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巫母深吸一口氣,重新走進病房。
一開門,就愣了。
想過蔡氏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重視自己的臉。
病房里,滿地狼藉,估計能砸的,蔡氏已經都扔到地上了。
墊著腳尖,避過地上的一片玻璃碎片,和斑斑點點的水跡,這應該是那個玻璃花瓶吧!
再走幾步,果然看見了已經變殘花敗柳的百合花。
搖搖頭,走到床邊,無奈的說道:“媽,你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小孩脾氣?”
“東西說砸就砸,這些不要錢啊?”
早就喊累的蔡氏,聞言一撇,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有錢,我高興!”
巫母扶起板凳,一屁坐在上面,開始苦口婆心的安自己的婆婆。
“臉上有塊疤沒什麼不好的,那樣顯得更有人味!”
“你說的那是男人!男人有疤有男人味,人有疤難看!”
“咱家有祛疤膏,不怕!”
“我都這麼老了,就算有祛疤膏,也沒什麼用。”
“……”
無話可說的巫母,看了一眼,低下頭,小聲的嘟囔道:“知道,還這麼任?”
“你說什麼?”蔡氏一下子坐起,瞪眼問道。
“沒有,我什麼也沒說。”巫母雙手一攤,無辜的眨了眨大眼。
看到皮,氣紅潤的兒媳,蔡氏心中更生氣了。
于是往床上一躺,氣咻咻的轉過,只留給巫母一個后背。
巫母搖頭失笑,總算知道剛剛白家大小姐,為什麼會有那副表了。
估計從小到大,從沒過這種氣吧!
一想到白璐,巫母的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推了推蔡氏,問道:“媽,你這次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從橋上滾下來?”
聽到兒媳提及這件事,蔡氏躺平了,鄭重的看著說道:“這件事,不關白璐的事,你不要懷疑!”
這下到巫母意外了,疑的問道:“什麼意思?當真不是搞的鬼?”
“有沒有人搞鬼,我不知道,但那個人跟定不是白璐!”蔡氏說的更加斬釘截鐵。
然后怕巫母不信,又補充道:“當時的況你不知道,如果沒有璐璐這孩子,我現在很可能就是一尸了。”
“你當我臉上的傷,是怎麼弄得?”
巫母不解的看向蔡氏,就聽接著說道:“是被彈片劃破的!”
“彈片?”巫母驚呼出聲,隨后立刻走到病房門口,猛地打開房門,看了看寂靜的走廊。
確定門口沒有任何人,白璐也沒有回來,巫母才重新問道:“媽,你確定嗎?”
“嗯。”
“那我馬上通知巫名,讓他務必查出來。”
“好,你去吧!”
巫母站起,正要給巫名打電話,就被蔡氏抓住了手腕。
巫母不解的看向,疑道:“媽?”
“范音,媽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巫母有一瞬間的恍惚,有多久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好像自從丈夫死后,就在也沒人的名字了!
蔡氏包著紗布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尖酸刻薄,希冀的著巫母,一字一句的說道:“讓白璐做巫家的兒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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