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怎麼……能在這里?”
裴今歌出言,打斷了孟勁深和裴疏野的對視。
孟勁深低頭看了一眼,語氣不悅道:“今歌,你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裴今歌表滯了一下,下一秒才反應過來,孟勁深這是在遷怒。
忍了這麼久的脾氣,終究是忍不住了。
“小舅,你要是老老實實當個長輩,我也不用做這麼多事,浪費這麼多時間了,誰不想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
臉臭臭的,徹底擋住了孟勁深。
“我哥已經和小晚姐確定關系了,知趣點,不要再摻和進他們之中了。”
裴今歌的話直白又刺人,孟勁深表愈發沉重。
“這些事,還不到你這個小姑娘來管。”
他抿,手了推開他面前張牙舞爪的裴今歌。
太過生氣,他沒控制手上的力度。
作太過突然,裴今歌沒有防備,只能看著自己往一旁倒下。
“今歌!”
“裴小二!”
千鈞一發之際,離裴今歌最近的霍拽住了的手腕,把扯回到了他的懷中。
“沒事吧,今歌?”
裴今歌看著層層樓梯,心中后怕涌起。
要不是霍眼疾手快,不死也要斷幾骨頭!
著自己極速跳的心臟,從霍的懷中退了出來。
“我沒事,我沒事,多虧有你,學長!”
連連激道謝,視線又忍不住往下面飄。
站在下面等他們的謝景琛,面出奇的差。
咬:“我有點害怕,這個項目我就不玩了,你們玩吧。”
說罷,無視了眼神帶著歉意的孟勁深,幾步下了樓梯,站到了謝景琛邊。
“我沒事。”小聲說。
謝景琛沒說話,只是把自己的外套罩在了裴今歌的上。
帶著暖人溫度的外套,讓裴今歌的心神又安定了幾分,隨著謝景琛一起安靜了下來。
……
設施下的兩人沉默不言,排隊卻一點都安寧不下來!
裴疏野在裴今歌離開的瞬間,直接大步上前,揪住了孟勁深的領。
“孟勁深,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讓小二死?”
他表冷得要掉冰碴,拳頭攥著,控制著自己不直接揮上去。
孟勁深可能是出于對裴今歌的愧疚,并沒有掙開裴疏野的手。
但他也沒有真的服,直直地和裴疏野對視。
“我不是故意的。”
跟上來的溫聽晚聽見這句話,簡直快要被孟勁深氣瘋。
抓住裴疏野揪著孟勁深領的手,和他對視。
“疏野哥,我……”
話還沒說完,裴疏野就讀懂了的心思。
他冷冷地又看了孟勁深一眼,松開了手,向后撤了一步。
他們都知道,一切的癥結在哪。
就算裴疏野今天真的揍了孟勁深,這些事也還會繼續再上演。
這一切都是源自溫聽晚,但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吵也吵了,說結束也結束了,說不喜歡也說不喜歡了。
可孟勁深就是一步不退,甚至這次還傷害到了裴今歌。
“小叔,你是想死我嗎?是不是我消失了,就不會被你這麼三番五次折磨了?”
溫聽晚語氣有氣無力的,帶著幾分自毀傾向。
說著,腳甚至踏出了臺階。
孟勁深眼神慌,猛地手拉住了溫聽晚。
“小晚,危險,別這樣做。”
孟勁深聲音干,帶著沙啞,好像在抑著什麼。
溫聽晚被他扯住,卻是笑了。
“小叔,原來你也知道這里危險,那你剛剛為什麼要推今歌!那個時候你不知道危險嗎?”
孟勁深垂眸:“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小晚,你了解我的,你那麼了解我,我怎麼會對小二手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嗎?”
溫聽晚當然知道。
無非是因為之前江郁眠的事,以及害怕徹底離開國,二人無法再相見。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小叔,你只是我戶口本上的親人,再沒有其他關系了。”
溫聽晚這話已經說累了。
“孟勁深,你不是那麼執著的人啊?你之前那麼多朋友,那麼容易就上別人,為什麼現在卻非要抓著我不放呢?我是你的什麼執念嗎?我不想做你的執念,這并不會讓我覺得開心,要不然我還是消失吧,消失是不是就都好了?”
孟勁深沒有直面溫聽晚的話。
他抬眼,看了眼高聳的游戲設施。
倏然道:“小晚,我記得我們之前總去游樂場玩,你今天陪我玩一次吧,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什麼要求都可以,就算你想讓我死,也可以。”
溫聽晚并不想讓孟勁深去死。
但很想要孟勁深答應,再也不會出現在面前。
“可以,我會陪你玩到你不想玩為止,只要你的承諾是真的。”
孟勁深豎起手指發誓。
“我要是欺騙你,我不得好死。”
溫聽晚沒攔他發這種誓言,只是淡漠地看著。
孟勁深眼底郁更深。
轉眼間,他又打起了神。
“就從跳樓機開始吧。”
“好。”溫聽晚說。
剛要和孟勁深離開,就聽見后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回頭看去,裴疏野跟了上來。
而裴今歌三人,已經消失了。
裴疏野解釋道:“我讓他們先回去了,今天沒有什麼能繼續的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孟勁深語氣不善,“我和小晚共幾個小時,你都會害怕嗎?害怕小晚放棄你?”
“我不會放棄疏野哥的。”
溫聽晚橫一腳。
就差把“你也沒那麼有魅力”一句話說出來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跳樓機附近。
這里沒有人排隊,直接就能玩。
孟勁深的要求就是陪他在游樂場玩一次。
溫聽晚也沒矯,先一步找了個位置坐下。
裴疏野和孟勁深分別坐在的兩側。
機很快啟,腎上腺素飆升的覺讓溫聽晚短暫地忘卻了些許煩惱。
一結束,直接看向右手邊的裴疏野。
不知道裴疏野一上來能不能適應這樣的強度。
果然,裴疏野的有些發白。
“疏野哥!”
焦急地幫裴疏野解開安全鎖,滿眼擔憂地把他扶了下去,做到了一旁的長椅上。
后的孟勁深獨自走下設施,不聲地捂住了自己微微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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