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小,本裝不下他隨意抓的那一大把。幾顆花生便咕嚕嚕,滾落在了上。肖乾的聲音溫又低沉:“沒牌子,拿這個頂吧。一顆花生算你一個牌子。”
夏如茵終于被他逗笑了:“殿下,你可是太子,信怎能這麼寒酸。”
肖乾看著破涕為笑,暗嘆口氣。他的小傻子雖然沒心沒肺,但也好哄的。他攤上這樣一個人,還能怎樣?不喜歡他便不喜歡吧,不都得小心寵著嗎?
肖乾輕輕了夏如茵的發:“孤這還不大方?”
沒數多顆花生,沒看花生長什麼樣。這樣的“信”,往后想要什麼了,隨便剝顆花生出來討要,還不就是一句話?
夏如茵也想到了。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太子殿下抱在書桌上了。這一次他直接將的雙腳放在了他上,的鞋底之下,踩著太子殿下華貴的墨藍綢緞。這個角度,男人是仰著頭看的。他的雙手置于兩側,好似將捧在了他之上。
夏如茵將手斜抵著小腹,一顆一顆撿起了散落在上的花生,聲音格外:“殿下,你這是許了我一輩子的愿嗎?”
肖乾沒答話,可夏如茵便是知道,他在心中應了。夏如茵便將手中的花生緩緩倒在桌子上,用手撥弄著攏住:“殿下,劉嬤嬤告訴我,你若是知道我喜歡別的男人,定是要發怒,將那男人弄死的。”抬頭與他對:“可是你說,我應該對你有信心。”
肖乾臉微僵,已經品出了夏如茵這話語之下潛藏的含義:有喜歡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他,正準備坦白告訴他。
肖乾忽然討厭夏如茵的格了。總是這樣……得到了善意,便要掏心挖肺回以赤忱。他曾經喜歡的這種赤忱,那是厭棄嘲弄看待世界的他,一直欠缺的熱烈活著的模樣。可現下,他只想讓別說了。
但是嫉妒又如利齒啃噬他的心,肖乾偏偏就想知道,那個搶走了夏如茵的男人是哪來的垃圾混蛋。他才把夏如茵哄好,不想又嚇著,可他沒法控制自己的表。于是他只能抿住了。
夏如茵看著肖乾,有些害怕,可那些花生還在掌下,不安分在書桌上滾著,想要跑去其他地方。一顆不聽話的胖花生滾啊滾,跑到了書桌邊,險險要摔下。夏如茵便抓住它,一點點抬手,將它送到肖乾邊。
肖乾盯著那花生,抿的終于松開了。男人沉默著張口,將那花生吃了進去。夏如茵心中莫名便松了口氣,輕聲道:“殿下,你沒有猜錯,我喜歡暗九。我對待暗九特別,本不是因為夫人讓我報答他。”
肖乾正咬住那顆花生,將它碾得碎骨,然后便聽到了這句話。咀嚼的作頓在了那,肖乾僵直片刻,心頭涌起狂喜!
——喜歡的是暗九!喜歡的那個男人,也是他!
此時此刻,仿佛片刻前那些嫉妒痛苦本沒發生,肖乾心飛揚想,他便知道!茵茵在他旁這許久,都沒和旁的男人接過,來來回回見的男人,也不過就是暗九與他!怎麼可能喜歡上別人!
夏如茵沒有發覺肖乾心的巨大轉變,還在小心翼翼說著話:“我并非故意欺騙殿下,只是我之前也不明不白的……我不知道我是喜歡他,甚至以為自己真將他當了哥哥看。可方才你讓我侍寢,劉嬤嬤為我沐浴、穿,教導我如何伺候人……乃至躺在床上,這一個時辰里,我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想到他,我便覺得心里空落落,又酸又漲……”
肖乾知道自己不應該,畢竟夏如茵說這番話時,看起來還殘留著當時難過的模樣。可是,他的角要不住了。肖乾以手握拳擋了一擋——當然不是出于禮貌,而是他想繃住,多聽一些茵茵的話。
夏如茵將桌上的花生全都推給他,依舊泛著紅的雙眸央求看他:“我不知道殿下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問我那些問題,為什麼生氣,又為什麼要拿侍寢嚇唬我。可我不想騙你,我告訴殿下實話。我不要這許多補償,只求殿下不要傷害九哥。我只換這一個要求。殿下,你能答應我嗎?”
肖乾一會覺心被泡在了糖里,一會又覺心又飛去了天上。拳頭都要擋不住他的笑了,肖乾低頭,輕咳了幾聲,這才控制住了表。然后他握住了夏如茵的手,一本正經道:“孤答應你。”
夏如茵便笑了。畫著妝,本就比平日更幾分,這麼笑起來更是如花艷,染著口脂的瓣看起來也分外。那幾層輕紗制的裳下,起伏的曲線實在吸引目。
肖乾心熱著,人也熱著。他決定了,這麼好聽的話,他必須以暗九本人的份再聽上一遍。然后他便勉強也算功德圓滿,其他小事也可以琢磨著說一說了,重點是總算可以做點什麼……
肖乾覺自己聲音中的喜悅快藏不住了:“別聽劉嬤嬤胡說,孤干嗎要傷害暗九?孤不僅不會傷害他,你若喜歡他,孤還能為你們倆賜婚。”
夏如茵果然呆了呆。低垂了頭:“多謝殿下,可是不必了。我都還沒有告訴他我的心意,也不知道他怎麼想。”
肖乾便想聽到這麼說!他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麼像慫恿:“沒事,你不是說了,你也是才剛明白自己的心意嗎?那下次見面,你再告訴他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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