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報警聲一直響個不停,聲音嘈雜尖銳,令人心煩意。
蘇月聽著外麵沒有聲音後,便從櫃的一堆服裏鑽了出來,已經嚇得渾發抖,臉上掛著淚痕,巍巍地爬到床上晃了晃蘇霖。
“舅舅,舅舅醒醒。”
一旁的已經泡在水裏的電話傳來了聲音:“喂?”
蘇月拿起電話看了看臥室外,已經沒了靜,泣著說道:“我媽媽被壞人帶走了,舅舅昏倒了。”
“小朋友,請問你現在在哪裏?”
警察剛才就已經接通了電話,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沒敢出聲,怕被那些人發現,一直在試著查到這部手機的定位位置。
噴灑裝置一直未停,蘇月已經被淋得渾。
蘇月抬手了臉上的水漬:“阿姨,我們在逸都小區。”
“幾號樓?”
“不,不記得。”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急促又沉悶的聲音十分駭人,蘇月嚇得立馬把頭蒙了起來:“阿姨,有人在摁門鈴,我怕。”
“小朋友,你什麽名字呀。”
“月,月月。”
“月月,別怕,聽阿姨說,你現在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別怕,阿姨會去救你的,躲起來,然後在那裏等著阿姨。”
蘇月不敢掛掉電話,外麵的敲門聲一直未停,咚咚咚,咚咚咚,一聲又一聲,蘇月害怕地躲在櫃裏。
很快門外沒了敲門聲,蘇月窩在櫃裏大口息著,很怕,怕壞人會再來,怕媽媽會出事。
手機對麵的阿姨掛斷了電話,蘇月握手機撥通了爸爸的號碼。
顧聞景接通後,便聽到了月月巍巍的聲音:“爸爸,爸爸,有壞人,舅舅昏倒了,媽媽被壞人帶走了。”
顧聞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手裏的筆掉落在地。
“月月,你現在在哪?”
“在,逸都小區。”
“有沒有傷?”顧聞景追問道。
“沒有,但是舅舅昏倒了。”
“在那等著爸爸。”
他忽然想起來上次桐桐胃痛昏迷時,他央求徐洲在背部種植了一張納米芯片,芯片可用於定位,徐洲不肯種植,耐不過他威利,徐洲才答應了下來。
顧聞景掛斷電話,立馬撥通了李城的號碼:“帶人,去逸都小區,再安排一些人追蹤我發你的位置。”
“是。”
顧聞景據手機的定位,一路上飆車而行,桐桐好不容易回來了,他不想再次失去,他經不住再一次的失去了。
從不信奉神佛的顧聞景,一路上卻無數次央求上蒼饒過他的桐桐,一切的折磨和痛苦他來承擔。
很快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顧總,這麽快就知道了我的位置,難怪人人都說你手眼通天,派人追得真啊。”
“放了,你們想要什麽?”
“當然是要顧總的命啊,要你們生不如死,最好以後像個狗一樣活著!”
顧聞景立馬道:“放了,你們想要離開,我可以幫你們,還可以給你們數不盡的錢財。”
“晚了,一切都晚了,現在我隻想報仇。你在東萊洲殺了我太多的弟兄,我怎麽可能會放過你,還有你的人,害死了我們老大,你們倆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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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聞景:“如果殺了我才能泄憤,可以,把放了。”
王鞏繼續說道:“要我放了也不是不可以,兩千萬現金,還有,我要你孤過來,但凡帶一個人,我立馬讓死!”
“位置。”
“泰城,秦家,今晚七點,不見不散~”
顧聞景的車飆得更快,而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更加狠毒:“再追,我就殺了!!”
王鞏掐著蘇桐的脖頸:“死娘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顧聞景放緩車速:“別。”
“你的人都滾!”
很快他收到了一條彩信,桐桐倒在麵包車的車廂裏,繩子捆住了的手臂和雙,滿漬,一把槍抵在的太。
“顧總,我這人說話算話,你的人滾,我現在可以不殺。七點準時在秦家見,晚一分鍾刀就會紮一下。”
對麵的人掛斷了電話,顧聞景看了看手表,下午三點四十。
他撥通李城地電話:“別追了。”
“顧總,差一點就追上了。”
“別追了,派人走高速,先把秦家圍起來。別打草驚蛇。”
“是。”
他返程去了逸都小區,心中的擔憂依舊不散,他的月月應該是沒事的。
來到逸都小區後,他衝上了電梯,剛到十六樓,電梯的門一打開就看到了站在玄關的警察在破門,砸門的聲音很是刺耳,警報聲過屋傳來,聲音織一起,他的心跟著撲通撲通的跳,他覺自己的呼吸漸漸開始不順暢。
門開後,顧聞景立馬衝進了房間裏,房間裏的水已經積到了腳脖子,他衝進蘇桐的臥室,映眼簾是一倒在泊裏的,顧聞景倒退了兩步,他的腦子嗡嗡作響,那慢慢和四年前炸的火海融。
水霧遮擋了人的視線。
警察將消防噴灑的開關關閉,房頂噴灑的水終於停了下來。
顧聞景立馬衝向另一間臥室,床上躺著的是蘇霖,他害怕極了,蘇霖如果出了事,桐桐會撐不住的。
他試探著探了探他的呼吸,還好,還有呼吸。
月月在哪,為什麽沒有月月。
就在他憂心之際,警察先一步找到了櫃裏已經昏迷的蘇月:“這裏有人。”
顧聞景衝過去抱起兒,蘇月努力抬了抬眼皮,輕輕喚了一句爸爸。
醫護人員立馬開始為蘇霖做急救:“還有呼吸,快快快。”
顧聞景看著醫生帶走了蘇月和蘇霖,他跟著一起到了樓下,卻沒有跟著坐上救護車,而是電話將書了過來陪伴。
很快有警察從樓上走來:“這一棟樓,有四戶人家被室竊,好在這四戶人家因為工作原因都沒在家,除了一隻寵狗慘死家中,並沒有人員傷。”
樓下圍滿了人,聽說發生命案後,人人自危。
顧聞景很自責,如果能派人跟著,現在也不會是這個結果,他害怕,他恐懼,他怕桐桐會因此沒命,他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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