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嗯，上也要沉下去。”

按照溫老師的指導，商執俯在桌球臺上，可嘗試了幾次，始終不得要領。

溫輕雪看不下去了。

踩著小高跟繞到商執后，想要手把手地教，然而即便盡可能張開了雙臂，還是沒辦法如想象中那樣將人圈住……

只能近。

男人繃的襯衫布料時不時與的相，毫無保留地傳遞著兩人的溫，以現在這樣的姿勢，溫輕雪可以清晰知到對方實的臂膀，以及，瘦有力的腰/。

真是一很棒的……

啊，不，是很棒的參考素材。

甩了甩馬尾辮，溫輕雪強迫自己的集中注意力，又急促地呼了幾口氣，這才靜下心來握住了商執手里的球桿，引著他發力，屏住呼吸向前一……

沒想到，很失手的這一次竟然歪了寸許。

溫輕雪本以為要出糗，已經在心里默默打起了狡辯的腹稿，然而，商執卻在球桿擊打母球的那一瞬間稍稍改變了瞄準角度，令“溫老師”計劃外的一顆障礙球順利袋。

這也可以？

溫大小姐心有余悸地松開他，支起子，盯著桌面上幾只球發愣。

商執角緩緩挑起一個弧度，夸贊道：“教學果不錯。”

回過神，條件反般回：“喂，今天是你向我學習誒，怎麼說話還是一副老師腔調？jsg”

說完又覺得不妥，比起那個家伙的腔調，還是他殘留在自己上的溫和味道更讓人惱。

商執笑而不語。

像是急于證明自己的實力，溫輕雪做了幾個深呼吸，再度向球桌，不及膝蓋的勾勒出的線條，在室燈的照下，口那一片皮散發著細潤的澤，引來了隔壁桌幾個男人的灼熱視線。

商執面上仿佛覆著層寒霜，不聲走到溫輕雪邊。

男人高挑勻稱的型仿佛一堵無聲的墻，阻絕了那些覬覦的目，將小小的雪花圈在安全范圍。

連續打出幾個漂亮的袋后，溫大小姐終是恢復了往昔的神采，走起路來昂首，連擺都在飛舞。

回味著方才的“教學過程”，商執眸沉沉，忽而問：“……還教過別人嗎？”

的笑意快要溢出來：“桃李滿天下。”

商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類似“嗯”的聲音，又像是“哼”，愣是溫輕雪聽出幾分醋味。

幾乎沒有遲疑，又接著道：“不過，男學生只有你一個啦。”

高馬尾輕輕晃悠。

某人的眸隨著它，最后，又落回那張明的臉上。

溫輕雪踮起腳，拍了拍商執的肩膀，故意用語重心長的語氣道：“好好學－－以后出門再遇到那種談生意的場合，可別給我丟臉。”

＊

兩人在桌球館消磨了將近兩個小時。

興許是老師教導有方，商執進步很快，以至于打最后一局時，溫輕雪不得不使出全力來應戰……然而，也就是那麼一兩桿急于求，發力不當，的腱鞘炎又犯了。

那種疼很猛然、很突兀，像是有個訓練有素的刺客一直潛伏在后，總是在人最沒有防備時，迅速來上一刀。

溫輕雪捂著手腕，疼的眼睛里蒙了層水霧。

商執急忙放下球桿，走過去拉起的右手查看，可除了手腕鼓鼓囊囊的一包，也瞧不出所以然。

他有些懊悔：“剛才在醫院，應該掛個號看看醫生。”

溫輕雪直言沒這個必要：“我爸請的那幾位私人醫生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都說了只能好好養著、避免手腕過度勞損，過段時間就慢慢會好轉……我這病也不算太嚴重，總不能打封閉或者手吧？那個小針刀看起來可嚇人了……”

見商執擰的眉頭仍沒有松開，再次安：“真的沒事，回去熱敷就行。”

兩秒鐘后，溫輕雪遲疑著將手往回：“……我們回家吧。”

那個“家”字莫名令商執安心。

他點了點頭，松手還自由。

趁商執收拾東西之際，溫輕雪走到衛生間外的面池邊洗手。

好巧不巧，鄰桌三個男人也隨而來。

空氣里瞬間多了煙酒味。

其中一個梳著油頭的故意到溫輕雪邊，將袖高高卷起，將明晃晃的機械表在眼皮底下，調侃道：“小，斯諾克打得不錯啊，還收學生嗎？你看哥哥我怎麼樣？”

溫輕雪往旁邊讓了讓，眼皮都不抬：“學費很高，你付不起。”

男人們心照不宣地彼此換眼，仿佛猜中了晦的：這個妹子，是收費的。

于是，油頭男大著膽子繼續搭話：“你不報價，怎麼知道我們付不起？”

廉價的洗手香味刺鼻，溫輕雪仔仔細細洗了三遍才將手上的味道沖淡，關掉水龍頭，了張紙，慢條斯理地干手，這才正視邊的油膩男士：“老哥哥，先把你手腕上那塊‘鸚鵡螺’換真的，再來和我搭訕吧。”

戴假表的事被揭穿，他惱怒：“靠，小丫頭片子拽什麼！”

溫輕雪懶得搭理他，轉便走。

油頭男還想上前理論，卻被同伴一把拉住，遞給他一個眼：與“小丫頭片子”一起來的年輕男人就站在不遠，手臂上還搭著的外套，材高大，不怒自威，氣場駭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也不能惹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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