生氣的模樣,推著馮清要來請罪,一進門就作勢要讓馮清跪下。
“你這個不懂事的丫頭!還敢算計到你林爺爺頭上了!啊!林叔,是我管教孩子不善,您要怪就怪我吧。”
他自顧自地演著戲,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配合他,冷眼看著。卿寶想去把馮清扶起來,卻對上了馮清的眼神。
別過來,卿寶,別過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邵擎端坐在沙發上,“馮生,演戲演夠了嗎?”
馮生裝作疑的樣子,“林叔,你這是說小侄心不誠嗎?那小侄就再給您道個歉,孩子還小,咱們大人只能管教,您說是不是?”
“不用裝腔作勢了”,林以淵開口,“馮生,有話直說吧。”
馮生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掛上了虛偽的笑容,“那我可就不明白了,畢竟昨天你們抓到的,是我這個不懂事的孩子,不是嗎?難不,您還能怪到我上不?”
“確實怪不到”,林以席輕笑著,說出的話卻直馮生的心口,“但是林家針對你,你也怪不了誰,你說對不對?”
馮生的笑容收了起來,“幾位可要想清楚了,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你們同意,這件事過去了我們馮家不會再提,但是真要撕破臉,我想馮家,和我的岳丈家,都會有個說法的。”
林邵擎大笑起來,“你當我老爺子是嚇大的,我明話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林家與馮家不會有任何合作,與林家有往來的企業,也不會再為馮家行便宜,馮生,你踢到鐵板了。”
“林叔,我勸您再好好考慮一下”,馮生直了腰板,“想必您也知道孟家吧,如果不想被世家針對,我勸您還是不要——”
“孟家?是祁爺爺說的孟家老弟的孟家嘛?”卿寶疑地開口,“可是祁爺爺說啦,會帶我去孟家玩,還說有他在,誰也不會欺負卿寶的。”
說完,看向馮生,“不知道馮叔叔說的孟家,是不是這個孟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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