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開車來，拉我一段吧。”

“你是怎麼來的？”

“走著來的。”

“那你就走回去。”

司煦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大月亮，“都這麼晚了，讓我一個人走夜路你放心？”

“撒手。”

姜眠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實在不想跟他在這里糾纏。

司煦不肯放手，“眠眠，我是真的沒開車來。”

他語氣中有種可憐兮兮的覺。

姜眠深吸了一口，想揍他一拳，但想了想還是忍下了，“只到市里。”

“行，謝謝。”

司煦說完就趕去車子另一邊上了車，生怕晚一秒鐘就被姜眠給扔下了。

姜眠上了車以后，司機啟車子離開。

不遠的一輛車里，司機看著周高寒問道：“周哥，我們跟上去嗎？”

“跟什麼跟，老板要是發現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那萬一有危險……”

周高寒冷哼了一聲，“這不是你該心的事，而且……”

老板說不定不得路上有危險，到時候好英雄救。

司煦確實沒開車來，他是坐著來的。

這相當于在卡BUG。

但姜眠不想深究他是不是真的沒有開車來，只想快點擺他。

司煦上了車以后倒也沒纏著姜眠說話，只是拄著下一直盯著。

姜眠任他看，淡定的可怕。

就在車子快開到市里的時候，司煦笑著問道：“早知道你已經知道詹豪要在今晚對他父親手了，我也就不用讓人去勸你了。”

姜眠眼神冰冷地向他，“果然是你派來的人。”

“詹豪不止打算對他父親下手，所以我擔心你。”

“多謝姜總的擔心，不過我不需要。”

姜眠的每句話都在拉開與男人之間的距離。

司煦聽多了難免不開心，“眠眠，姜鶴只是我的假份，我一直都會是司煦，你認識的司煦。”

“你不是。”姜眠看他，“我也不是你認識的姜眠了。”

是人非，當年的他們與現在的他們已經截然不同。

而過去也是永遠都回不去的。

司煦呼吸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促，他忍不住握住姜眠的手，“眠眠，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哪怕你厭惡我，恨我。”

姜眠眼神凌厲，“你這樣我們兩個人都不會開心。”

“我不管！”

司煦緒突然激。

姜眠抿不說話了。

“抱歉，我激了。”司煦放開的手，低頭捂住了自己的臉，“眠眠，我能活著是我運氣好，本來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在床上不能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我活到現在人生唯一的目標好像就是為我母親報仇，除此以外我不知道我還要追求什麼，我還想要什麼，我從來沒有好好想過這些，但我現在想到了，我想要幸福，而能讓我到幸福的人只有你。”

“這是我唯一想抓住的東西了，所以我絕對不想放手。”

姜眠雙手無意識地握。

跟司煦何其相像。

可能就是如此相像的原因，他們才會糾纏到現在。

這是孽緣。

擺不的孽緣。

半天沒有等到姜眠的回應，司煦心臟似乎都揪了一團。

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姜眠說出拒絕他的話，害怕姜眠一次次的推開他。

他只有。

他想自己就是死了也一定死在面前，死在的懷里。

“我現在有點累，等我休息好了聽你說說那天晚上在日耀醫院發生的事。”

司煦灰暗的眼睛瞬間亮了，就像是已經快要死死的花，被人澆了一點水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他有些激地看著人，“你說真的？”

姜眠淡淡嗯了一聲。

“眠眠……”

司煦想抱住，平復自己激的心，但手到半空中又克制地收了回去，“謝謝你，眠眠，謝謝你。”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可能有些卑微，但他愿意。

如果卑微能換來姜眠的再次接納，他可以卑微到塵埃里。

到了市里，司機把車停到路邊以后司煦自覺下了車。

關上車門之前，他彎腰看著車里的姜眠溫地說道：“回去以后早點睡。”

“嗯。”

“還有……我你。”

姜眠猛地看向男人。

司煦立馬關上了車門，臉頰和耳朵都有點紅。

車里的姜眠咂了下舌。

真是狡猾的男人。

不過不吃這套。

“開車。”

車子逐漸在司煦的視野中消失，他激的心也平復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輛車開過來停到了他面前。

司煦恢復了一副冷酷的模樣上了車。

“老板，警局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司煦翹起，拍了拍膝蓋上不知道在哪里沾到的灰塵，“邊那個戴麗的人你認識嗎？”

周高寒后背一涼，趕說道：“我跟曾經是同事。”

“為什麼在姜眠邊？”

“應該是他派去監視姜小姐的。”

司煦抬眸，眼睛里像是淬了冰，“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向我匯報？”

“老板，我……向您匯報了，就在姜小姐那天離開酒店之后。”

司煦：“……”

“您是沒有聽見？”

“聽見了。”

那他剛才這麼問是……

司煦本沒有聽見，他當時要腦子都是姜眠，沒聽周高寒在說什麼。

沉默了良久，司煦淡聲吩咐道：“想搞詹家就讓搞，隨時向我匯報的向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

“是，老板。”

“還有明天的行程全部推掉，就是有天大了事也等過了明天再說。”

“可是明天瑪麗小姐……”

“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周高寒立馬閉了。

司煦拄著下看向車窗外，臉上出了期待的表。

明天就又能跟姜眠見面了。

但他更希是今晚。

……

姜眠回到霍家以后洗個澡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關上燈，剛閉上眼睛，突然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稍微一想，想起來戴麗還在警察局呢。

趕從床上坐起來，拿起了手機。

戴麗在警察局門口坐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有車來接了。

上了車，滿臉哀怨地問司機，“路上堵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