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反應過來,驚喜道:“太太,您,您沒有做流產對不對?”
“流產?我為什麼要流產?”
這次到蘇禾驚訝,一副傷的表看向司辰律:“二爺,你不想要孩子??”
“想,想,我想要的。”司辰律連忙點頭,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淚腺都要失控了。
他在意的本質,其實不是孩子。
而是有了孩子,他們之間興許還有轉圜的可能,但如果今天真墮了胎,他倆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可能了。
蘇禾臉紅了紅:“就只想要孩子嗎?孩兒他娘你不考慮一下嗎?”
“要,也要。”
司辰律把手上的在自己上胡蹭了把,就把抱住了。
想把進懷里,又怕到肚子。
下虛擱在頭頂,不舍得往上放一點兒重量。
這種覺好不真實。
既有種噩夢過后的虛,又有種突迎黎明的驚喜。
又像失足掉進了冰水,絕的時候,突然有人拿著火把靠近你給你帶來溫暖和亮。
從痛到麻木,到凝固了的一點點開始回流。
他回味著的話,說我們一下就有兩個孩子哎。
說的不是,而是我們,我們哎……
司辰律整顆心臟都因為這句話熱烈的跳起來,嗡鳴震。
(來自孩子們的吐槽:爸爸,中間一下就有兩個孩子這幾個字被你吃了嗎?)
不知誰帶頭,旁邊突然響起歡呼和掌聲。
司辰律后知后覺,這才察覺自己一開始的行為貌似有些丟人,他朝后的高遠說了句什麼,然后又對蘇禾說:“老婆,我們回家。”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橫把蘇禾抱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高遠欣的了眼角,走到院長跟前,“劉院長,借一步說話。”
“好好好。”
“劉院長,司總覺得貴院的門質量不太好,說愿意捐一千萬用于貴院換門及設備更新。”
院長頓了一秒馬上說:“哎呀,怎敢勞司總破費呢,您放心,我拿人頭擔保,今天的事保證一個字都不會泄出去。”
高遠笑了笑:“那就好,不過,司總太太懷了雙胞胎您知道吧,這麼好的消息…”
院長頓悟:“明白明白,人多雜,泄出去也是有的。”
高遠點了點頭,滿意的走了。
車里。
蘇禾要給他上藥,但他抱著蘇禾不撒手。
蘇禾吐槽他:“你前幾天的高冷人設呢?”
司辰律不承認:“嗯?有嗎?我不是只有妻人設嗎?”
蘇禾挑眉:“妻是人設?”
司辰律老實了:“不是,是實實在在的”
他舉起三了傷的手指發誓:“日月可表,天地可鑒,瞧見沒,誓。”
“所以老婆,你是因為懷孕了才回來的嗎?”
蘇禾無語:“二爺,為什麼我覺得懷孕的是我,變傻的是你呢?”
司辰律手松了松,一臉認真看著:“老婆,我雖然沒你聰明,但跟傻不太沾邊吧,要不你說來我聽聽。”
蘇禾說:“我現在腦子轉的慢,你讓我捋一捋思路。”
“嗯,你捋,不急,慢慢捋。”
他說話間手順著蘇禾側腰往下,正要湊過去親,被用指尖點著口推開。
“孩子還看著呢,你要給他們做個好榜樣。”
司辰律克制著,把不正經的話說的一本正經:“他們會理解的,追本溯源,畢竟我們要不恩,哪里來的他們。”
蘇禾開始翻舊賬:“那,那我前幾天想抱著你睡,你為什麼把我推開。”
司辰律失笑:“老婆,我能說,你抱著我,我會有反應嗎。”
蘇禾咬了咬:“你來,你最近都不理我,今天干嘛又要來找我。”
從葬禮出來,手機忘調了,一直是靜音狀態,沒聽到他電話。
司辰律神暗了暗:“之前說好了放你走的,我想著我不打擾你,你也許能快些從這些傷害里走出去,今天找你,是因為知道你懷孕,我想著或許是老天看我們太苦,在給我們絕逢生的機會呢。”
蘇禾不解:“可不都說清楚了嗎?”
司辰律抬眼:“嗯?說清楚什麼了?”
“你爸沒告訴你?”
司辰律:“告訴我什麼?”
蘇禾:“……”
五十多歲的人了,忒不靠譜!!!
“就是我爸爸的事其實是個誤會,是他自己為了報恩,自己策劃了那場車禍,然后找你爸幫忙完了車禍的后續,那件事你就是個工人,就醬。”
蘇禾一口氣說完。
司辰律半晌:“沒了?”
蘇禾:“沒了!”
他又問:“真的?”
蘇禾:“真的。”
司辰草了一聲:“我他媽…”
他先是被欺騙的憤怒,拿起電話就要打出去罵人,蘇禾把他手機走了,“算了,二爺,今天秋姨葬禮,他心也不好。”
司辰律一掌拍在了方向盤上,單手扶著方向盤,別開臉看窗外。
蘇禾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本來想怎麼安他一下,但很快,眼看著他的臉從云布,到多云,再到晴了。
最后突然笑了。
蘇禾冷颼颼地:“我爸爸是自殺你就這麼高興?”
司辰律憋笑:“咳,沒有,我很痛苦,哈哈”
蘇禾:“我怎麼看不出你痛苦。”
司辰律手把翹起的角拉下來:“這樣呢,不行我再哭兩聲兒?”
蘇禾:“……”
司辰律解釋:“老婆,我高興是因為,我們之間再沒有阻礙,我們終于可以坦然在一起。”
他目不轉睛看著,深邃的眸子里,噙著笑意,有種歷盡千帆的釋然。
蘇禾剛想煽一下,就聽他說:
“我趕明讓人給岳父大人多燒點兒紙,算了,我去,我親自燒,要不給他換一個好一點的墓地呢?”
蘇禾氣笑了:“那你做好準備,夜里讓我爸爸親自來謝你。”
司辰律大手一揮:“甭來那虛的,一家人,客氣啥。”
蘇禾坐在副駕駛,低著頭拿著從藥店買來的碘伏和棉簽給司辰律消毒。
“老婆,我沒有在做夢吧。”
“你打你自己一掌試試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司辰律真的抬手打了自己一掌:“不疼。”
心里太甜了,不覺得疼。
蘇禾:“使點兒勁呢,不疼說明你確實在做夢。”
司辰律偏頭笑,然后傾去親蘇禾。
他嗓音蠱:“老婆,好想你。”
走那三年,是想見見不到,想忘忘不掉。
走這兩個月,是舍不得又不得不舍得,是一邊希過的好,一邊又割舍不掉的夜夜難熬。
蘇禾心里酸酸的:“我也是,二爺,我也好想你。”
司辰律眼紅了。
他低頭抵著額頭,低啞著:
“老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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