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回去的路上,喬晚一直在勸說宋瑾馬上回港城。
宋瑾剛與楚嶼君復合,不想走,找出要接工作的理由與喬晚唱反調。
喬晚這次態度十分堅決,任說得口干舌燥,就是不松口。
楚嶼君知道,只要宋瑾今天跟喬晚回港城,兩人這陣子很難再有耳鬢廝磨的同居時,主替宋瑾講好話。
“喬姨,宋叔,糖糖昨天出事都是我照顧不周,希您們能再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我真的可以把糖糖照顧得很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等于在說,如果他們執意把宋瑾帶回港城,就是在責怪楚嶼君對宋瑾照顧不周。
楚嶼君此時只想把宋瑾在京城多留幾天,已經無法顧及宋津南夫婦的面子。
宋津南十分諒剛剛復合的兩人,不疾不徐說了句“還是要以糖糖的安全和想法為主”。
聽到這兒,宋瑾再次表態,“等我把手頭的工作接出去,再回港城。”
“幾天可以把工作接完?”喬晚十分不滿,責問。
宋瑾為了緩和喬晚的緒,不敢說太久,喃喃:“兩三天。”
“請喬姨再給糖糖一些時間,把工作收尾。”
不待喬晚表態,楚嶼君就搶著說。
喬晚臉上染了層慍,卻又不好發作,看向宋津南,“今天早上聽到糖糖出事,你比我還心急。糖糖今天回不回港城,你來決定。”
宋津南恨不得立馬把兒帶回港城,可站在兩個年輕人的角度,又不好意思向兒施。
“糖糖已經是大姑娘了,就聽的吧,兩三天就兩三天。”
喬晚氣得心塞,又不好當著兩個小輩的面與宋津南唱反調,沉默看向車窗外。
車廂的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宋瑾主握住喬晚的手,媽媽長媽媽短地喊著,一再承諾,頂多在京城待三天就回港城。
喬晚被纏得心煩,只好不不愿地應下。
宋津南這次來京城,主要是為了見承辦盛穆貪污賄案的肖山。
盛年再囂張邪惡,都是因為有盛穆撐腰。
只有盛穆倒臺,宋瑾被盛年欺凌到的傷害、才能連清除!
進四環之后,幾人就分了兩路。
宋津南帶著律師和助理,與楚嶼君一起去見肖山。
阿勁開車,載著喬晚宋瑾和貓貓回了宋瑾的住所。
喬晚知道宋瑾與楚嶼君剛復合,怕三天之后宋瑾再找理由不回港城,執意要上樓替宋瑾收拾行李。
宋瑾這幾天一直住在安苑,現下當穿的和日用品都在楚嶼君的安苑,扯出各種理由阻攔。
喬晚不能立即把帶回港城,心中有氣,聽到推三阻四,進房間的想法更迫切了。
宋瑾無可奈何打開了防盜門。
喬晚一直以為楚嶼君住在了這邊,可進門之后發現房間冷冷清清,沒有半點人間煙火氣。
來到盥洗室掃了眼,看到宋瑾的常用護品都不在,才驚覺宋瑾搬到楚嶼君那邊了!
宋瑾心虛,主扯出話題與喬晚套近乎,“媽,您不,喝不喝水?”
“你最近沒在這邊住。”喬晚直接挑明。
和楚嶼君都是年人,男未婚未嫁,都準備領證了再藏著掖著確實難,索點頭,“前幾天盛年一直擾我,我搬去了楚嶼君那邊。”
“同居了?”喬晚問。
嗯了聲,“媽,我已經有了與楚嶼君領證兒的打算。”
喬晚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剛復合,你就頭腦一熱準備領證兒?”
“不是頭腦一熱,是深思慮之后的決定。”為自己辯解。
“楚嶼君為救你,杠上了盛穆父子,你心懷激,想用婚姻作為回報。”喬晚輕聲質問,“是不是?”
“不是。”被說得有些心虛,“我楚嶼君,不想余生再與他錯過。”
“談分分合合無所謂,真要領了證兒,你就要承擔起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絕不許有點不順心就鬧分手。”
喬晚向施。
點頭。
“婚姻不是兒戲,媽媽希你能再好好考慮考慮。”
喬晚雖然不討厭楚嶼君,但總覺得這個決定太倉促,還是希宋瑾能冷靜。
宋瑾決然表態:“我會好好考慮您說的話,但改變這個想法的可能不大。”
“糖糖,不如給自己一個月的思考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后,你與楚嶼君領證兒的念想與現在一樣強烈,就去領,媽媽絕不再說半個不字兒。”
“好。”
宋瑾知道,兩人現在各執一詞,再掰扯一個小時也難有定論,不如先敷衍應下。
喬晚從早上聽到宋瑾出事到現在,心一直很糟糕。
宋瑾點了外賣午餐,喬晚說不,一口沒吃。
令宋瑾沒想到的是,中午十一點五十五分,張組長在工作群發了條通知,讓下午去律所辦工作接。
看來,秦柏還是給宋津南賣了個人。
盯著微信群中的通知,長吁短嘆。
現在一點也不想離開京城,因為深的男人在這里!
剛剛說要與楚嶼君領證兒,已經把喬晚就給氣到了,不能再忤逆宋津南的心意。
既然讓辦接就先去辦,后續再找機會留下就是。
去律所上班的路上,心中第一次有了傷心和失落。
信安律所,是職后的第一份工作,傾注了所有力和心才在律所站穩腳跟。
正在穩步上升的事業,被忽然而來的一個月長假中止。
昨天的事兒被宋津南喬晚知曉,以后絕不會再讓單獨留在京城。
想到這可能是在京城最后上班的時,整個人都著濃濃的悲傷。
貓貓把送到信安律所的電梯間,目送電梯門關閉才折返回車上。
宋瑾剛到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楚嶼君的電話就打來。
攥著手機躲進無人的步梯間,點開接聽鍵。
“秦柏礙于宋叔的面子,已經批了你一個月長假。”楚嶼君尾音中有些惆悵,“我的意思是,你不許與宋叔喬姨對著干,先跟他們回港城,我很快就會過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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