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每個人的人生中都需要互相吹捧的小伙伴,學學醫生,夸我有那麼難嗎?”
“對不起,學不來。”
——兇宅記錄NO.56
沈薇薇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直到和呂思珍在外面等著,突然看見前臺的店員沖進去把之前那個NPC救出來,才知道付澤和嘉賢把那個NPC畫了滿臉的符號,還在他臉上寫了“我不是人”這四個字。記號筆不好洗,那個NPC現在估著哭暈在廁所了。
付澤沖到前臺投訴,店員賠著笑臉說那是個臨時工,又是個戲癡,所以偶爾會出現自己加戲的況。付澤冷嗤一聲:“加戲有加這麼猥瑣的戲的嗎?我要投訴你們這家店。”
店員這下兜不住了,店長只能急出來賠禮道歉,承諾打折并且還表示,可以讓他們驗下所有類型房間的終極獎勵。
還驗個鬼啊,什麼心都沒有了。付澤甩頭走人,那廂店長抓了兩只周邊公仔塞到沈薇薇和呂思珍懷里:“抱歉啊抱歉,手下留別給差評。”
四人到商場樓上找吃飯的地方,坐下來后,付澤仍舊憤憤難平:“要不是怕鬧出人命,我還想讓他把旁邊的道給吞了。”
嘉賢:“吞道太容易留下證據了,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像容嬤嬤一樣,拿針扎。”
沈薇薇:“你們為什麼這麼生氣?我覺得那家店的態度還蠻好的,而且又退款又送東西的,我們等于還賺了耶。”
呂思珍:“嘿嘿,沒想到你們這麼夠意思,為了不讓人知道我出糗,竟然直接搜NPC的找鑰匙。哦了,以后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付澤:“……”
嘉賢:“……”
算了算了,讓們不要被那個辣NPC利用,不正是目的嗎?現在們倆這個樣子,反倒好的。付澤心想,自己英雄救的壯舉雖然值得載史冊,但也不必那麼高調宣揚。等以后有合適時機再給沈薇薇就是了。
他淡淡轉移話題問嘉賢:“你不是沒玩過室游戲嗎?怎麼好像什麼機關都難不倒你?”
嘉賢笑了笑:“雖然沒玩過,不過這種機關一般都是類似的,只要解開一個,后面的就有經驗了。”
“不是呀,剛剛第二個房間的那個機關,你怎麼知道是要用鏡面反以及重力作用讓那把鑰匙升上來的?”
“大概因為我是理科生吧,雖說我主修的是化學,不過對理學也有一定知識儲備。”
付澤嘖嘖稱嘆:“醫生你真是我見過里面最低調的學霸了。”
嘉賢禮尚往來:“過獎了,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活潑的作家了。”
付澤:“你們不要看我這麼活潑,其實我是個心細如塵的人。我跟你們悄悄說個……”他出手朝其他三人招了招,示意他們靠近,才神兮兮地說,“我懷疑啊,咱們小區之前跳樓的那個孩子,不是單純自殺,而是另有!”
一聽到付澤提起那個跳樓的孩子,沈薇薇心一咯噔,總覺得這個從未謀面卻已經香消玉殞的孩子和自己并不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因為那個房子,兩人之間似乎有了一奇妙的牽連。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遭了什麼打擊,才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的。猜測過是因為工作力,或是經濟出現了問題。可不論是什麼,警方不是早就定案為自殺嗎?還會有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忍不住問付澤,“死者為大,你可不要胡說話。”
付澤一臉篤定的表:“我怎麼可能會胡說話?我是有憑有據的!”
嘉賢問:“什麼憑據?”
付澤趴在桌子上,繼續維持著低音量:“我最近在小區里溜達的時候,聽幾個老頭老太提起那個孩子,原來一年前就住在這里了。”
“一年前?”呂思珍回憶了下新聞,“報道不是說那個孩子是半年前住進去的,住了沒多久就跳樓了嗎?”
