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還來醫院看周堯和龐婷,沒想到這麼快我就進來了。以前我最討厭進醫院了,總擔心有命進去,沒命出來。程逢,你說我是不是很膽小?”
“你還膽小?你可比羅漢王佛還厲害呢,不需要吃飯休息的強人。啊我想想,你以前最厲害的一次,連軸轉十三天只睡了四個小時不到,對不對?又刷新了你拼命三郎的記錄,這樣都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倒下?別多想了,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打不死的小強。”
程逢覺得能在演藝圈立足腳跟的都是妖魔鬼怪,這些人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玩命。戴寶玲知道故意逗開心,將子轉回來,主拿了一瓣蘋果放進里:“我想要命,沒命了還怎麼對他上心?你說可笑不?這些男孩子真是夠沒良心的。”
“他那是在氣頭上,等氣消了就會知錯的,你何必跟他置氣?”
戴寶玲淡淡一笑:“是啊,我和一個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生什麼氣,他活在象牙塔里,本就不懂什麼才是真的復雜。”
當時會那麼說,是想再給他一次機會謹慎思考自己的將來。說實話如果他后悔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是,要被領導訓斥的也是,但誰讓上心呢?
知道他喜歡吃七八糟的燒烤,也清楚自己的胃不堪重負,但還是舍命陪君子。
戴寶玲是活在江湖中難得糊涂的人。
可惜廉若紳是個傻的。
“你這麼說,明顯還是在同他生氣。”程逢起被子一角,坐在床邊上,隔得近,能清楚地看到戴寶玲的神,“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怎麼忽然這麼問?”
“覺。”
戴寶玲眼神躲閃,低著頭說:“哦,那肯定是你最近太累,神經衰弱引起的錯覺,我每天這麼忙,哪有空喜歡誰。”
敷衍地未免太明顯,程逢只當自己沒看破,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跟明鏡似的,但不要太為難自己。”隨后說到Dt的事,才知道原來龐婷被辭退還有這麼多,想到戴寶玲的境,不有些擔憂。
“廉若紳打了他,他明面上不好聲張,私下里肯定會給你小鞋穿吧?你打算怎麼辦?”
“放心吧,皇朝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說了算,我會想辦法的。”
程逢眉頭一蹙:“你會低頭嗎?”
“你覺得我是輕易低頭的人嗎?”戴寶玲揚眉一笑,又有幾分英雄兒的英氣,“別人不知道,但你都知道的,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都是實力,最不恥的就是以權謀私,公然潛規則下屬。Dt他算個屁,老娘絕不會向他低頭的,所以你盡管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等我的好消息。”
戴寶玲不是會說大話的人,這麼說,程逢就真的放心了。
果然,戴寶玲一出院就雷厲風行地飛去了HA總部,和執行董事閉門談了一整天,又在那里轉圜一周,約了HA的特邀設計師里奇吃飯,各方面施,最終為廉若紳帶回一個好消息——Dt批復了戴寶玲申請的平臺資源和宣傳方案。
萬事俱備,就差廉若紳自己下定決心了。
也許是裴小蕓說的話打擊了他的自信心,也許是他又重新審視過自己,總而言之,那天之后廉若紳就沒有出現過。沒去上課,也沒去書吧,不在家里陪,打電話更是一直關機,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程逢、陸別和戴寶玲滿世界地找他,都沒找到,最后還是裴小蕓出馬,在他們曾經一起去過的電影院找到了渾渾噩噩不知終日的廉若紳。
他有些憔悴,下長了胡渣,服皺的,頭發像窩。電影院的工作人員說他這幾天都睡在商場長廊外,電影什麼時候散場,他什麼時候走,原本準備今天再不走就要聯系公安局了,好在他們及時趕到。
