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幾個人面面相覷,驚訝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辛知遙。
所以不是后媽而是親媽?
比想象中的要年輕。
辛知遙繼續溫和地說道:“我剛從國外回來,對同住小區的人還不悉,這位姐姐,你的小孩是哪位啊?”的語氣自然,有一種親和力,沒有刻意的拉攏或者討好。
一個人率先開口,指著不遠踢足球的小男孩說道:“那是我家孩子,小名就球球,皮得要死。”
“我孩子是扎著辮子的那個,媛媛。”
“我的就是那個跟安安一起爬梯那個,西瓜。”
們一個個地介紹,倒是也出了笑。
“大家都怎麼稱呼?”辛知遙問道。
沒想到這話惹來們一陣笑,辛知遙正疑時,那個看起來年齡比較大的人說道:“我們都不對方的名字。”
“那什麼?”
“我媛媛媽媽。”
“我球球媽媽。”
“我西瓜媽媽。”
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然后相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辛知遙的錯覺,總覺們的眼神都有些悲哀。
“西瓜媽媽。”
后突然有聲音傳來,辛知遙回過頭,看到一個人牽著一個看起來跟安安差不多大的男孩朝這邊過來。
“彬彬媽媽。”
聽到這稱呼,辛知遙想起們剛剛討論的話,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人牽著孩子走近:“西瓜呢?我們家彬彬說要找西瓜玩。”
“他在梯,快去吧。”
“彬彬,去找西瓜玩,注意安全。”彬彬媽媽囑咐著,等他離開之后,才發現人群中多了個陌生的面孔,上下看了辛知遙一眼:“之前沒見你在小區出現過,新搬來的嘛?”
辛知遙剛要說話,就聽西瓜媽媽說道:“是安安媽媽。”
彬彬媽媽微愣:“哪個安安?”
球球媽媽笑了起來:“我們小區安安的孩子就那麼幾個,哪個安安媽媽你沒見過。”
心里有了答案,彬彬媽媽多看了辛知遙兩眼,忍不住冷笑一聲:“原來真的沒離婚啊,把自己孩子丟下離開這麼多長時間,也配做一個媽媽。”
一瞬間濃濃的火藥味就冒了出來。
球球媽媽、芫芫幾個媽媽聞言對視了一眼,都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辛知遙沒想到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面,對方就對有這麼大的敵意。
剛要出聲,突然一陣哭聲從遠傳來。
彬彬媽媽一聽這哭聲臉一變,朝哭聲的來源奔過去:“彬彬。”
辛知遙聽到安安的聲音響起,也趕跑了過去。
只見彬彬的男孩子坐在地上大哭,而安安站在他跟前,小臉氣得漲紅,聲音又又兇:“說好了大家一人玩一次,是你不講理隊,摔倒了還哭,男子漢大丈夫,丑死了。”
“是你推我的,你推了我。”彬彬坐在地上邊哭邊跺腳
“我沒有,是你自己絆倒的。”
“就是你。”生氣的彬彬一下站了起來把安安給撞倒。
正朝他們跑過來的辛知遙見狀心提到了嗓門上。
誰知跌倒在地的安安一點都不甘示弱,一下子就站起來跟那小男孩扭打在一起。
“你不準冤枉我,是你自己不長眼睛。”
“就是你,你不肯給我玩。”
兩個形相當的小小跟斗牛一樣你推我搡,辛知遙跟彬彬媽媽幾乎同時跑到們邊想要拉開他們。
“安安,你先放開。”
“安安,你放開彬彬。”
彬彬媽媽的話讓辛知遙眉頭一蹙,一般遇到這種況都是制止自家孩子,倒是先命令起安安來了。
辛知遙還沒說話,安安開口嚷道:“我不放,是他先推我,憑什麼讓我放。”
彬彬也嚷著:“我就不放,周歲安你不講理,難怪你媽媽不要你。”
辛知遙聽到這話心口一震。
安安小臉氣得更紅:“我媽媽沒有不要我。”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媽媽說了,你媽媽這麼久不回來,就是不要你了,嫌棄你,你不聽話,不講理,再也不要你了”
安安更生氣了,小手握拳頭朝他砸去:“你胡說,你胡說。”
彬彬媽媽見狀要把安安拎了起來:“你放開我兒子。”
一只手抓住手腕制止作,辛知遙目沉沉:“你跟你兒子胡說什麼。”
“我哪有胡說,這事眾所周知,你不就是把你兒丟下了,你敢做還不給我們說啊。”彬彬媽媽也不是好惹的,見自己手腕被抓住彈不得,另外一只手就朝辛知遙頭發抓去。
頭皮上疼痛傳來,辛知遙的怒火也燒了起來,不甘示弱揪住對方的頭發:“別人家的事還不到你來,以后你再跟你兒子說什麼,我不會放過你。”
一時間場面有些混,小的跟小的打,大的跟大的打,圍觀的人見場面控制不住,趕上前拉架。
“別打了,看監控,我們看監控。”
看監控的結果最后顯示,確實是彬彬自己隊又自己不小心絆倒,證據擺在眼前,彬彬媽媽也沒道歉,拉著自己的兒子轉就走了。
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就只剩下辛知遙和安安兩個人。
們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即對視了一眼。
“噗嗤。”
安安先笑出了聲。
辛知遙在面前蹲下,手了的腦袋:“不錯嘛,彬彬都被你打哭了。”
安安一臉得意:“他每次都打不贏我。”
“你不怕?”
“不怕,”安安搖了搖頭:“爸爸說了,我們不能隨便欺負別人,但是如果有人欺負我,那就打回去,爸爸會給我撐腰,干爸爸也說過,爺爺也說過。”
辛知遙的心微微一。
這大概就是安安天不怕地不怕的底氣吧。
想起曾經畏畏的自己,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沒人給自己撐腰。
辛知遙彎了彎角:“媽媽也會給你撐腰。”
安安想起剛剛媽媽跟彬彬媽媽大打出手的畫面,知道說的是真的。
家里的周霽抬眼看了一眼時間,心想著母倆怎麼還沒回來,剛拿出手機準備給辛知遙打電話問一下況,就聽到門口開門的聲音傳來。
“回來了。”
周霽起走到玄關,看到破破爛爛母倆發凌,服皺皺,見他過來立馬出心虛的笑。
“嘿嘿嘿。”
“嘿嘿嘿。”
連心虛撓頭的姿勢都是如出一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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