“現在的新聞為了追求時效,捕風捉影的,寫錯了也是正常的。但那些老頭老太太常年在小區里溜達,他們肯定不會錯的。我聽其中一個說,事發之前的幾個月,那孩子偶爾會在半夜回來小區,上披著一件男人的服。還有人看見過那個孩子在小區里哭,那人好心去問,那孩說是跟男朋友吵架了,還說男朋友不相信。”
“之間吵架很正常的啊。”沈薇薇分析,“也許,他們倆吵完隔天就好了呢?再說了,就算是男朋友不相信,也不代表會對做什麼吧?”
“你說的也沒錯啦。”付澤立刻附和沈薇薇,雖然他心里并不完全這麼認為,這年頭多的是對人手的渣男,可他總是不忍心打破沈薇薇對這世界的好幻想,“我本來也沒往這邊想。不過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既然有男朋友,為什麼新聞報道只字不提?會不會是有人行兇殺人,然后把自己的行跡給抹去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呂思珍舉一反三,“你剛剛也說了啊,為了追求時效,往往會搶先把新聞發出來。那剛開始的時候可能的確沒人知道有男朋友啊,后來即便調查出了什麼,不跟蹤報道,也就沒人知道啊。也許本就跟人家男朋友無關,所以覺得也沒必要報道啊。”
付澤托腮思考:“可是我老有種直覺,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看你是職業病犯了吧,你真以為天下有那麼多冤假錯案、殺人防火的事等著你去查清楚啊?懸疑大作家。”呂思珍諷刺他,對話題表示不興趣,埋頭吃飯去了。
付澤只能和嘉賢討論:“醫生,你覺得呢?”
嘉賢似乎在愣神,被他這一喊才回過神來,沉默了幾秒:“我不知道。不過,我的確見過那個孩子一次。”
其他三人頓時睜大眼睛:“什麼時候?”
嘉賢被他們嚇了一跳,有種頓時被三把槍狙擊的錯覺,差點舉手投降。緩了下,才慢慢回憶:“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遇見的那時候是冬天,醫院很忙,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也沒有時間吃晚飯,回家的時候就會順路去小區外面一家餛飩店打包個外賣。那天又是加班,我回來的時候,餛飩店正好快打烊了,老板一見我來,立刻就把最后一份餛飩下鍋煮,誰知道,突然從我后面沖過來,著耳朵跟老板說這份餛飩要了。”
“橫刀奪?”呂思珍說,“憑什麼?你不是讓給了吧?”
嘉賢苦笑:“一個大男人跟個孩子爭一碗餛飩,不太好吧?”
付澤:“真要是到了極的時候,別說一碗,一顆也得爭啊。”
沈薇薇:“……”
嘉賢:“反正最后是沒吃,我看著大半夜的跑出來買餛飩,凍那個樣子,也于心不忍,跟老板打了個招呼,讓他把餛飩賣給,就走了。”
“你的人也太好了,醫生。”呂思珍笑嘻嘻地說,“我要是那個孩子,我肯定得對你以相許。”
“就是啊,”付澤也跟著附和,“長得好看嗎?你咋不順勢跟人要個電話?”
沈薇薇忍無可忍:“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付澤和呂思珍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孩已經死了,同時拍了拍以示懲罰:“對不起,是我們快了。”
嘉賢搖頭表示不介意,可是沈薇薇分明看見,他的神染了一落寞。也許他是想到了他那個也去世了的朋友?這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因為各種原因無奈地離開人世,把痛苦留給活下來的人。有時候,也許為死去的那個,反而是種解吧。
沈薇薇的心也一瞬間變得有些沉重,再想到那個跳樓的孩子,如果像付澤所說的,的死和男朋友有關,那難道會是為自殺嗎?人淡薄的年代,真的會有人因為挫折而想不開嗎?
從廣場出來后,沈薇薇挽著呂思珍的臂彎,還在想吃飯時候聊的事,然后呂思珍接了個電話。
“你說什麼?”呂思珍的聲音驟然尖銳,打斷了的思考,“你不想活了?你又被人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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