程逢還擔心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會惹裴小蕓生氣,兩個人再吵起來,但沒想到他們竟意外地和好了。事后問廉若紳到底怎麼做到的,他意味深長地吐出了三個字:男計。
程逢點點頭,心想就您當時那副尊容,還男計呢,苦計最多了。
廉若紳經此一事長了記,學會了“雨均沾”,學習上面不怠慢,做足發刻苦的模樣給裴小蕓看。戴寶玲那邊也不松懈,堅持每周三天練舞和錄單曲,配合宣傳出席小量活。雖然忙得像陀螺一樣,但好在一切都按照他預期的樣子,逐漸走回了正軌。
五月,男團新單曲率先發布,勁樂曲搭配編舞,一下子席卷東南亞各大國家,程逢被連帶著小火了一把,好幾個網絡知名娛樂公司都爭相來采訪。
與戴寶玲相的一個電視臺,最近打算做特邀知名藝家專欄,他們選中做節目的不是傳統手藝匠人,就是有就在的藝學者。平臺很高,許多明星想上都找不到門路,戴寶玲也沒想到他們這一次竟然把目轉向了程逢,連著磨了好幾天,才把程逢說。
電視臺來采訪記錄這天,正好是周堯出院的日子,左右都認識,戴寶玲就帶著周堯一起來了書吧,沒想到一下車就被不知道從哪聽到風聲的一堆八卦雜志記者堵住了。
正式采訪還沒開始,“影帝周堯暨前經紀人被辭退風波后與舊高調復合”的新聞便瞬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七八舌追問細的人數不勝數,提問也大多天方夜譚,不過值得回味的竟然還是周堯本人的態度。在新經紀人戴寶玲一再強調沒有這回事的時候,他卻一笑置之,神之間實在曖昧,讓人不多想都難。
最后,好不容易將娛記們都堵在門外開始正式錄制時,戴寶玲卻在街角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姜顛怎麼回來了?
難道培訓結束了?
為什麼程逢沒告訴?難道是……驚喜?
戴寶玲回頭看了眼已經開始節目錄制的程逢,又看一眼坐在桌邊喝咖啡的周堯,以及周堯帶來其名曰恭賀程逢舞蹈教室蒸蒸日上的一大束玫瑰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怎麼有種被捉在床的覺?
徐念嫁給了權勢滔天的裴凜,所有人都說她走了狗屎運,她本是醫學界最年輕的天才,也願意為他擱置天賦,泯然眾人。 婚後,他將白月光視若珍寶,厭棄與她生的孩子,隻把她當暖床玩物。 她終於徹底釋然,一紙離婚協議了斷婚姻。 再次重逢,她站在科研界最高的領獎臺上,全球最火的童星是她女兒。 她身邊無數追求者,願意將她和孩子當做珍寶,裴凜卻紅了眼,丟掉所有自尊和驕傲作者:“求你,別嫁人。”
周萱第一次見樑津。橘黃燈光下,男人側顏冷淡,輪廓深邃。嫋嫋煙霧中,眉間神色清冷,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周萱耳邊自動響起姐姐叮囑過的話。“樑津是你姐夫,你離他遠點。” 樑、周兩家是有聯姻關係的。只不過,既定和樑津聯姻的對象,是她姐姐。 但是那晚,卻是她和樑津,陰差陽錯地有了聯繫。 醉酒醒來的第二天,她落荒而逃。而男人對着她的父母,擺出難得的誠懇態度:“請將周萱嫁給我。” 一樁豪門聯姻就這麼成了。沒人看好這樁婚姻。 樑津手腕強硬、執掌樑家,外人看他清冷禁慾,不知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入他的眼。而周萱大學畢業,一團孩子氣,畢生夢想是去動物園給河馬刷牙,是個腦回路和常人迥異的笨蛋美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遲早會離婚。 - 婚後,樑公館。 窗外,鳳尾竹的影子投在粉牆上,月影瀟瀟。 男人身體清貴散漫,膝頭坐着的女孩,柔嫩小手拽着他忍冬紋的領帶,明媚的小臉因爲生氣而多了幾分瀲灩,脆聲指責男人。 “你把我娶回來,不就是讓我早點給你生孩子。” 她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將他抵住她窈窕腰肢的手掌拿起,牙齒咬在他虎口上。 男人輕“嘶”一聲,倒是對她咬他習以爲常,只是手掌放在她粉頸上,粗糲拇指頂着她下頜線,強迫她將臉擡起,兩人對視。他素來無情無慾的鳳眸,因她起了別樣的漣漪。 他嗓音低啞,氣息拂耳。 “別說生孩子,光養你一個都夠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