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嗎？”

許熹開口招呼，梁鵬搖頭，坐在餐桌的另外一邊，姜肆幫他倒了杯水。

餐桌上擺了很多東西，有些是自己做的，有些是在外面買的。

許熹老實的坐著，等著姜肆把點的黃魚小面端過來。

“抱歉，這麼早過來打擾你們。”

“還好，我吃完早餐才會去學校，幸好你來得早，不然想找我要去學校了。”

“面還要等會兒，先吃這個。”

姜肆把煎好的蝦餃放到許熹面前，轉繼續在料理臺那邊忙活，作駕輕就的像是做了許多遍。

梁鵬進來就算是沒有過多打量，也能看出來這里是兩個人生活的氣息。

這兩個人竟然走到了現在，應該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

不僅僅是許熹，還有姜肆，這麼年輕就登上國外的財經雜志，那幾天可是引起了好一陣的討論。

這些環一圈又一圈的加上去，等到畢業，他還那麼年輕，好像和許熹在一起也沒有那麼遙不可及了。

梁鵬又忍不住想起了當年在園子里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姜肆才是一無所有，姜肆就敢帶著他回家，讓他在自己母親面前過明路。

母親也給了讓他驚詫的尊重，并沒有像很多父母那樣直接給下了定義。

他當時雖然有點羨慕，但并沒有現在這麼濃烈，他總以為這兩個人也只不過會是曇花一現，只是彼此人生中很小的一個故事節點。

“怎麼樣？”

“應該開心的，在外面遇到了很喜歡的繪畫大師，說不定會在國外進修一下，們這些搞藝的，就適合全世界到走走，或許就能迸發出不一樣的靈。”

梁鵬像是松了口氣，可眉眼間依舊帶著揮之不去的哀愁傷。

許熹一口一個蝦餃，覺得梁鵬這樣的男人還是滿臉野心的時候看著更加順眼，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兒長那一套。

在一起的時候好好珍惜，多創造些好的回憶，分開了就干脆灑的各奔前程，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年代了，苦大仇深的橋段早就過時了。

“是我對不起。”

真的要說對不起，許熹倒是覺得現在最該聽到這句話的應該是他那位稱職的未婚妻，不管是里子面子都給了。

許熹也不能幫白鳥說些什麼，煽的虧欠就不用說了，現在分開些，過個一年半載，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梁鵬娶妻后再生子，他的整個人生基本上就已經定下了，這輩子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節奏走完。

認真想想，白鳥也不一定適合這樣的日子，雖然看著子，但不是沒有主意的那種人，也什麼都知道，只是長的環境讓習慣的忽略個人的需求，更多的是聽從別人的意見。

梁鵬這樣的人不可能不了解這一點的，他是出于什麼心理呢？

男人慣有的保護？還是那種無時無刻的被需要？或者是恰到好的被人崇拜的覺……

不過總是很復雜，很多時候就算是當事人也無法得知。

“說這些也都沒什麼用，給我發了信息，讓我不用找……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

“一個人可以的，孩子就是需要去外面跑跑，跑下來之后就會覺天高任鳥飛，完全可以做個自由自在的人，不是有人說過嗎，‘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許熹覺得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梁鵬的臉卻開始發白。

或許真的有喜歡，只不過這喜歡還不夠讓他為了一個孩放棄其他的東西。

既然這樣就不要在想那些不該想的了，好好的順著自己選擇路往前走就是了。

姜肆把面端過來，坐在許熹旁邊，兩個人一起吃。

梁鵬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才又說了抱歉，耷拉著腦袋走了。

“我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姜肆搖頭，“不用管他，活該而已。”

許熹：……

“你們這都是男生，沒有一點共的地方嗎？”

“我要是他，就努力的往上爬，爬到足夠高的地方給家里人看，男人不需要用說廢話，實際行拿出來，你要先證明，我不相信他們家的長輩都是瞎子！”

“換個角度說，他如果能為白鳥做到這個地步，你覺得還有哪家好兒愿意過來湊這個熱鬧！”

“不用把自己的無能和不堅定推卸到長輩或者前途甚至現實的上去，這輩子能好好過的也就年輕時候的這小幾十年，有什麼不敢的。”

許熹對著姜肆笑，真的是辛苦他在面前收斂了這麼多了。

“怎麼了？我哪里說得不對？”

“不是，姜肆同學說的特別有理，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醒悟，讓我意識到以后如果有了什麼不理解的事，真的應該第一時間就來討教你的看法。”

姜肆跟著笑，讓許熹快點吃。

本來他們倆的時間是有些寬裕的，但被梁鵬這麼耽誤了一下，就有點張了。

“……不過有事第一時間找我是對的。”

許熹到學校要下車的時候，正解著安全帶，突然聽到姜肆來了這麼一句。

許熹：……

“不管你問我什麼，我絕對都會百分百認真的，不摻雜任何私心的給你分析。”

“那我先謝謝你啊！”

許熹湊過去親了下，往實驗室那邊走的時候還忍不住角的笑意。

不摻雜任何私心？

信了才有鬼，這人現在算是在給洗腦嗎？

陳琦啃著虎皮爪，這是這家河南面館的特，一份面才12，分量超級大，能喂飽一個大男生，可一個爪要四塊，每次都至要三個。

吃好吃的東西最開心，只是對面的許熹對著面前的蝦皮小云吞傻笑個什麼？

“如果你不是有男朋友，我會以為你剛了。”陳琦吐掉里的骨頭，“你剛剛想的應該是我那姜肆同學吧？”

“不是他還能有誰？”

“你們都談幾年了吧，你這研究生都要畢業了……不過說起這個，你聽說了嗎？”

許熹：……

陳琦看著許熹呆愣愣的樣子了，著腦袋湊過來。

“教授是想你留校，一邊可以申請經費做研究，還能隨便去什麼研究所做個顧問，或者以后帶帶學生，名利雙收，簡直爽極！”

“我怎麼不知道？”

不過教授確實和提過一，不讓那麼快簽到人家公司去。

“京大的這個位置，每年競爭多激烈你造嗎！”陳琦一副我知道許多風雨幕的樣子，“教授雖然德高重，說句六邊形戰士也不過為，但是吧……這幾年我們這邊的風頭太過了，上面就有些領導不高興，覺得教授蹦跶的太高了，有點喧賓奪主，就不想讓他太舒服了，就想整點不安分的人過來。”

許熹知道學的斗爭也很殘酷險，文化人搞謀那真的是……不堪目。

“所以教授想讓你去其他高校攢攢資歷，到時候再發幾篇sci或者natural，回來再提這些就很水到渠了！”

看到許熹點頭，陳琦又有點奇怪的問，“你愿意啊？”

“為什麼不愿意？教授對我用心良苦，這些年有什麼好事也都想著我，好像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那你知道教授想讓你去那個學校嗎？聽說那個學校超級偏僻，校區在山里，前兩年快遞才能順利的給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