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雪:“……”
商執倒了杯酒,呈到他邊:“行了,別說了。”
項舟行這才消停。
溫輕雪看著面前小山似的的瓜子殼,默默慨著這一趟平江沒白來,雖然不了解學生時代的商執,也憾沒能陪他走過那一段艱難的人生路,但幸運的是,他的邊有幾個不錯的朋友……他們記錄著有關于他的點點滴滴,然后再將那些閃閃發亮的記憶,轉到的手上。
作為他的妻子,作為他的人,會好好保存的。
兀自下定了決心,溫輕雪又琢磨著,還得幫項家爺走出失低谷:“咱們剛才聊到哪兒了?”
項舟行擺擺手,一副釋然模樣:“不聊了,聊到哪兒都不聊了,想想夏開諾,我現在舒坦多了--至我朋友沒跟我那群傻兄弟跑掉。”
果然,人類的悲喜都是相互襯托出來的。
溫輕雪補了一刀:“前友。”
項舟行抿了下,將眼前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又看看商執:“明天你們要是沒別的安排,就跟我一起回聞鐘書院看看吧,再順路去思源寺燒個香,我去求姻緣,你去……”
眉眼不悅地“嘖”了一聲,他的目在好友上徘徊:“你去求個子?”
商執一口茶沒咽下去,差點兒吐出來。
*
當晚,項舟行極力挽留兩人在游艇上過夜。
有過游旅行失眠經歷的溫大小姐果斷婉拒,商執亦找理由推:“我們已經訂過民宿了。”
得知今夜又要獨自買醉的項家爺沮喪地捋了把頭發,打起友牌:“你們幾個真是太不講義氣了,難得次面,一個兩個三個都不過來陪我……你訂過民宿又怎麼了,破民宿一晚上能花幾個錢?老子包這游艇……”
商執輕飄飄打斷他:“睡你這兒,不方便求子。”
長時間的沉默。
最終,憋屈已久的項家爺在夜風中發了:“商執!你他媽應該慶幸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不然,你早就漂在湖面上了……”
商執淡定地牽角:“我們兩打起來,指不定漂的是誰呢。”
簡直將“挑釁”兩個字甩到了對方臉上。
項舟行擼起袖子剛要冒火,余瞥到抱肩看戲的溫輕雪上,只得輕咳數聲,擺手作罷。
兩人回到民宿將將晚間八點半,正是步行街最熱鬧的時候。
白日里剛下過雨,將囤積于老巷中的煙土氣洗涮干凈,沿街的店鋪也都一一開門迎客,小橋、流水、燈火、吆喝、還有游客們的笑容,織僅屬于這座旅游城市的晚間畫卷。
明明在游艇上吃了晚餐,溫輕雪仍是不由自主被擺放在攤位上的各小吃吸引住目。
短短幾百米的距離,重復駐足和掏錢的作--然后是吃一口,點評一番,將剩下的塞進后商執手里。
當滿臉期待向賣蘿卜牛雜的攤位上探時,商執終是出手拉住了:“……吃不下了。”
“誰說的?我才八分飽呢!”
“我吃不下了。”
溫輕雪微怔,隨即看了眼商執手里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包裝袋。
在“心疼丈夫”和“食”間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后者:“可我覺你還想吃……”
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商執毫不意外,遂改口道:“是,我想吃,你去買吧。”
見小姑娘真要去,他又“喂”了一聲。
在細碎燈的映襯下,溫輕雪轉過來,夜風懷,起的發。
商執恍惚了片刻。
似是已然將眼前的人與景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男人眉眼溫地招呼道:“買小份的。”
溫輕雪沖他莞爾一笑:“知道了。”
長街走完,就到了民宿門口。
推開古古香的木質大門,走過斑駁陸離的灰白磚墻,兩人手牽著手、刻意放慢腳步繞過回廊,踏上樓梯。
剛回到房間,便迫不及待開始接吻。
沿途買的吃食和小玩意兒被胡丟在桌子上,溫輕雪閉著眼親,兩條長幾乎掛在商執上。
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酒足飯飽思……
咳咳。
當溫輕雪覺察到自己的后背已然上不算的床墊時,終于舍得睜開眼,恰巧撞上商執抬手解領口的紐扣。
隨著布料一寸一寸剝開,漂亮的線條令移不開眼,正想手一時,忽而想到什麼,翻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擺弄手機里某個功能型APP。
商執赤著上,悄然無聲從背后過去:“這是在做什麼?”
帶著幾分低劣的窺意味。
只是,此時的溫大小姐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地將手機屏幕展示出來:“查查房間里有沒有安裝針孔攝像頭啊--我可不想哪天在網上看到自己主演的小電影。”
擺弄了好一會兒,松了口氣:“沒有。”
有這樣的安全意識是好事,但……
商執微微擰了下眉:“溫輕雪。”
“到。”
“你平時上網還看那些?”
“啊,這個……怎麼可能看……”
言多必失,溫輕雪當即漲紅了臉,正暗暗醞釀著為自己開的借口,又覺察到哪里不對勁……
狠狠拍了下正在探索“未知地圖”的那只手:“你在對我說教的時候,能不能先把手從我的服里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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