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邊的顧汐川很是焦急:“你們調監控看了麼?最后一次出現在錄像里是哪里?”
夏想盯著顧汐川著急的臉,應該發生了什麼事。
“最后出現是在大門前,大概20分鐘前的樣子,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剛剛派人在療養院里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人影,怕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
電話那邊回答著,又補充道:“我們現在正在派人到周圍找人,一定能找到,要你想想平時喜歡去哪些地方。”
顧汐川一時也說不清他母親會去哪些地方,只得報了幾個以前和母親去過的地方,掛完電話,也準備親自去尋人。
剛想抬腳,眼就掃過了還站在他旁邊的夏想,“我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學校吧!”
說完就要加快步子,急忙跑出去找人,不曾想,他的一只手卻被夏想給抓住了,攔下了他。
“是你母親失蹤了麼?我剛剛都聽見了,我也去幫你找!”
顧汐川看著一臉的關心與認真,不像剛才那樣無理取鬧,卻還是不想讓摻和其中。這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
“不用。”聲音淡淡,是冷冷的拒絕。
但夏想可不是什麼驕矜的孩子,當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早就沒想過顧汐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了,只知道,自己要留下來幫忙找人。
眼看顧汐川說完這句話就轉離去,夏想也不著急,跟著往他的方向走。
療養院雖不算小,可是顧汐川仍是不放棄地想再尋找一遍,夏想在他后面跟著跑了一圈,剛想停下來歇息,就見他往外跑去,也只得更上。
“你能說說你母親的特征麼?今天穿的什麼樣的服我問問路人,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瞎跑也找不著啊!”走到一家便利店前,夏想停下蹲下來。
不行了,太累了,今天把跑馬拉松的勁都使出來了,要先緩一下。
顧汐川看這副模樣,抿了抿因為著急而咬的,沒說什麼話,不過倒是也跟著停了下來。細聽,能聽到他輕微的氣聲,也知道他累得不輕。
“阿姨是長頭發還是短頭發?大概多高今天……”夏想平自己的呼吸,剛抬頭,就沒看見顧汐川的人影了。
去哪兒了?著急。
此時后卻傳來響聲:“歡迎臨!”
是便利店的自鈴聲,尋聲去,果然就看見了那個高高的拔的背影。
“歡迎臨!”很快,又一聲鈴聲后,顧汐的大長就邁了出來,手上拿著什麼東西。
是果,而且就是之前給喝的那種橙。
顧汐川手,夏想下一秒就趕快接過,自己擰開了瓶子。
“長頭發。”就在夏想喝了口橙還想再喝一口時,突然傳來對方的聲音。
“嗯”奇怪。
顧汐川看著對面那一臉茫然的臉,轉過,決定不再和說話。
夏想看見他這一副反應,才明白過來,原來剛剛自己問的話他都聽見了,連忙回答:“哦,阿姨是長頭發,好的,那今天穿什麼服”
那邊剛剛似乎還在為的遲鈍而生氣,現在聽見這麼問,停頓了片刻,才回道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看著夏想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他不自在地解釋,“我今天還沒有見過,怎麼知道。”
也是,夏想是跟著他從北街那里過來的,剛剛下車,走進去就在院子里到了,然后才遇著顧汐川,他應該是比夏想更遲進去。
夏想想了想又問,“照片呢?你肯定有你媽照片吧!”如果照著照片找,應該很快可以找著。
“沒有。”顧汐川卻是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我媽已經三年沒照過相了,也不愿意拍照,我們搬家之前的一切東西也沒有收拾過。”
聲音淡淡,夏想聽出來竟然有些落寞。
許是覺得無用,顧汐川也不在要夏想幫忙,轉而又想起了要回學校的事。“你走吧!回學校,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夏想卻不放心,擔心地看著他問:“上次鄭嘉誠說上晚自習的時候,在北街看見了你,你那時候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之后你消失了十幾天,也是因為阿姨麼?”
走在前面的影驀地頓了頓,沒有回答什麼,又接著繼續往前走。夏想知道,這個問題已經不用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已經到了傍晚,太早已見不著了蹤影,天邊只見幾抹金黃的余暉。
夏想跟著顧汐川跑遍了市南區的所有地方,卻還是沒有找著阿姨的人。
本來夏想準備打110報警,可是一想人還未失蹤滿12個小時,只得作罷。
“你確定阿姨平常會去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
夏想問旁的人,臨近天黑,剛剛和療養院那邊通過電話,還在尋找中,此時他臉更加焦急了。
看著眼前的游樂園,夏想嘆息,這麼大,可怎麼找人。剛剛顧汐川提到了他母親上一次失蹤就是在這里找到的。
“胖子,站住,還我糖葫蘆!”
夏想還沒注意,忽然旁就冒出個小孩,一溜煙兒的竄過,害得躲避不急,整個人朝右邊摔去。
疼!夏想坐在地上,看見離自己不遠的顧汐川,想抱怨,卻還是忍住了。
就不知道扶著一下麼?為什麼還往旁邊閃了一下!
“夏想姐姐。”頭頂上傳來一聲甜的音。
夏想抬頭,就看見個六七歲,扎著兩個小辮子,穿著件紅的長子的小姑娘正著,一臉疑地還時不時盯一盯顧汐川的臉。
這小姑娘,夏想認識,劉圓圓舅舅的兒,的表妹,許詩雅。
劉圓圓曾經還特地用的小表妹的名字來發泄自己對自己父母取名字的不滿,記得很清楚。
“雅雅,你怎麼在這兒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夏想從水泥地上起來,了自己痛的要命的屁。
“媽媽帶我們來玩,一個小胖子搶走了我的糖葫蘆!”
許詩雅小朋友看了看夏想,小臉嚴肅,歪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夏想姐姐,你今天怎麼這麼臟呀!孩子出門要注意形象的。”
突兀的一句話,把夏想雷的外焦里。
形象,低頭瞅了瞅自己。果然,自己喜歡的現在穿在上這件長,之前被潑了果,現在又奔波了一下午,剛剛又摔著了。
污漬和 一灰塵,現在的,的確特別臟。
先前只記得尋找顧汐川母親的事了,倒是忘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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