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甦醒過來後,近藤勇等人慌手慌腳地穿服。
原田左之助:“糟糕……煮太久了,海獺變焦炭了。”
芹澤鴨:“算了,無所謂了,我已經不了。”
永倉新八:“你們還想泡溫泉嗎?”
齋藤一:“我已經沒有泡溫泉的興致了。”
這時,井上源三郎打了個哈哈,故作灑地說道:“我們剛剛似乎很,玩得很激烈,究竟是為什麼呢……哈哈哈……”
他的本意是緩和氣氛。
然而,好心辦壞事。
他這句話不僅沒有起到積極作用,反而還讓現場氛圍變得更加混沌。
眾人:“……”
他們穿服的作倏地一頓。
接著,他們下意識地面面相覷,然後又自覺地別開視線,彷彿會在彼此臉上發現邪惡。
頃,近藤勇以沉重的口吻緩緩道:“……不準告訴任何人哦。”
芹澤鴨——方才就數他和近藤勇鬧得最歡——了角:
“嗯,我知道。”
其餘人默默點頭,神複雜……
……
……
青登雖躲過了被艾玩弄的危機,但新的危機擺在他眼前——他現在該怎麼辦呢?
艾昏迷,而他也幾近昏迷。
昏倒在溫泉池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姑且不論長時間置於悶熱環境之下,會對人產生多大的傷害。
是這滿池的溫泉水,就是一不可不注意的風險。
倘若失去意識,說不定會進水中,進而溺死在池子裡。
據青登所知,在泡澡時因泡昏頭而不幸溺死的人雖然稀,但也不是沒有。
幸而,就在這時,一陣清爽的夜風颳來。
對青登而言,這夜風當真是沁人心腑,腦中的“燥熱”被吹散,的氣力也隨之恢復了些許。
他趁機抱住艾的,拖著回到岸上。
他把艾平放在地上,然後躺在其旁,暫歇片刻。
待氣力又恢復一些後,他跑到池子的東端,找來艾的裳,幫穿上。
在此過程中,不免看到不該看的部位,並且產生大量的肢接……青登只能暗暗在心中對艾說一聲“抱歉”了。
離開溫泉池後,艾的面部線條明顯變舒緩不,不復方才的痛苦。
的呼吸漸趨平穩,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看著艾的臉蛋,青登似有所悟地沉片刻。
——艾……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
他的這句慨,並不止是指艾的變化。
在此之前,他一直下意識地視對方為需要保護的小孩。
並非青登瞧不起,而是慣使然。
想當年,討夷組襲擊江戶居留地時,無可奈何。
而現在,是守住江戶、擊敗法奇聯軍的最大功臣之一。
儘管青登非常清楚艾的長有多麼巨大,但他的“思維慣”仍有殘餘。
方才,在扶上岸,並且給穿服時,青登到其小軀所潛藏的堅勁——這是長年浸武的人,才會擁有的魄。
因此,直至此刻,青登的這份“思維慣”才終於糾正過來:眼前的孩已不是當年的弱。
如今的,已能獨當一面!……
……
不多時,艾醒了過來。
“咦……師傅,我這是……怎麼了?”
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掃視四周,其眸中已無方才的“盪漾。”
青登見狀,先是暗鬆一口氣,然後解釋道:
“你泡昏頭了。”
“泡昏頭……咦?咦咦?欸欸欸欸欸——?!那、那這般一來,是誰把我抱上岸,又是誰幫我穿服?”
“……”
青登一時語塞,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已然宣佈答案。
“師、師傅……”
不得不說,與阿舞在很多層面上真的相當互補,真是一對有趣的閨。
阿舞很容易臉紅,而艾則是不容易臉紅的型別。
可這一回兒,的臉蛋瞬間就紅了起來,像火烙了一樣變得通紅。
那紅霞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擴散,一直紅到耳。
與此同時,的雙眸變得迷濛,強烈的意在其中打圈兒。
為了安對方,青登的天賦“欺詐師+2”開始發:“放心吧,我非常小心,沒有到不該的地方,也沒有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這、這樣啊……那就好……”
似乎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臉上的紅霞與意並未消褪。
也不知是真的相信了青登的說法,還是故意裝傻,就坡下驢。
事實上,想也知道,又是抱人上岸,又是幫人穿服,怎麼可能什麼地方都沒到、看到?艾默默地掖襟,然後弱弱地說道:
“師傅,不要告訴任何人喔……”
“嗯,我明白。”
就這樣,此事為獨屬於師徒倆的。
看樣子,艾不記得昏迷之前對青登所做的那些事——對此,青登大慶幸。
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收場才好。
青登思忖再三後,決定視其為“絕不容洩的機”。
會在欺負人時到快樂……恐怕連本人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這一“藏”。
若把它抖出去,姑且不論青登,他總覺艾會憤得剖腹自殺……
……
……
當青登安頓完艾,回到池子的西端時,恰好見到正忙著穿服的近藤勇等人,以及因煮過頭而變為黑炭的那鍋海獺。
“你們剛剛是在搞什麼鬼?怎麼靜這麼大?還有,這鍋海獺為何會被煮這個樣子?”
