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音樂聲還沒停，孟明憂拉著秦長安快步走過礁石群，來到海灘邊上漫步。

“走這麼快。”秦長安回頭了一眼，“剛剛誰在那兒？”

他沒看清。

但棠棠應該看見了，不然不會忽然拉著他走這麼快。

“亦霖和小蟬。”孟明憂放緩了腳步，“他們剛剛談，留點空間給他們，免得看見我們要打招呼。”

秦長安側眸看了看，“棠棠，我們剛談那會兒……”

“我們什麼時候談過？”孟明憂停下來，“我們不是直接結婚的嗎？”

秦長安驀地閉。

是，他沒給談的機會，葉玉侃給了。

他真想帶著記憶穿回到剛救那時候，然后把小九和明萱接到京都，和他一起陪著康復。

以的格，照樣不會原諒葉玉侃。

仍然是他的。

可那樣，他就會和有一個很好的開始。

，結婚，生子，按照正常流程攜手一輩子。

“秦長安。”

“棠棠。”秦長安聽不得孟明憂他全名，他手將抱，“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我錯得離譜，我……”

“我是說，如果你自己過不去，那憾就會永遠橫在我們之間。但對我來說，都過去了。”孟明憂輕拍他的背，“包括葉玉侃。”

秦長安抱著，沒吭聲。

“我們是和其他夫妻不同，但我們還是夫妻，誰都知道我是你不得的逆鱗。我們在一起開不開心，會不會一直牽手走下去，這才是我們是否幸福的量尺。”孟明憂輕聲，“秦長安，人最怕的就是跟別人比。如果你拿別人的幸福來衡量我們的幸福，那你永遠會覺得憾。”

秦長安垂眸。

道理他都懂。

可惜，他永遠做不到像一樣豁達。

因為可以失去他，但他不能失去。

“我說過，我從你這里得到的很多，包括但不限于，其實你已經是99%的人的理想，你為什麼還想做那個100%。”

孟明憂的99%，讓秦長安終于從頸窩里抬起頭來。

“我沒你說的那麼好。”他嗓音低啞。

“哦，所以我眼就這麼差嗎？上了一個不好的男人，給我兒挑了一個不好的爸爸？”孟明憂面無表。

“……”那倒也不是。

他以前沒好，現在僅有的殘缺也沒了，他還是不錯的。

只是配差了點兒。

從踏出秦家別院，回歸孟嚴集團，邊多了許許多多的人之后，他日夜看著綻放的彩，才驚覺——幾乎是無人可配。

他是配不上的，無論是見識還是襟還是氣度。

葉玉侃也不配。

他唯一比葉玉侃占了上風的，就是在海上救了一命。

就像許多人認為李治配不上武周皇帝，但武周皇帝是李治從業寺里救出來的。

武周皇帝永遠會記住李治這份。

“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會有不同的看法，我們能做的就是求同存異，海納百川。”孟明憂抬手，輕捧他的臉，“就像剛剛我看著舞臺上，并沒有想到葉玉侃——我懷念的是曾經活潑可的明萱。”

秦長安：“……”

他真是在面前一點都沒有。

孟明憂輕聲，“我不會懷念一個傷害過我的前任，你大可不必心痛，也不要過分解讀我每一個表。不然，我以后在你面前還能放松嗎？”

“我……”秦長安看著，懊惱，“我控制不住。”

他就是會胡思想。

“現在開始學。”孟明憂說。

“好。”讓他學他就學吧，雖然不見得學得會。

孟明憂放下手，牽著他又走了一會兒，忽然側眸，“算了，是我太強求你了。”

“呃？”秦長安不明白自己怎麼又逃過一劫。

“你邊只有我一個，也沒有前任，加之你將我看得比命還重，我大概很難會到你這種心。”孟明憂笑了起來，踮腳親了親他的角，“我也不能既要，又要。”

秦長安有些飄飄然，在夸他。

“沒關系，棠棠可以既要，又要。”反正他都會滿足。

“腦。”孟明憂笑罵一句，罵完又抱住他的腰，“不過我很喜歡。”

喜歡滿心滿眼都是一個的男人。

不會給予他同樣重的，但會給予他只有他一個的心。

“棠棠。”

“嗯？”

“我好你啊。”

“知道了，不必每天重復。”

“要每天重復，我要讓你知道我比葉玉侃你得多，也比他能給你給得多。”

“……”

剛剛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