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去多久?”
顧絮影仰頭看著他,秦牧輕易就能看出有緒,也知是舍不得自己。
“大概半個月。”秦牧輕聲回道。
自結婚以來,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分別這麼久。
僅有的分別, 就是顧絮影跟著老師去荷蘭看展那次。短短一周,對于他們兩人來說, 已足夠難捱。
“那……元宵節能回來嗎?”顧絮影問得晦, 可抓著他角的手, 與直勾勾的眼神, 早暴了心中真正的想法。
“元宵節只怕是回不來。”秦牧早知道心中所想, 笑著回,“但你生日那天,哪怕天上下刀子,我都一定能趕回來。”
“誰要你趕回來了?”顧絮影別扭道,“你不回來,我就一個人過生日。”
“真的?”秦牧抬了抬眉。
的終究拙劣,此刻抱住秦牧的脖頸,聲音也委屈起來:“不行,秦牧,我命令你必須回來陪我。”
“當然回來。”秦牧聲哄著,語氣鄭重,“千事萬事,都沒有絮絮重要。”
就算顧絮影不提,估計他自己也不住分離之苦。
有時候秦牧覺得顧絮影像貓一樣,只偶爾蹭蹭他,多數時候都徑自將力投到油畫上,自得其樂。
對他的依賴如此珍貴。
于是他醉心于顧絮影表的一切不舍。
又見顧絮影抱著他,便重新將拉懷里,安穩沒幾秒,卻見顧絮影掙扎著起了。
“別走。”秦牧皺了眉,聲音慵懶,“再睡會兒。”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使又又,心如麻。
“我……我想去給你收拾行李。”顧絮影單手撐在他的口,有點難以保持平衡。
秦牧只是用力一拉,便失了支撐的力氣,倒在他的懷里,于是氣惱地警告他:“別干擾我,秦牧!”
“不急。”秦牧不愿松手,還翻住了,“時間還早,總心行李做什麼?”
四目對視,秦牧離極近,擎住的雙手,湊過去吻,親熱繾綣,大有不止于此的意思。
顧絮影臉上一紅,忙手推了他一把,卻沒推分毫,聲音不越來越小:“昨晚折騰那麼晚,怎麼大清早的,你還要……”
“當然要。”秦牧并不饜足,只顧去吻顧絮影,滿眼貪,“明早就見不著你了,還不許我今天多抱抱你嗎?”
在他的親吻中,顧絮影尚且保有一清醒,疑地問他:“你不是說明天才走嗎?為什麼早上就見不著我?”
“冬天這麼冷,想讓你起晚點。”秦牧靠在的頸邊,像是叮囑,“明天你安心睡著,不用起來送我。”
“哦……”
說起離別的事,顧絮影心中難免低落。
“真累了?”
秦牧看興致不高,倒真的跟著溫吞起來。
他并沒有一味地只顧自己,吻了吻的鬢角后,只縱著依在他的臂彎。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用不著考慮時差。”秦牧抱著懷里的孩,“絮絮,無論何時,我只等著你的電話。”
聽到秦牧的這句話時,顧絮影幾乎有種想要開口留下秦牧的沖。
只要開口,秦牧必然會留。
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只抱了秦牧。視線掠過墻上的鐘表時,悄悄看了一眼時間。
二十個小時過得很快。
次日一早,天還不亮,秦牧果然就已經起了床。
起床后,他順手把顧絮影特意定下的鬧鐘關掉,作十分自然。
怕將顧絮影吵醒,他其實早就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了客廳里,此刻一舉一都顯得小心翼翼,努力不發出半點聲音。
而他做得實在完,到了要下樓時,秦牧回頭了一眼,主臥里依然沒有明顯的響,顧絮影還在安心地睡著。
到了樓下,秦牧迅速上了車。
但當他的司機發車子,準備啟程時,秦牧卻聽到了顧絮影的聲音。
“秦牧!”
大聲喊著他的名字,正站在別墅門口。
秦牧頓時停了司機,也瞧見顧絮影飛快地奔向他,來到了他的車前。
“快回去,穿這麼,站在這里要凍壞了。”秦牧隔著車窗打量顧絮影,見本沒來得及換裳,只在睡外披了件厚厚的羽絨服。
“還真要一聲不吭就跑掉嗎?”顧絮影卻沒理會他的勸說,難得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秦牧,你出遠門都敢不和我告別了,還把我的鬧鐘給關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走了的?”秦牧終究理虧,聲音也沒了氣勢。
可分明他下樓時,顧絮影還在睡著。
秦牧自認沒有任何外部聲音會吵醒顧絮影。
如今看到顧絮影凍,他一時又實在心疼,最終竟是把人拉進了車里,同他一起坐在后排。
“當然是因為秦澤給我打了電話。”顧絮影的眼神不經意掃過另一個方向。
秦牧降下車窗,看到不遠的松樹下站著秦澤。秦澤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多有點“幸災樂禍”。
“有的人我留錯了,就該初一過完就趕出去。”秦牧面無表。
“哥,那我可真要無家可歸了。”秦澤慢悠悠走過來,小聲嘟囔著,“我這種孤家寡人……過年真沒地方去,就讓我在家多熱鬧幾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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