面對青登的詢問,他們要麼是保持緘默,要麼是胡言語。
總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擺出一副“打死也不會說實話”的堅定模樣。
但凡是稍有眼力勁兒的人,都能察覺到他們的異樣。
既然他們不願多談,那青登也不方便追問,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短短一夜的工夫,不論是青登與艾,還是近藤勇等人,雙方都有了不可告人的。
出於此故,在離開溫泉,踏上歸途的這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聊天,始終有一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在他們之間瀰漫。
值得一提的是,即將回到若松城時,艾忽然找上青登:
“師傅,在泡昏頭時,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嗯?什麼夢?”
“我夢到……欸嘿嘿,說出來有點難為。我夢到我在跟一隻小熊玩,每當我那隻小熊的皮,它就會發出很可的聲音。有趣的是,我總覺那隻小熊很像師傅……嗯?師傅,你怎麼了?為何出這種表?”
“沒、沒什麼……”
即使是天賦“帝王之”,也沒法讓青登作無事狀。
……
……
事後,青登暗中調查,發現了海獺的藏特。
烹煮海獺時所散發出來的氣味,會刺激人的星……在知曉這一事實後,他先是到“原來如此”,然後沉默良久。
從此,他再也不追問近藤勇等人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這,便是後話了。
……
……
事辦了,溫泉也泡了。
拋開因海獺而起的奇妙經歷不談,就結果而言,此次“奧羽之行”已是無比滿。
就在泡完溫泉的翌日清晨,新選組的三千大軍拔營向南,班師歸藩。
因為是回家,所以將士們的興致格外高漲,他們自發地提快腳程,行軍速度非同一般。
全軍沿著來時的路——即奧羽街道——先回了一趟江戶,接上天璋院、德川家茂與和宮。
幕府中樞的轉移,早在青登發“水戶征伐”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全權負責此項要務的人,正是勝麟太郎。
在青登討伐水戶、北上奧羽的這段日子,勝麟太郎代青登坐鎮江戶。
他一邊全力重建江戶,一邊組織人手完幕府中樞的轉移工作。
機檔案、重要資……一車接一車地運往大津。
雖無公告,但這無疑已是事實上的“遷都”。
對此,有不幕臣激烈反對。
“此乃祖宗之地”、“江戶乃幕府的心臟,不可輕易舍之”……他們所持的理由,無非就是這幾套。
有一說一,他們的反對不無道理。
不論是在什麼時代、什麼地方,遷都都是不容輕慢的大事。
自德川家康拜領徵夷大將軍以降,江戶當了二百六十年的“天下中心”,故在世人心中有著無可比擬的份量,輕易拋棄,恐會招來難以預估的負面影響。
這般道理,青登當然明白。
只不過,他的遷都理由足以過這些陳詞濫調!
不論是消滅水戶,還是降服奧羽,它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致的:集中全部力量,削平西國諸藩!
首鼠兩端的薩藩、怎麼也死不掉的長州藩、科技水平奇高的前藩……沒一個是善茬。
同西國諸藩鋒,京畿便是戰場前沿。
以京畿作為據地,不論是收集報,還是調兵遣將,都能迅捷不。
因此,憑“軍事”這一角度,就有十足的理由將幕府中樞遷至大津。
假使青登留在江戶,只會示人以弱的形象——不敢直面西國諸藩,只想固守關東的一畝三分地,當個“關東王”。
如此,將會滅己方士氣,漲他人威風。
綜上所述,青登的遷都決心非常堅定!不容更改!
