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意是真的多。”許微喬著打印好,著還是熱的打印紙看著陸遠秋。
“我好久沒琴了,你還在這邊給我瞎答應。”
“沒辦法。”陸遠秋拿過手里的打印紙低頭看著上面跳躍的音符,“孫振在外面那樣子,我第一次見。”
朋友落難,沒道理不幫。
“這個看著不難。”許微喬從他手里分了一半紙出來,“你左我右吧。”
晚上放學,兩個人去到陳老師的廣播室,廣播室隔壁是琴房。
是架臺式鋼琴,但是老的,有些琴鍵按上去有些。
許微喬把譜子擺好,和陸遠秋兩個人坐好。
“我們先試練一下。”
陳老師站在臺式鋼琴的一邊,陸遠秋和許微喬把手懸腕,輕輕放在上面。
然后不約而同的按下。
奇異恩典是以前基督教的頌歌,他們倆指尖翻飛,舒緩的聲音從老鋼琴里慢慢淌出來。
陳老師一開始是靠著臺式鋼琴在看手機的,他們倆個開始的時候,陳老師停住了手里的事,站直了,看過來。
他們倆正對著窗戶,晚霞一片一片扯得溫婉,年清冷不失溫,孩兒沉靜中有一抹跳。
黑白琴鍵的按下起落,他們配合的很好。
一曲畢了,陳老師走過來看著他們倆。
“彈得不錯,是學過的。”
許微喬角抿出淺淺的笑,陳老師好奇的問出下一個問題。
“你們是第一次四手聯彈嗎,覺配合的很好。”
陸遠秋手從琴鍵上放下,沒說什麼,許微喬開口,“我們小時候家里安排一塊學過鋼琴的。”
“但是好久沒再一塊彈了。”
“好的。”陳老師說,“之前還有些不放心,現在這一遍下來,練到晚會肯定沒問題。”
“好的老師。”
“你們先在這邊練,我去隔壁準備播音了。”陳老師帶上門,朝屋笑著看了一眼。
“不許懶噢。”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遠秋。
陳老師門一關,屋短暫的陷一陣子沉默。
“我們要繼續開始嗎?”許微喬把手放在琴鍵上,側頭問了問陸遠秋。
他們倆個坐的很近,許微喬轉頭時從額邊垂下來的碎發甚至可以飄到陸遠秋的臉上。
輕輕的,撓人的很。
“嗯。”陸遠秋應了一聲,準備彈起來。
許微喬心里一陣詫異,因為以前,他們倆個小時候在老師那邊還完課的時候,陸遠秋總會在邊上玩一會再重新開始。
這個小病,沒想到這麼大卻改了。
“你以為我要干嘛?”在彈琴的時候,陸遠秋分心問了一句,“還像小時候那麼貪玩?”
“倒也不是。”許微喬下意識接話,一分神,敲落琴鍵的時候快了些。
“彈快了。”陸遠秋提醒。
“知道知道。”許微喬重新投進去,好幾遍彈下來,發拂過臉上有些,許微喬側了側臉,看見一旁的陸遠秋。
眼神專注,很認真。
一時間許微喬看的了迷。
有多久沒見過陸遠秋這麼認真的樣子了呢,許微喬記不清了。
耳邊鋼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怎麼?”陸遠秋抬手合上琴蓋,“累了?”
慌忙應了個“嗯。”
琴蓋輕輕落好時有一聲略沉悶的撲通聲,與門輕輕被打開相和。
“彈好了?”陳老師拎著包走進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家吧,明天過來我們看看練習的怎麼樣了。”
于是他們一直留在那邊彈了許多天,許微喬也和老師接好,到時候的那一趴主持和戴濛互換,由戴濛主持,和陸遠秋表演四手聯彈的奇異恩典。
校慶晚會的時候格外熱鬧,拋開本校學生不談,安城各界畢業于安城中學的社會名流也都出席觀看表演,演出設在學校的大禮堂里。
上下二層,座無虛席。
許微喬站在后臺,與往日清淡的芙蓉面不一樣,今天是濃系小天使。
林鳶請了造型師給的頭發做好造型,許微喬松開往日束高的馬尾,的發松松披落兩肩。
眼尾挑起,朱一點,是那種驚艷四座的好看。
這時候手里攥著主持卡,和一旁的男生主持等待后場。
總負責人陳老師在后臺揮手示意他們上臺,許微喬今天穿的是一雙細細的Jmmiychoo高跟,施華世奇鉆石輝映著波粼粼的擺,漂亮的仿佛剛剛下凡的小仙。
站上臺,面對滿堂的師生校友,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參加的比賽,那時候沒有跟蹤、沒有恐嚇、沒有樊天。
笑的還像昔時那般明艷。
“各位領導來賓、各位同學...”悅聲開口,抬眼看下去,有以前的同學,有還沒上場的戴濛和孫振,還有以前的趙安老師、很嚴厲的金主任、還有校長和坐在第一排的陸遠秋爸爸和小姨林鳶。
當然,還有站在走道最邊上,穿著一剪裁得西裝的陸遠秋。
看著他們,他們看著。
許微喬的出現,全場炸的跟米花要炸開了一樣。
“哇靠許微喬好好看!”
“媽的安中小仙是上說說的好看嗎?”
“嗚嗚嗚的子看起來好貴的樣子。”
“可不,你也不看看什麼家世好嗎寶貝。”
許微喬手里拿著的主持卡越來越薄,隨著節目的開始,禮堂里的氣氛逐漸達到頂點。
許微喬站在后臺聽著前面的哄笑聲,一旁的男生抱著手臂開口,“看來孫振他們班的小品演的不錯。”
“你是不是該去準備了?”男生看向后面某,陸遠秋跟戴濛站定在后面。
“啊是的,謝謝學長啊。”許微喬把主持卡收好,拎起擺走向陸遠秋,在他面前站定。
“我今天漂亮嗎?”仰起頭,說的憨。
陸遠秋笑了,今天的年穿上西裝,如鶴的姿顯得格外拔。
他出手,一改往常冷清的樣子。
許微喬扶上他的手。
“走吧,小公主。”
陸遠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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