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撞撞,李淑清雖然很慌,但至還知道避著人群走。
也不知道兒子一個人在家怎麽樣了……
就算要走,也必須把兒子一塊帶走!
有一件事不得不承認,魏春茗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他安穩,們母子才能安穩,現在他被抓,到影響最大的首當其衝就是們母子。
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就該在魏春茗提離婚的時候就爽快的和他去辦手續,現在明明他們夫妻之間早就撕破臉,可無論是法律上還是在外人眼裏,他們都還是一家人。
倒是魏春茗在外麵找的那個小賤人,一點壞都沾不著。
李淑清悲涼的想,等魏春茗做的這些惡事曝出來,寶山作為他的親兒子,往後怕是沒有任何前程可言了……
甚至,他還會麵對周圍人的冷言冷語和唾棄。
以寶山從小就乖張任的子,怕是會承不了這個打擊。
現如今,擺在自己麵前的唯一一條活路,就是離開滬市,帶著兒子遠走高飛。
而且作必須要快,要趕在魏春茗的事還沒有傳的人盡皆知之前就走,最好今天就能收拾東西離開。
之前,通過半威脅半恐嚇,陸陸續續從淩清月那裏要來了一萬多塊錢,還有答應魏春茗離婚,他也給了幾千塊錢的補償,再加上這些年來攢的錢,林林總總的加起來也有兩萬多了。
有了這些錢,就算離開了滬市,們母子也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李淑清一邊往家走,一邊在心裏默默盤算著以後的路要怎麽走,記得以前聽爸提起過,在川省那邊有一個遠房姑婆,川省離滬市夠遠,這邊的消息肯定傳不過去,帶著兒子去投奔這個姑婆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有個姑婆在川省這件事除了自己沒人知道,等離開滬市,這邊再想找到就難了。
等在川省那邊安頓下來以後,說不定還可以繼續靠威脅淩清月從手中拿錢。
李淑清越想越覺得這是條行得通的路。
想通以後,晦暗的麵總算有了彩,腳下的步子也邁的大了起來。
如果不是怕引人注意,甚至想直接跑起來。
快了,快了,馬上就到家了——
錢和貴重品都被藏起來了,拿上就能走,家裏其他的東西帶上都是累贅,去了川省再買。
“撲通”。
“撲通”。
不知怎的,離家越近,李淑清的心跳就越快,耳朵裏除了急促的心跳聲,什麽都聽不見了。
那種迫切惶急的覺,就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了一樣。
這種不祥的預,一直持續到轉過最後一道彎,看到自家門口圍著一群人,正在朝裏麵指指點點的時候,才終於化為了實質。
越過人群的隙,李淑清能看到在家門外的臺階上站著幾個穿著製服的公安,他們一字排開,無一例外地肅著臉,目銳利,認真的站著崗。
而往他們後看去,隻能看到敞開的大門和門口淩的腳印。
眼前的種種景象告訴李淑清,還是回來晚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一冷意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李淑清整個人如墜冰窖,木然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被牢牢把守的家門口,活像一沒有靈魂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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