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和我聯系。”程逢被他吼得不自覺往后退了步,剛好姜顛和裴小蕓都追了過來,一前一后拉著廉若紳,控制已經完全失控的他。
程逢還是有點懵,只好問姜顛:“到底怎麼了?”
姜顛抿了抿,顯得很猶豫,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程逢只好求助裴小蕓,裴小蕓渾微,眼淚直在打轉,不停地沖搖頭。程逢頓時意識到不妙,推開姜顛看向廉若紳,嚴肅道:“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廉若紳像頭蠻牛,拳頭不停地往墻上砸,一雙眼睛布滿了紅,幾乎是發泄似的咆哮:“……他媽的還是被DK那個禽睡了!”眼淚刷的往下掉,鼻涕混著淚水糊了一臉,他本顧不上,渾抖地罵道,“別攔我,你們一個都別攔著我!我要去殺了那個禽!”
“你別沖,你別……”
裴小蕓一句話沒說完,又被廉若紳打斷:“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才會妥協的!”
“裴小蕓,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廉若紳瞪大眼睛,瘋了一般推開裴小蕓,沖了出去。程逢趕去扶裴小蕓,姜顛去追廉若紳,囑咐們留下來等消息。
……
事發生地太突然,或許也并不突然,只是在喝醉酒的那一晚,的人太多,誰都沒有在意戴寶玲的異樣罷了。
裴小蕓也很難,馬上就要高考了,為了讓學生釋放力,最后的三天已經全面停課。
原本還在班上和他們說考試的注意事項,誰知道廉若紳忽然接了一個電話,臉大變,二話不說沖了出去。他那個樣子實在太嚇人了,想也沒想就追了出來。
一路上聽他大喊大罵,約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只是不敢肯定,直到剛剛。
“怎、怎麼回事?程程,到底怎麼回事啊?寶玲怎麼會……”裴小蕓哭了淚人,抓著程逢的手臂往地上癱,一點力氣都沒有。
本來就是吊車尾的班級,頂著巨大力帶這一屆畢業生,平時事無巨細都對他們照顧有加,對廉若紳更是無話可說。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離越來越遠了。
裴小蕓垂頭喪氣地說:“我真的好累,你們怎麼什麼事都瞞著我?寶玲……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喜歡廉若紳?”
程逢心往下一沉,忽然什麼都懂了。
戴寶玲那麼驕傲的人,從沒向誰低過頭,也信誓旦旦說過絕不會低頭,但最終還是食言了。因為一個男孩,一個口而出的承諾,慌不擇路地投降了。
后來,在這些事都塵埃落定的某一天,問程逢:“你說我會變和龐婷一樣的下場嗎?”
程逢以為說那句話時,是擔心DK會翻臉無,用和鏟除龐婷一樣的辦法,設計陷害將從公司開除,可直到很久之后,才明白戴寶玲擔心的并不是DK,也不是公司,不是失去工作,而是如今這份豁出一切不要的驕傲,最終能否換來承諾的兌現。
你不散,我就不散。
會被辜負嗎?
如同周堯辜負龐婷那樣,廉若紳也辜負?
但是戴寶玲說,不后悔。
不顧往前沖的時候,本沒想過后悔,只想著讓他高興,讓他功,讓他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歌聲被全世界聽到。
如同這一刻,不顧往前沖的廉若紳,也本沒有想將來會不會后悔。他在皇朝星娛的地下車庫等了三個小時,眼睛熬得紅,最后等到DK和他漂亮的助理攜手到來,終于不顧地撲了上去。
那一瞬間,他想的是——為什麼時間不能倒流?
他不想戴寶玲為他犧牲,為他搖尾乞憐求資源,不想看到小人得志,更甚至不想出單曲,總而言之他無比地,時間能大發慈悲,為他倒流一次。
助理高聲呼救,公司保安很快下來,依稀有警車的聲音從遠傳來。姜顛到時已經晚了,沒能阻止廉若紳出手,死拖拽將他拉開,兩個人拼了命地往外跑。
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書吧替程逢惹麻煩,他們在繁華的街頭慌竄逃,最后被聞風趕來的陸別接到音樂工作室。誰知一口氣還沒上,大門就被人踢碎了,一群不知從何而來的黑壯漢們將他們團團包圍。
事后他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DK刻意安排的。
他猜到廉若紳會去找他算賬,早就做好打算,將廉若紳打他的那一幕都拍了下來,打算提給警察當證據。不止如此,他還派了打手一路跟隨,安排了人在暗拍。
跟到工作室,那些壯漢二話不說開始砸,一件件嶄新的樂被他們像垃圾一樣隨意扔在地上,隨意踩踏……
一切都悄無聲息地發生在黑暗的夜晚,好像一場噩夢,最后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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