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衍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不管我們的——”
烏雯應付完荊丞,便滿眼溫地看著霍修衍,也想要將瘦弱的子投進他的懷中。
因為昨晚,安江就來到了的病房,告訴了“霍修衍命令他們全部回老家”的事。
可是烏雯本就不相信。
畢竟之前他們在帝都那麼多年,霍修衍也從未想要將他們驅逐,現在好不容易才從五年的沉睡中清醒過來,只是做了一些無關要的小事而已,霍修衍怎麼可能就要將他們趕走?
現在果不其然,看著霍修衍維護他們的態度,烏雯覺得昨晚就是安江在“假傳圣旨”而已。
于是這樣想著,烏雯更加長了手想去拉霍修衍。
但下一刻,就在的指尖真的即將到霍修衍時,床邊的男人卻后退了一步,更遠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與此同時,霍修衍冰冷如刃的聲音也已經響起。
“我已經對醫生詢問過,初步復健半個月就可以結束,所以半個月后,我會安排人送你們一家離開帝都。之后你的復健我會聯系當地有充分經驗的醫院給你做,往后幾十年,你們都不要再來帝都。”
“因為只要帝都還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們順利回來。”
霍修衍一字一頓,看向烏雯宣布。
外界都說霍修衍掌握帝都命脈,這句話是褒獎,但也絕不是空來風。
頓時,空氣驀地一滯。
氣呼呼的荊丞聞言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可烏雯猛地一怔,說是從天堂到地獄或許也不過如此。
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修衍哥哥,你是真的要將我們驅逐出帝都?不,我告訴你,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帝都的!”
“既然不想離開,那你為什麼要踩我的底線?”
霍修衍并不容,甚至眼中冰寒更重:“烏雯,你明知慕伶不該,卻還是膽大包天要去,你真的以為仗著恩我可以忍下你做的任何事嗎?”
烏雯已經直接哭了出來:“我,我沒想過仗著恩就可以讓你一直忍耐我,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你,所以我想要為自己努力一次而已。”
淚如雨下,仰頭凄然地看著霍修衍。
“修衍哥哥,我這麼做都是因為你,我可以道歉,我甚至可以給慕伶跪下,這樣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霍修衍直接打斷烏雯的哭訴,轉開眼睛:“半個月后,你們非走不可。”
因為霍修衍是最不相信下跪道歉的人。
不論男,如果他們做錯事后能輕易下跪認錯,那你也該明白,他們再去做錯第二次事,依舊能來再次對你下跪認錯。
畢竟他們沒有廉恥,便也意味著他們不長記。
霍修衍直截了當道:“你們離開帝都后的生活,我已經安排好了,老家日子不會差,你們會和在帝都時過的一樣舒服。”
“騙人,騙人!什麼日子和在帝都一樣?離開帝都就是離開你了,我的日子怎麼可能還一樣!”
烏雯眼看示弱沒用,這次也徹底歇斯底里地崩潰了:“霍修衍,你要是非得將我們一家送走,你就不怕被人在背后脊梁骨,說你無無義嗎?現在網上本來就到是討伐你的人,你還要自己的名聲繼續雪上加霜嗎!”
“我無所謂。”
昨天霍修衍在代安江做事時,便已經想過了所有后果,所以此時他依舊毫無波,甚至已經淡淡轉過去:“伶兒比我的名聲重要,哪怕我名聲狼藉,我也不在乎。”
說完,霍修衍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便從狼藉的病房中走了出去。
荊丞早就憋不住滿臉的幸災樂禍了。
于是眼看著霍修衍走了,他也立刻對烏家三人做了好大個的嘲諷鬼臉,才跟著離開。
烏雯見狀渾抖,怒火和痛苦幾乎盈滿的腔,撐不住地仰面倒在床上,臉都憋得青紫。
烏父烏母鼻青臉腫地跑過來,趴在病床邊,不斷給烏雯順氣:“兒,小雯,你不要生氣,你現在的撐不住你總是這麼生氣的……算了,爸爸媽媽之前本來也想帶著你回老家,現在修衍要把我們送走,我們就留著最后的分,走吧。”
“我不,我不要,我說什麼都不要……”
烏雯氣的聲音都斷斷續續:“憑什麼慕伶一次的幫助,就能抵的過我們家這麼多年對霍修衍的幫助,我昨天聯系慕雪蘭和霍寄,已經有人給我回信了,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這次一定可以的……”
烏父烏母簡直哭都不知道怎麼哭了:“小雯,你真的去聯系慕雪蘭和霍寄了?那們到底是誰給了你回信?”
烏雯沒有回答。
可想著昨天聯系的容,原本暴躁的緒逐漸好轉了許多,角也終于有了一抹扭曲的笑意。
……
另一邊,荊丞跟著霍修衍離開了病房后,這才想著最后烏雯那快被活生生氣死了的臉,痛快地大笑出來。
“霍哥,不愧是你啊,對待那種挾恩求報的吸蟲,你真是做的太讓人舒服了!”
荊丞本來報復無疾而終,還非常郁悶。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郁悶,甚至還覺得烏雯這個小丑怪可憐的。
可是霍修衍的神卻沒有太大變化,而是側目看向荊丞:“雖然我已經決定將烏雯送回老家,但第一療程的復健到底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烏雯很可能還是會做一些對伶兒不利的小作,所以這段時間你親自幫我盯著。”
“霍哥,你是覺得烏雯這樣被懲罰還不會死心?”
荊丞彎著角,也忍不住思考:“可是到底無權無勢,現在也還沒完全恢復,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需要我親自盯啊?”
霍修衍搖了搖頭,黑眸沉遠:“烏雯自己是翻不出什麼浪花了,但卻能依靠其他有心人。”
沒猜錯的話。
慕雪蘭,霍寄,還有霍寄背后的楊嫻婉。
都會是烏雯可選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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