在江戶停留一天後,新選組的三千大軍重新出發。
相比起剛離開奧羽的那會兒,佇列中多出凝重的氛圍。
究其緣故,並不複雜。
直到抵達大津為止,將士們將要保護徵夷大將軍、大臺所與臺所。
天知道“一橋派”或別的什麼敵對勢力會不會跳出來搞破壞。
假使這三位貴人有什麼閃失,哪怕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如此沉重的力,任誰都不會覺輕鬆。
離開江戶時,青登鄭重地與勝麟太郎道別:
“麟太郎,江戶……不,關東就給你了。”
勝麟太郎莞爾:
“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差使我吧。”
雖然遷都了,但江戶的重要地位不會改變,它依舊是關東第一重鎮。
如此,自然要派一員信得過的重臣來坐鎮——還有比勝麟太郎更合適的人選嗎?
為了方便勝麟太郎行事,青登特地為他設一職:江戶城代。
江戶城代——統率江戶各司人員,持政務,也負責守護江戶與監控關東大名的向。
從今往後,勝麟太郎便是江戶城代兼海軍總裁,為僅次於青登的幕府第二大實權者。
青登從不懷疑勝麟太郎的人品、才能。
有勝麟太郎守住後院,他才得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全力對付西國諸藩。
青登由衷地希此趟回家之行,能夠平安順遂——一邊趕路,一邊理事務,實在太累人了。
然而,事實證明,在這風雨飄搖的盪年代,“平靜”是難能可貴的奢侈品。
在行進至三河地區時,青登驀然獲知一重要訊息——一橋慶喜即位了!
依照“一橋派”的“設定”,德川家茂早已死去,橘青登貪權力,行篡逆之舉,才對外宣稱“德川家茂仍活著”。
面對“一橋派”的胡說八道,“南紀派”相當吃虧。
因為時下沒有直播這種方便的東西,沒法讓全天下人都親眼看到仍活著的德川家茂。
再者說,德川家茂昏迷不醒,很難讓他現於人前。
回顧先前的“第二次江戶籠城戰”,雖然再打下去,“一橋派”也難逃一敗,但一橋慶喜臨陣逃確實是讓戰事陷無可挽回的悲劇境地。
儘管“一橋派”中有不人對一橋慶喜頗有微詞,但他們卻無可奈何——誰他們沒有其他人可選呢?
姑且不論沒有比一橋慶喜在年齡、家世等方面更優秀的逸才,在當下這個節骨眼裡,擅自換掉領袖,只會令局勢更加惡化。
因此,即使一橋慶喜的所作所為令他們倍失,他們也只能咬著牙、著頭皮,繼續奉一橋慶喜為尊。
反正他們已經造反了,已無回頭路可走。
既如此,倒不如一條路走到黑!就這樣,在“一橋派”的一眾臣子的勸進下,一橋慶喜正式即位為第十五代目徵夷大將軍,改名為“德川慶喜”。
與此同時,他們打出“替德川家茂復仇”、“挽救江戶幕府”等口號——頗有一種清軍關是為崇禎皇帝報仇的幽默。
對於一橋慶喜……啊、不,之後要稱其為“德川慶喜”了。
對於德川慶喜的突然即位,青登並不到驚訝。
他從不認為“一橋派”會就此罷休。
雖然“一橋派”遭重創,目前只能居在越前藩,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德川慶喜宣佈即位為第十五代目徵夷大將軍後,只有越前藩等寥寥幾個“一橋派”的死忠承認其地位。
京畿諸藩、關東諸藩、以及剛被青登收服的奧羽諸藩,都不承認德川慶喜是新的徵夷大將軍,稱其為“偽府”。
儘管天下大半的藩國都不承認德川慶喜,但不可否認的是,從今往後,日本境將有兩個幕府。
按照地理位置來劃分,一個是奉德川家茂為尊的“南幕府”,另一個則是奉德川慶喜為尊的“北幕府”。
值得注意的是,西國諸藩並未表態。
面對幕府的,西國諸藩統統保持靜默,既不表示支援“南幕府”,也不倒向“北幕府”。
而這,便引起了青登的警覺。
毫無疑問,西國諸藩在觀、思考。
從當前的實力對比來看,“北幕府”完全不是“南幕府”的對手。
可是,倘若西國諸藩承認並支援“北幕府”,那況就大不一樣了——假使西國諸藩與“北幕府”相合作,那後者將獲得強大的外援,而前者將獲得征討青登的大義!**************轉眼間,又到月初啦!手頭有月票的書友,請務必投票給本書哇!(流淚豹豹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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