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怕,蘇遇卿還是不敢不應,甚至主給回了電話:“對不起,昨天到今天一直在找地方住,所以沒有接你電話。”
程夕溫言說:“沒關系。”又問,“找到住的地方了嗎?如果沒有,我這有套房子可以先借給你。”
想來昨天找就是為了這事。
蘇遇卿心里百集,回說:“不用了,謝謝。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
程夕就沒再說什麼,轉而問:“你在哪個位置?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蘇遇卿說:“好。”把位置報上。
極出門,對這個城市并不悉,所以程夕要過來,沒有拒絕。
這一片吃飯的地方還是能找到的,蘇遇卿在網上找了家口碑最好的,將地址發過去。
差不多到時間了出門,在那又等了一會,程夕才到。
一個人來的,手上還拎了兩個大袋子,告訴說:“都是我爸媽做的吃的。”指著其中一個更大些的,“里面都是那天包的餃子,我媽說你喜歡吃,知道我過來,非要讓我帶給你,所以就遲了些,讓你等久了。”
語氣溫和,神也很尋常,仿佛就是再正常不過來探一個朋友的樣子。
蘇遇卿做不出這樣的云淡風輕,低下頭:“我很慚愧。”
卻也說不出讓程夕把東西拿回去的話。
程夕笑了笑,生得漂亮,是那種一眼可見的,杏眼瓊鼻,五,難得的是邊總帶著一點溫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每次看到,蘇遇卿總能想起那句“你是人間四月天”,那樣溫婉而又溫。
現下,用同樣溫的聲音和聲說:“沒什麼好慚愧的,說起來是我爸爸媽媽過分了,當初要不是他們那樣迫你和我哥,你們可能也不會結婚,更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蘇遇卿頭更低了些,程家人姿態越低越平和,越是難過。
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夕就又說:“不過,說句你可能不太喜歡聽的話,我其實樂見你和我哥結婚的,我哥那個人,看著聰明的,但其實可笨了,套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典型的沙雕男,面冷心,刀子豆腐心,還總自以為天下第一能干……”
說了他一大堆缺點,說得蘇遇卿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為他辯了一句:“他其實好的。”
程夕便住了,笑:“所以,你其實是真喜歡我哥的,對吧?”又說,“別掩飾,你聽我數落我哥的時候,眼睛里都寫著呢。”
蘇遇卿就有了和程一樣的,面對程夕的無語。
果然怕是有道理的。
程夕像是真的有視眼一樣,又說:“不用怕我,我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會讀心。”姿勢嫻優雅地給倒了一杯茶,毫不猶豫地出賣了程,“我今天來,其實是替我哥來看看你的,從你搬走他就暴躁不定,看著是已經后悔了。你不知道吧?那天你走了后他就出去找你了,在外面一找就是一晚上,差不多把所有酒店旅館都找遍了。”
話說得夸張了,但卻是事實。
蘇遇卿聽罷,心里既有點甜,又有些說不出的慌。
訥訥開口:“我不值得他這樣。”
“你值得。說起來,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太過分了,莫名其妙編出一個什麼孩子來氣你。可我們了解他,他要真那麼容易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單到那麼大年紀了。”程夕說著握住的手,“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看得清楚,你們是有的,卿卿,你住出來冷靜冷靜我不反對,但是冷靜好之前,別由著我哥行嗎? 他是真的矯又氣,做事就憑一時沖,做下了又后悔得捶天捶地,你看著年紀比他小,卻比他懂事多了,因此,我只能厚著臉皮來勸你了。”
程夕口才太好了,一番話說得蘇遇卿死水一樣的心又起了微瀾,甚至連自己可能給程惹了麻煩讓他心煩都顧不得了,沖地點頭:“好。”
程夕欣地笑了起來。
蘇遇卿卻是心如麻。
回去后一時一個想頭,最后不得不勉強將腦子里的胡思想的都強下去,繼續網上找工作。
不管怎麼樣,這次換工作都是必須的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抺不開面子,甚至還貪那點經驗強留在工作室,去了就沒這些破事了吧?
但地又明白,就算去了,該來的大概還是要來的。
早或晚而已。
和程之間,看似一團和氣,其實本就缺基,沒有這個周漢生,大概也會有別的什麼漢生的。
程夕的辛苦注定白費。
說來也是蘇遇卿運氣不好,世界那麼大,這個城市也不小,偏偏租住的這個地方,居然離周漢生并不遠。
自己是不知道的,周漢生也不清楚,被蘇遇卿那麼打擊過后,他一整個中秋假期都在自閉中。
也就暴躁的程還有力氣到躥,從程夕那知道蘇遇卿住哪后,他一下就知道那個小區的況了。
沒辦法,做裝修的,他恰好還接過那附近的一棟商業的裝修,所以對那個小區也有所了解。
算是個不錯的小區了。
租金肯定不便宜,蘇遇卿手上大概有多錢他還是有數的——畢竟曾經到過他的手!
會舍得花大半的錢拿去租房子?
不腦補都要腦補了,程轉頭問陸沉明:“你知道周漢生住哪麼?”
陸沉明還真知道,說了地址,兩相一對比,特麼的挨得極近,隔著一站公站的距離。
這樣掩人耳目有意思?程冷笑了。
所以節后上班第一天,蘇遇卿才在公司坐定,準備和負責工作室運營的二老板說辭職的事,程的電話就來了。
按斷,又響,再按斷,再響,大有不接他就打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二老板頗諒地:“要不你先接電話吧。”
蘇遇卿無奈接起,還沒出聲,就聽那頭程說:“你是在上班吧?我在你們公司樓下,要是方便就請假下來,我們去把手續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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