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找跟你解釋麼?”
還沒等到紀蘭楨說些什麼,鄭麒搶先回了一句。
“你們又不是男朋友,也沒必要這麼親吧。”趙鳴忍無可忍,最終連真心話都不管不顧說了出來。
結果氣氛當時就凝固了。
還是紀蘭楨開口解圍:
“不是你想的那樣,趙鳴,因為我買的很,鄭麒怕我吃不飽才給我打的。”
不知道是不是食堂里的熱氣染到了,的臉上有兩酡淡紅。
“噢,原來是這樣。”趙鳴咕噥著。
可其實剛才那番解釋極其蒼白無力,也并沒能解答他的疑。
既然紀蘭楨知道自己買的,為什麼不多打一點呢?
鄭麒怎麼就知道會吃不飽?
而且剛才小碗菜鄭麒一直沒,明顯就是留給紀蘭楨的。
他把目投在那盤小碗菜上。
要的是份很清淡的醋溜大白菜,看起來清湯寡水,連油葷都零星。
這要是一個男生請一個生,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趙鳴順著目移向舉著筷子的紀蘭楨。
對方并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只另用了趙鳴一直以為是多拿的一雙筷子,夾了一部分菜到自己碗里。
然后挑一點慢慢地咀嚼,好像這樣的舉不過幾個來回,紀蘭楨就停下了筷子:
“我飽了。”
“不吃了?”鄭麒問。
紀蘭楨搖頭,最近越發覺得食堂的菜食之無味,有點食不振。
然后趙鳴眼睜睜見鄭麒自然接過。
他不瞪大眼睛:“你們不是說不是嗎......”
紀蘭楨有些奇怪:“怎麼了?”
“不是,吃同一碗菜,這也太......”
這也未免太曖昧了吧。
可是趙鳴不知道的是,四人組一般都是這麼混吃的。要一起吃的菜品就準備一個公筷夾到自己碗里。
紀蘭楨跟他們相這麼長時間,有些方面早已經同化了。
男生最懂男生,鄭麒已經猜想到趙鳴心里在想些什麼。
但他不打算就此解釋。
擁有一個只有彼此知道的,他覺得這種覺很好。
看著趙鳴想問又不敢問,閉但又沒完全合上,他只會覺得天氣晴朗心舒暢。
趙鳴見兩人自然甚至說坦的神,認為大概率是沒什麼事發生的。
可兩人的關系,就算他是個直男也能察覺出不一般啊。
他越想回味越不對。
其實趙鳴非要來跟著紀蘭楨的原因,是想驗證心里的猜想對不對。
他去百度查了暴食癥,還有相關癥狀。
紀蘭楨堅決不吃零食的態度,有時候躲開人群的行為,時興時低落的神......趙鳴越看越覺得每一條都跟網上說的對號座。
現在看晚飯還在可以吃,選擇的食也還是紅薯和蛋,又符合“對健康食極其熱衷”這一條。
他沒想到不僅沒排除對紀蘭楨患有暴食癥的嫌疑,現在好像又發覺了和鄭麒之間的曖昧關系。
頭疼極了。
趙鳴后續都有些悶悶不樂,反倒是鄭麒,雖然也不怎麼說話,但看起來眉頭不再是郁結的了。
三人吃好飯,
排隊去餐臺把餐回收給清潔人員。
剛到鄭麒,他把勺子和筷子分類好丟回收籃的時候:
“你放棄吧。你們不可能的。”
鄭麒第一個反應是抬頭看紀蘭楨。
對方排在他們之前,現在就站在門口安靜地等兩人。
在對上他視線的同時,還舉起在袖子里的手同他打招呼。
鄭麒瓣微抿,像是對回以笑。
然而下一秒再對上趙鳴目灼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當然曉得他在說什麼。
可由別人告訴你和你自己勸自己是不一樣的。
何況那個別人還如此讓他覺得不爽。
“如果我說不呢?”
他挑起眉,這次是真的在笑。
“你——”趙鳴暗罵自己蠢,他早該料到跟這種人說話是什麼后果。
那本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堵嗎?
可眼看鄭麒走向紀蘭楨,眼看兩人在下相視一笑。
更為復雜的滋味涌上他的心頭。
——可他這次不打算放棄。
如果紀蘭楨真的是暴食癥患者的話,那麼應該到現在都還是在瞞著鄭麒的。
他去查過了,暴食癥患者緒波時好時壞,也許在笑或許心是崩潰的。
而他不希紀蘭楨也于這個境地,至,當他知道的時候,絕不會坐視不管。
想到這里,趙鳴再次狠狠盯著那個留寸頭的男的:
不就是長得稍微出點嗎?又毒舌又沒眼力見,這人干什麼吃的。
他抱定了要當騎士去拯救紀蘭楨的主意,于是打算就從午、晚飯都跟紀蘭楨一起吃開始。
但是沒想到這第一步就遇到了阻礙。
因為他沒有提前跟紀蘭楨說,結果到了食堂再假裝偶遇的時候發現,紀蘭楨邊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周和紀蘭楨挨著,狀若親:
“我們不是見過面嗎?你不知道蘭楨天天都有飯友啊?”
趙鳴抱著餐默默流淚:
他只撞見過一回,以為不過是偶然概率,哪曾想原來在人家那是必然概率。
可是食堂再加張椅子總歸不太合適,他只好端起餐遠遠坐到了別的位置上。
趙鳴一走,周就放開了紀蘭楨。
眼不時地往鄭麒那邊掃一掃,一副了然于的表:
怪不得哥非要說今天中午臨時組個局大家一起吃飯,原來是為了防外人。
嘖嘖嘖,這開了竅的男人比人腦子還好使,何況還是比一中平均年齡大一歲的男人。
不過,還是覺得那人怪有意思的。
“蘭楨,你那位同學什麼呀?”
周有點想認識了。
只知道他在廣播站,但那都還是秀言在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算是久遠的歷史了。
“唔,趙鳴。”
“怎麼寫呀?”
紀蘭楨在周攤開的手心上一筆一劃。
“趙鳴?高三?是他?”
周一句三問,搞得吳定國都有點好奇起來:
“姑,你到底想說什麼呀?別神叨叨賣關子了。”
哪知周沒接他茬,反而一臉神兮兮:
“那我還真要賣一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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